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学堂赶回来,尚未用饭,就不多叨扰了。”
那蓝生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再拦他的道理,连忙松手,见着谢隐高瘦一个背影,握着一把还在滴水的伞,消失在了转角。
谢隐将伞放在门口,自己进去了,因发湿着,有些难受,便又取了发簪,一头长发散下来,弯腰拿了一张青布巾来,擦了擦。
发擦干了,披在脑后,他将布巾挂在背后椅子上,两腿分开,腰弯下去,两只手臂撑在没什么肉的大腿上,木然地眨了眨眼。肚里只灌了几杯冷茶,饿的太久,反而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在书院读书,预备着过几月的院试,如若考到前三,他就能再去府试,府试他的思绪不得不飘远了,也许到时候就不用饿肚子了。谢隐被这想法闹到笑了一下。
他摇摇头,站起身来,将刚烧好的茶放凉了些,倒到刚带回来的冷饭里,拌了一拌,就这样听着窗外不绝的雨声,嗅着那股潮湿的水汽,漫无目的地思考着老师今日讲的事情,就这样将饭吃完了大半。他开始感觉到有点冷,胃里又有点泛热,便起身将窗棂关上了些,就留一丝小缝,他总觉着这凉气能叫他头脑保持清醒。优哉游哉换了身里衣,一股脑将要换洗的脏衣裳,要洗的碗,要谋划的生计留在脑后,将自己埋进那张单薄的床,慢慢睡着了。
叫他惊奇,他梦到个人。而且这个人,怎么说呢,身着华服还不算,谢隐从小生活在青州,不是多么富庶的地方,哪怕是那些连环画里,他也没见过这样贵气的人物。眼前的男子身形高大,身上衮衣绣绂,佩玉鸣珰,更别提他的面容了,他瞧着起码有二十多岁了,眉目有些深邃,两只眼睛很特别,色泽是他未见过的略浅,肉唇呈现朱红色而丰厚饱满。整个人可谓是威仪秩秩。
他身上衣裳的暗纹是谢隐从未见过的,从未想象过的,在这暗淡的梦境里有如色彩斑斓的蝴蝶在其衣袖上振翅,梦里,他从床上坐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贵人,眼见着这位大人本来有些警惕的神色在见到他之后一扫而空,对方还顺势上下扫了他一遍,他的神情中不掺杂恶意,反倒有许多的好奇和同情,谢隐读的懂。
他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然而眼前这人非常放松地坐在了他的床尾,然后开始脱靴,接着是爬上了他的床,他这张简陋的小床甚至无法让他那华丽讲究的衣袖完全展开。谢隐看一眼窗外天色,是还在下雨没错,又掐了一下自己,也是很痛的没错。
“是谢隐么?”对方开口问他,声音有些略微的沙哑,然而听着一点也不讨厌,甚至很叫谢隐喜欢。对方又问:“郎君今年多少岁数啦?瞧着好年青。”
魏延眼见着对面的少年皱紧了秀丽的眉头,这真是老师,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年轻的老师,穿着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里衣,歇息在这看着分外简单鄙陋的房室内,想来是还在书院读书,他的生母还未有孕的时候了。他不知怎的很有逗弄对方的欲望,憋不住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朝对方爬过去。
贴近了,少年也不挪开,可明显看得出来他是有一点怯意的,他睁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抿着的嘴唇,明显还没完全张开的脸,以及两颊温吞的一点软肉,这张脸比起后日的谢令君,正如美玉还未雕琢,不过已有风华绝代的雏形,天!这样青涩的老师!谢隐终于忍不住问他:“您是谁?”
魏延将他搭在薄被上的那只手捏起来,好嘛,伶仃一截少年的手腕,虽然已经有了往后高大骨架的雏形,可还是像抽条生长的劲竹,清瘦。他将谢小郎这只手放到手中,因心知是梦,有些肆无忌惮地耍泼,手指将对方的手扳开了,放在唇下吻了一下:“你是不是谢家的大郎呀?我是你夫人呢。”
他那双肉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谢隐脸上没什么异样,两只耳朵却肉眼可见的红了个通透,他强振作道:“您明明是个男子,为什么会是我的夫人?”
魏延眉眼弯弯,一副耍坏的样,露出白牙来轻轻咬他指节一下:“谢小郎,你真坏,我孩子都给你生了,怎么不是你的夫人?”他咬就咬吧,那双过分野性的眸子还兽一般盯着谢隐。
谢隐挑眉,着重在他胸口和腰肚上看了一看,虽觉他身段颇有些胸大腰细,却也不至于到妇人的程度,心下怕这人是在打趣自己,便抽出手来,淡淡道:“好了,贵人身份高贵,又何苦谎称自己是我的妻子,还要说生育了我的孩子呢。说出去也会遭人笑话的。”
他有些怕这个男人会给他招来什么麻烦,说完便要下床,熟料却被那人狠狠抓住手腕,给生生扯了回去。谢小郎这下面色就没有那么“淡淡”了。
魏延三下五除二解开自己腰封,然而缠了好几圈,一时也不能松下来,便强握着谢隐那只现在还比他小上一点的手,从魏延洁白的里衣领子摸进他胸膛里,一路将胸口的衣裳弄得乱七八糟,谢隐面色骤红,既有气的,也有羞的,这贵人力气颇大,又是个成年男子,他抵挡不过,而且一身皮肉光滑柔嫩,滚在手心是种陌生的活色生香的感受,他小小少年,平生第一次受这样的刺激,对方强握着他到肚腹那停着了,让他摸软的不像话、微微鼓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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