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扶住了虞见深摸他胸口的手。虞见深便松了手指上的力道,改用指腹轻轻揉了一会儿。没多久,床单被程逸弄脏了,气味浓烈。他得了趣,羞得满脸通红地把脸埋在虞见深的脖颈里,声音小得就快听不见了,“再来一次吧。”虞见深话音里有笑,答应着:“好。”这天晚上程逸留下来过夜了,虞见深第二天一早再送他回学校。那天过后,程逸每每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耳朵总是会忍不住发烫。他并不是热衷那种事的人,频率比起同龄人是少了很多很多,也不怎么看黄片,因为觉得恶心。有些人就是天生需求很淡,这无关健不健康。程逸就一直以为自己是需求很淡的人,毕竟有根有据,可过了那天他发现自己不是这样的。那些炭笔画带来的阴影是否被完全克服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虞见深很温柔,很有耐心,不会弄疼他,不会勉强他,一点也不可怕,更没有轻视轻贱他。炭笔画里的耻辱感他在虞见深这一次都没有感受过,他感受到的只有被爱,还有两人感情的升温,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着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走神总是在想虞见深,到了晚上就会做跟虞见深有关的梦,很潮湿,有很多呼吸声,虞见深会很温柔地跟他接吻,叫他的乳名。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也很色,程逸承认自己听不够。当然,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因为只要他梦见虞见深了,第二天醒来总得换条新内裤。又过了几天。十月的江州没什么秋天的气息,热的时候还是很热。这天程逸下午没课,躺在宿舍的床上玩手机,室友们换好篮球衣准备下楼,问程逸,“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挺热闹的,人很多。”“不去。”程逸对篮球赛不感兴趣,室友们也是随口一问,听他说不去就没再问了,鱼贯而出离开宿舍,剩程逸一个人。人都走了,程逸还特意多等了一会儿,确定室友们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要回来取,再慢吞吞地从上铺爬下来,把宿舍门反锁,再将阳台的窗帘拉上,挡得严严实实,把阳光都赶出去,宿舍里顿时昏暗下来。他红着脸回到上铺,如果不是连着几天睡觉梦到虞见深,实在忍不住了,他也不能在没人的宿舍干这种事。老祖宗说食髓知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程逸羞得躲进被子里,好像怕被空气看见,然而自己来跟虞见深帮他那是两回事。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大,难免有一点娇气,自己弄没那么舒服,手酸得厉害还找不到那天晚上的百分之十,反而把自己卡得不上不下就泄气得想发火。他郁闷得直踢被子,然后表情怔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想了想虞见深这时候在干什么,抓过手机给他发短信。:有空吗?几乎是刚发出去就收到回复了。虞见深:有空,怎么了?程逸纠结了一下,拉开被子看了一眼又郁闷得头疼,便直接给虞见深打电话了。
电话接通前他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跳得特别用力。“咘咘?”听到虞见深的声音程逸稍微好受了一点,却忽然感到难以启齿,“虞见深,我遇到一点小麻烦了。”虞见深大概是误会了,“我马上过来。”程逸赶紧说:“你不用过来,不是什么大事。”“那你是遇到什么麻烦?”程逸脸烫得像要烧起来,“是这样的,我这两天睡觉总是梦见你。”他说话很慢,每个字都拉得有一点长。虞见深安静地听着,嗯了一声表现自己在听,让程逸继续往下说。程逸侧躺在被子里,身体微微蜷缩,在越发剧烈的心跳声中表达爱意,“我可能有点太喜欢你了。”虞见深沉默了一下,静得程逸快不知所措了才缓缓道:“你的呼吸有点急。”程逸微怔,有点不悦地蹙眉,“你再好好想想你要说什么。”虞见深笑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清楚了,嗓音温柔,“咘咘,把衣摆拉起来,摸摸自己。”程逸怔了一下,红着脸照做,被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指弄湿。”程逸不解,“弄湿?沾点水吗?”“唾液最好。”程逸羞得浑身发颤,可还是听话地照做了。虞见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耐心地在电话中教自己过于年轻的爱人该如何取悦身体。程逸终于从不得章法到渐入佳境,呼吸急促地叫着虞见深的名字。虞见深温柔地答应,夸他很乖,很漂亮。程逸红着脸听,声音微微沙哑地问:“那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了?”“是,我最喜欢你了。”虞见深的语气很像哄孩子,程逸听出来了也没有不高兴,因为他愿意当虞见深的孩子,当他的情人,当他的咘咘,也愿意躺在这个男人身下,可以姿势没有尊严,只要虞见深是最喜欢他只喜欢他的。虞见深专注地听手机里所有动静,反问他:“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人?”程逸没有压抑,轻喘着呻吟了一声,虞见深听得眸底幽深,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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