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委员点了点头:“这里我要讲的,正是这个案件里没有被警方公开的关于学校内部的细节。”“这件案子被发现的起因,是一宗少女失踪案,受害者是我们专业上届的学姐,名叫宋菀馨,24岁,说一点熟悉的,她们那届的老师和我们现在的配置完全相同,就连周合老师在那件事情之后还带了他们班一学年的辅导员。”“这么说来,还是我们直系的师姐了。”“是这样,没错。”这样的对话内容冗余过多,便不一一陈述。我挑了几点用得上的信息记录了下来。某一年的春季因为流行病暴发的缘故有很多人请假。宋菀馨是其中之一,跟她交好的朋友十分担心她,在拜访她的时候,发现了她已经失踪的事情,向警方报案。随着警方调查深入,发现请假的人员中大半部分都处于失踪状态,将此列为特级案件,专门立项。同年夏季,警方搜寻失踪少女时发现了多起不相关的失踪案的联系,顺藤摸瓜抓到了多起杀人案的凶手食人魔,就此结案。结案之后,和失踪少女同届的学生可能受到了惊吓,身体日渐衰败,短短数年之中就有不少体质衰弱的因病而亡。学校曾数次组织体检,检查结果都属于正常情况,便就此不了了之。“所以,我们算是‘诅咒的后继者’?”“……”完全陷入故事场景中的同座愤懑地抬头看我,“什么叫‘诅咒的后继者’啊,这么羞耻地称呼你怎么想出来的?”“因为这种称呼很容易冲散恐惧嘛。”我好奇地问学习委员,“那位发现好友失踪的学姐竟然最后选择留校在我们学校工作吗?”“是的,听说那位学姐成绩优异,大家都觉得她会继续往上读书,没想到最后选择了留校。你路过学校行政部门的时候说不定还看见过她,就是值班人员介绍上挂着她的名片,叫翟清灵。”“名字可真好听啊,就是遭遇太惨了点。”学习委员的眼神有些锐利,我弯起嘴角,对她露出了笑容:“学习委员大人,您的名字也很好听啊。我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您居然能知道这么多,好厉害!”“……别这么看我。”她一把捂住脸,说道:“我也只是在社团里听上一届的一个学姐说的八卦啦,她对这个很感兴趣,调查了一段时间而已。”——这就是我询问校园怪谈的目的了,是和a小姐相遇之后油然而生的兴致,关于身为母虫的a小姐,还有身为养育者的周合之间的秘密。姑且就将这起案件的直接凶手定为a小姐。而幕后谋划者,就是周合了。那么,b小姐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呢? 咬伤“原先生,你就不能请假在家休息两天吗?”“?”“既然受伤不能说话,就好好待在家里啊,你这个混蛋!”
“店长也是,一个不能说话的服务员能给店里带来多少收益啊?怎么想都只会破坏店的口碑吧!”我挂着歉意的笑容将客人引入店内坐下,递上菜单后,才颇为不好意思地将我的提示板拿出来,给我暴躁的临时同事画了一个跟我同款的苦笑。同事d小姐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确实是个实在的好人。她眦目看着我,口张了半天。我原本还想着她会如何恼羞成怒,没想到最后横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杯柠檬气泡。我偷瞟了一眼刚刚关上的收银机,还没来得及的思考这杯饮料里加了什么毒药,就被捏着双颊强行扭过了脸。d小姐红着脸愤声道:“坐着喝你的,这两天你就安安心心当个花瓶吧!看不酸死你!”太接近了。皮肤在接触到她鼻息的一瞬间开始产生了些许应激反应,如果不是之前才给了“虫”一点教育,今天肯定会变成一场灾难。我至今都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自来熟到这种份上,但我可以肯定,d小姐一定是一个非常粗暴的女孩子。被我引进来的几个常客见我受了这样的折磨,竟也不多可怜我,而是趁机拍了照。其中有位短发的女生幸灾乐祸地问d小姐:“原学弟他这是怎么了?”我想“插嘴”用文字解说一番,却碍于d小姐那一身怒气过于蛮横,也只敢坐在店里的高脚凳上喝我的饮料。“他咬舌头了。”d小姐用鼻孔喷气的动作真的非常不雅观,如果“舌”还能正常活动,我大概会隐晦地告诉她,不要做这样的动作。可惜现在的“舌”正处于创伤后的应激状态中,我只能将d小姐现在粗鲁的形象画下来,偷偷展示给她看。那位短发的女生,我此行的目标之一b小姐,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我下晚班回到家时,周合仍旧在处理文件。他总是有着做不完的工作,我最近喜欢将那些文件当成是备课材料,用以提纯他对于“做人”的狂热。“你回来迟了。”我依靠着触觉的感应将凉粉放在桌上,推到他的面前。我不知道周合说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来也是跟之前一样平淡的。“眼”在一个小时前就罢了工,繁重的工作让它过度疲劳,以至于面对最喜欢的人时,它都没办法从黑暗中醒来;“耳”在受过惊吓后,开始频繁地给我传递“虫”的心跳声——那几乎就是黑暗中最为吵嚷的杂音,如今碰到了能够依靠的,倒是安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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