就是再不要脸也知道,在外人看来,温浮还是他弟弟。操弟弟操上瘾这档子事儿不能外传。因此,他没回话,烦躁的吐了口烟圈。
自讨没趣的富二代摸摸鼻子,朝坐在对面卡座的时晗钰递去个‘他是怎么了’的眼神。
时晗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最近变得魂不守舍,他看在眼里,却没有要为其排忧解难的念头。说到底,他跟严承所谓的友谊,不过是构建在两家利益基础上诞生的产物。
无论是他还是严承,都对彼此没多上心。
不过提起严家,时晗钰拧眉,想起了那个从小学开始一直缠着自己的‘麻烦精’,他呷一口酒液,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在两家有意交好的关系下,他跟严承从小学开始便是同班同学,后者不止一次跟自己吐糟过自家老爹带回来的‘小野种’。
记得那是六年级,拗不过严承被拉着去到温浮的班级,看着发小嘴角的坏笑,时晗钰知道温浮要倒霉了。
比同龄人高出半个脑袋的小孩儿是个怕虫子的胆小鬼,不过是嫌温浮尖叫的炸耳朵,顺手帮人解决掉课桌抽屉里的毛虫。谁成想对方就恬不知耻的黏上了自己,跟在自己身后满口钰哥钰哥的叫个不停。
碍于两家的关系,时晗钰不好撕破脸皮,主打一个能躲就躲。等到了中学,本想着相安无事,没想到某天一觉醒来,校园的公告栏上贴上了温浮写给他的表白信。自此,他平静的中学生活拜温浮所赐,毁于一旦。
在那之后,他主动找过温浮,碍于严父的面,他没把话说的太难听,憋着火气对眼神空洞的温浮说自己性取向正常,只把人当弟弟看待。
不知道是他嫌恶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还是单纯看不惯温浮,在发小严承提出要帮他解决掉温浮这个麻烦时,时晗钰答应了。
说起来真有些神奇,不知道严承用了什么方法,温浮渐渐不再缠着他了,只是有时候在校园里碰面,窥见那双黑瞳中不加掩饰的倾慕,时晗钰才能确定,温浮还喜欢着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终于不用再看到温浮,没潇洒几年,烦人精又升上大学。对于温浮的纠缠,时晗钰烦不胜烦。
偏偏没眼色的富二代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看着酒局氛围冷淡,习惯性像以往一样提温浮的名字来暖场,没有实际地位还是同性恋的废物养子,一向是他们取笑的对象。
“说起来,温浮也升上来了吧,啧啧,想当年他追求咱们时少那事儿,嚯,闹得动静可真大。”
“要我说,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们大美人时少怎么可能看上他!”
“我赌温浮现在还喜欢时少,赌注嘛就押我手上这块理查德米勒怎么样,全球限量款哦~”
有了共同话题,氛围总算热闹了一些,富二代美滋滋的炫耀着自己的名表,没发现身侧严承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黑压压的眸子里囤积着乌云,严承没像以前一样热切的附和众人,不留余力的贬低便宜弟弟,他低着脑袋,盯着指尖一点猩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样面色难看的还有坐在严承对面的时晗钰,他的心思就好猜的多,纯粹是怕再被温浮缠上,烦的。
结束掉不怎么愉快的酒局,从被赶出家门那天到现在,严承已经有五天没见过温浮了。
偌大的校园想要制造偶遇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提温浮还有意躲他。
当真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就越惦念。小时候温浮真把他当哥哥一样亲近的时候他嫌人烦,现在倒好,他对温浮的身子食髓知味了,却连人影都见不到。
这样没滋没味的日子又过了两天,许是每天的念叨起了作用,还真叫严承逮到了温浮,不过这个时机就不怎么美妙了。
操场外围绿化很好的石板小路,他的便宜弟弟背着手,脸红的像是熟透的番茄,嗫嚅着朝他的发小表白,张口闭口都是喜欢钰哥、想追求钰哥。
不值钱的贱样让严承看了咬碎一口银牙。
“温、浮、”
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严承说不清心底的愤怒是何原因,总之,他将一切归结于看不惯温浮倒贴时晗钰——丢严家的脸。没错,他会生气,完全是因为温浮丢了严家的脸面。
“温浮!你给我滚过来!”他大吼一声,双目赤红,骇人的模样大有要掐死温浮的架势。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看见严承,温浮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缩了缩肩膀,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
这段时间,温浮可不太好过。
严黎这老男人对他的控制欲强到不可思议,直播设备被尽数没收不说,平日里盯他也盯的死紧,但凡晚出校门一分钟,温浮的手机就会显示备注着‘亲爱的’的来电,当然,这备注也是严黎要求改的。
开了荤的老男人性欲旺盛,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这些天里,温浮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遍布蜜色肌肤之上的不是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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