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本宫猎到比她还漂亮的白腹锦鸡,看她那自诩温婉大度的嘴脸还能装到几时!”姜玉竹扣在箭羽上的指尖一颤,微微偏斜的箭矢擦着白腹锦鸡的羽毛掠过。“哑哑!”察觉到危险的白腹锦鸡迅速展翅而飞,临走前还留下一炮热腾腾的鸟粪,好巧不巧掉落在平乐公主的骑服上。平乐公主登时气得脸色涨红,大声叫喊道:“姜墨竹!你是不是故意的!”“公主,臣并非有意”
回过神的姜玉竹发现自己闯下的祸事,忙不迭拿出手帕帮平乐公主擦拭身上的鸟粪。那白腹锦鸡毛色鲜亮至极,拉出的粪便同样恶臭至极,熏得平乐公主直犯恶心,忍不住干呕。还好二人刚刚途经一处溪流,平乐公主急忙翻身下马,跑到溪流边洗涤衣上难闻的鸟粪。姜玉竹则在溪畔林间拴好二人马。忽然,在静悄悄的树林中,姜玉竹好似听到一阵争吵声从一处山坡后传来,那声音时而高时而低,隐约还提到了“太子”二字。她看了眼正在溪旁认真冲洗衣裳的平乐公主,思忖片刻,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爬上小山坡。借着一簇灌木丛遮掩,姜玉竹终于看清楚低声争论的两个人。竟然是大皇子和大燕的天佑福星五皇子。只见五皇子面色不忿,他怒气冲冲吼道:“大哥,前几年春蒐上怎不见他这般积极,偏偏在你即要蝉联五年魁首时,他冷不丁跳出来争抢魁首之位,哼,依我看,太子就是故意为之,好让大哥前四年都白干了!”与义愤填膺的五皇子不同,大皇子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语调平和:“五弟消气,太子的骑射之技原本就在我之上,他身为储君,日后还要袭成正统,自然要拿出本事威慑邦国使臣,待他获得魁首,你记得要献上祝贺词,莫要逞一时之气,毕竟咱们以后还要仰仗他的皇恩过活”五皇子听了这话,心里愈发觉得憋闷,当即抽出腰间宝剑,奋力朝向一旁的灌木丛胡乱砍去。躲在数丈远的姜玉竹见状,犹豫着要不要悄悄溜走,免得五皇子发起了疯,一剑朝她劈来。“五弟,你这是干什么,当心伤到自己!”大皇子急忙走上前规劝。五皇子砍了一会儿,整个人气喘吁吁,面容狰狞,他眸底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忽然狞笑道:“大哥怕那个煞星,我不怕,我早就在南苑猎场里布下天罗地网,准保让那个煞星有来无回!既然父皇不忍心,我就替天行道,帮大燕铲除后患!”大皇子闻言大惊失色,忙追问道:“老五你你究竟做了什么?”躲在灌木丛后的姜玉竹同样支起耳朵,想探听五皇子想要太子怎样有来无回?可五皇子却压低了声,以手遮面,贴在大皇子耳畔说了几句话。姜玉竹瞧见大皇子惊讶地挑起眉毛,他似是不太相信五皇子说的话,试探着问道:“你怎会与有联系,若是被他人发现了,那可是通敌叛国之罪!五弟,听大哥一句劝,莫要做糊涂事啊。太子就算不喜你我,总会念及手足情深,给咱们一条活路,虽不至荣华富贵,却”“大哥,你醒醒吧,那煞星都能狠心烧了我的府邸,将我多年收藏的珍宝付之一炬,若是容他袭成皇位,咱们二人哪里还有活头!”五皇子冷笑一声:“是他不仁在先,休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义,大哥你放心,此事若是成了,你我兄弟二人日后皆可高枕无忧,就算不成,也会有人替我背黑锅。”话落,五皇子不再理会大皇子好言劝阻,翻身骑上一匹汗血宝马,扬长离去。树下,大皇子负手在原地驻足好一会,婆娑树影打在他脸上,使人瞧不清楚他的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姜玉竹总觉得在唧唧虫鸣和瑟瑟风声中,隐约听到大皇子的一声森然冷笑。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姜玉竹快步返回至河畔,正巧遇上清洗好衣裳的平乐公主。“罢了,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能猎到白腹锦鸡唉姜少傅你要去哪啊?”见小少傅解开捆绑在树干上的缰绳,翻身上马,平乐公主诧异问道。“公主,您回到猎场后务必找到周校尉,就说太子在林中受伤,让他速派一队人马入林搜寻,公主切记,此事只能交予周校尉,万不可找其他人。”“唉你怎知道我皇兄受了伤,还有皇兄现在何处啊?”少年仿若一阵青烟,迅速消失在树影间,平乐公主跺了跺脚,可想到小少傅严肃的神色不似在同她开玩笑,踟蹰再三,她还是调转马头朝着猎场外围的方向而去。 深林遇险太阳还未落山, 树林里的光线已然暗了下来,越是深入林中,树叶越是浓密, 浓荫蔽日, 就连鸟虫鸣叫声都被屏蔽在外,静谧得有些可怕了。姜玉竹小心驾驭着马儿行走在崎岖山路间,脑中想起几日前周鹏跟她说过的话。传闻南苑围场有一只金底棕纹的虎王,此虎隐于深山,体型庞大, 行动敏捷,走起路来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多年以来,有不少想要捕获虎王的猎手反而命丧虎腹。太子有意擒获这只猛虎献给皇上, 故而这几日一直在搜寻虎王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行人, 他们终于在一处山背后发现虎爪印, 准备在今日擒虎。姜玉竹的方向感还不错, 她一边回忆南苑围场的地形图, 一边朝向周鹏提到的山背前行。关于五皇子要如何除掉太子的谋划她没听到, 却听见大皇子说了一嘴“通敌叛国之罪。”南苑围场里的虎王生长在大燕, 就算伤到太子,也扣不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听着五皇子胸有成竹的语气, 想来他筹谋已久,那太子现如今的处境必然十分凶险。姜玉竹心中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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