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饱暖思y欲,大燕近些年国泰民安,那些追求享乐的名流贵族之间不再满足于只流连于美人云集的风月楼,反倒是盛行起姿色清秀的清倌。青涩的少年郎,人面桃花,占尽风流,别有一番滋味。詹灼邺初回京城时,极为厌恶这种风气,一想到两个男子颠鸾倒凤的画面,只觉得让他反胃。可当他面对小少傅意味不明的举止,鼻腔溢满了少年独有的清甜气息,平日里杀伐决断的煞星罗刹竟有一瞬间——失神。再回过神时,少年已俯下面,唇舌湿润的气息流淌在颈窝间,宛若浅滩里奋力挣扎的鱼,搅乱了原本清明的池水。他猛然睁开眼,看到小少傅的青玉发冠就在他眼皮下打晃,细微的娇喘声如鸿毛拂过耳膜,撩拨他的感官愈发敏感。“从孤身上下去!”话音才落,小少傅索性连他的衣服都懒得解开了,直接瘫软压在他身上。怀中少年好似是花与云揉弄做成,绵软又香甜。詹灼邺薄唇抿成一条线,垂眸看向趴在他胸口的小少傅,目光冰冷:“孤说从孤身上下去,姜少傅没听到吗?”少年仰起一张瓷白小脸,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眸底水波晃荡,腮晕潮红,哑着嗓子颤颤道:“回回禀殿下,臣臣下不去。“为何下不去?”迎着太子冷若冰霜的目光,姜玉竹紧紧咬住唇瓣,心想多说无益,还是直接证明给太子看吧。她双手撑在男子坚实的胸口,猛地坐起来。嗯?她怎么坐起来了?姜玉竹低下头,惊讶看向衣领上的白玉葫芦压襟,一条条流苏顺滑如缎,不见丝毫卷曲凌乱。就这么解开了? 惹人生厌窗外霞光旖旎,夕阳余晖照在二人身上,在紫檀木屏风上投下两道婆娑身影。一躺一坐,紧密相贴,气氛微妙。姜玉竹急忙收回按在太子胸口的手掌,抵在唇上清了清嗓子:“咳咳,还望殿下听臣解释”“少傅是要一直坐在孤身上解释吗?”姜玉竹这才发现自己还骑在太子身上,面颊涌上一抹潮红,迅速蔓延至耳根,她急忙翻下来,跪在床榻一角。詹灼邺缓缓坐起身,他盯着手慌脚乱的小少傅,眸光暗了暗。少年低垂着头,衣襟口不知何时掀开一角,隐约露出莹白仃伶锁骨,旖旎霞光照映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泛着迷离光泽。詹灼邺从那片刺眼的莹白上挪开目光,大步走至茶案,给自己倒上一盏凉茶,猛地仰头饮下。冰冰凉凉的茶水抚平心头莫名窜起的燥火。他侧过身,睥向美人榻上愣神的小少傅,声音低沉:“少傅为何不解释了?”姜玉竹看着面色紧绷的太子,准备好解释的话在喉头转了一圈又被她吞咽回肚子里。只因她头一次见到太子动怒。想当初赵子昂在囚车里叫骂了一路,或是恒王在大殿上直言太子乃是天煞孤星转世,男子俊容犹若沉寂已久的古井,不见一丝波澜。可眼前的太子薄唇微抿,目光冷冽,握在天青色杯盏上的手指绷紧,睥向她的目光好似带着一点——厌恶。姜玉竹灵台一亮,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定要好好把握住啊!“启禀殿下,臣从小患有离魂症,平日安歇在熟悉的地方还好,若是换新地方就寝,便会犯病,离魂时不清楚自己都做过些什么,还请殿下恕罪。”“离魂症”詹灼邺低声重复着少年的话,语气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寡淡:“孤倒是头一次见到,离魂症的人会主动脱他人衣裳?”姜玉竹硬着头皮,讪讪笑道:“或许或许是臣在梦中将殿下当作他人,才做出这等荒唐之举。”“少傅将孤当作了谁?”面对刨根问底的太子,姜玉竹一时想不出顶锅之人,只好含糊其辞道:“这梦里的事,臣记得不太真切,只记得是个容色绝佳的男子不不,是女子!”姜玉竹听周鹏说玄月军内军纪严明,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对欺男霸女,残民害理的恶行严惩不贷,所以她揣测太子定不喜好色之徒。今日借着这场误会,干脆让太子觉得她品行不佳,继而嫌憎疏远自己。只是她脱口而出梦中臆想对象时,不小心说成了男子。毕竟姜玉竹身为女子,在取向上还是十分清明,一时不察,险些说漏了嘴。小少傅欲盖弥彰的模样,落在詹灼邺眼中,却品出了另一种意味。少年生得雌雄莫辨,又对昔日同窗百般维护,原来是有这种见不得光的特殊癖好。想到他刚刚同少年同睡在一张床榻,还险些被少年给詹灼邺心中顿生厌恶,阴沉下脸色冷声道:“时辰不早,少傅若无其他事,就回去罢。”听到太子下达逐客令,姜玉竹心中窃喜,脸上却露出遗憾的表情,表示太子殿下博学多才,乃是人中龙凤,每每与殿下相处时,她都感到受益良多,恨不得时时刻刻侍奉殿下左右
直到瞧见太子压低的眉宇上快结出寒霜,姜玉竹才强忍着笑意退下。走出蘅芜院后,姜玉竹伸展双臂,畅快淋漓地深吸了一口气。太子府内虽然无花香,却有淡淡的松枝清香,携裹着泥土湿润的气息,显得空气异常清爽,沁人心脾。回想起太子厌弃的目光,姜玉竹同样感到十分舒爽,她唇角含笑,背起双手,步伐轻松,一路蹦蹦跳跳回到竹意轩。可惜姜玉竹欢快的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两个时辰。掌灯时分,竹意轩的赤铜门环被人咚咚叩响。姜玉竹打开雕花门扇,余管事笑容满面的国字脸映入眼帘。“可是太子殿下有事要召见姜某?”姜玉竹庆幸自己还未摘下束胸,她以为太子又在司天监改革内容中发现不妥之处,于是准备穿上披风出门。“姜少傅不必动身,老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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