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又如何听不出来。
破天荒的接下来他再没有问任何事,他们又待了两日,这天天一亮崇文熙醒过来便看到收拾好行囊的陆晚九坐在他床边,似乎已经等他多时了。
“殿下,宫里那位的人最近常在周围活跃,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崇文熙早在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醒了,闻言便掀开被褥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亵裤站定在他面前,展开了手臂。
陆晚九见此无声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早就备好的外服替人一件一件的穿好过后,又从旁边拿出了前一晚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桌上,“殿下用完后就可以出发了。”
俩人又磨磨蹭蹭了一刻钟,才出门。
因是要进林子,原身的钱又只够买一匹马,所以陆晚九便成了崇文熙的马童。
“哎!你说说这陆九怎么想的,居然还想救这位爷,真救了个大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不周说着话
“我看宿主挺乐在其中的,梵王的人已经快找到那里了,按照去西廷的日程来算,宿主今日出发,他们明日就能顺着闻大夫那里发现宿主的行踪。”
陆晚九一听啧了一声,“真是皇帝的一条好狗啊!”
“宿主也是皇帝的好狗。”不周看着牵着马的宿主凉凉的附和了一句
“有少爷心没少爷身,这陆九天生就是一副奴才样儿,你可别看马上这位这几天使唤我使唤的跟什么一样,他压根就不信我!”陆晚九不以为意换作他是崇文熙,他也不敢用陆九。
他每天一副拽的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一样,比崇文熙这个主子还主子,但是原身本来就是这个人设,再加上他背后还有个主子,崇文熙还要用他一时也懒得治他。
他们顺着陆九家旁边的那片森林绕过边境岗哨进入了西廷境内的月满森林。
崇文熙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但是也没想到这个奴才胆子这么大敢只身进月满,西廷的月满是一块猛兽频出,常年迷雾环绕的险地,若是普通人进去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进去都只能在外围狩猎,再往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崇文熙自打出了门就被陆九用黑布条蒙住了眼睛,说是马童,其实大部分赶路的时候陆晚九都坐在马上,除非是狭窄的小道他才会下马引路。
伴随着林间越来越茂密的植被和升高的气温,始终一语不发的崇文熙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询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陆晚九牵着马绳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拔来的草,“一个能让殿下重新夺回皇位的地方”。
他没有看到崇文熙晦暗的目光,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也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修复的过程必定少不了夺权这一步,自古成王败寇,天经地义。
崇文熙只是气运差了一些,并不是草包皇帝,不然原身也不会死了还惦记这位前朝皇帝。
崇文熙听到他说完那句话想遍了他以前朝野上那些人,始终想不明白谁会养出陆九这么一号人。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他们还没有开始赶路的时候,崇文熙其实有很多机会逃跑,但他始终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想看看陆九后面的人是谁,可惜陆九每日除了给他换药买饭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崇文熙毫无所获。
陆九虽然态度不太好,但吃穿并没有苛待他,加之宫里那个估计到处在通缉他,陆九说要帮他夺回皇位,那短时间他还是安全的,崇文熙并不打算节外生枝。
就连陆九也不知道,这位前朝皇帝在朝野指点江山的同时,武学也丝毫不逊色,即便是有着崇王朝第一剑美誉的柳随对这位也是赞不绝口视为棋逢对手。
除了先皇和柳随,便也只有他的随身护卫知道他会武功这件事了,崇文熙又沉默了下来。
陆晚九看他半晌没声,旋即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踩着马镫左手环住了崇文熙的腰身,无比娴熟,崇文熙已经从一开始的抵触慢慢习以为常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抿紧了嘴唇尽量忽略腰身摩擦时的异样,和身后贴近他背部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热度,他并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弱点。
崇文熙暗恼,“这该死的奴才真是胆大包天”。
原本他那身华贵衣裳入狱后便被夺去了,他身上新换的平民的衣裳本就粗糙单薄,他挺直着腰身,刚拉开了一点距离,正待松一口气,马身一个踉跄,让他刚才的努力化为乌有。更令他招架不住的是一根疲软的物件此刻正紧紧的贴着他的后尾椎往下那里,他的双眼被方才的巧劲折腾的有些湿润,原本还挺直的腰身直接缩进了陆九怀里。
而此刻的陆九似乎没有觉察怀里这位金贵的主子有什么不对劲,系统刚刚告知他附近有狼群出没,他只能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前方一望无际的密林,陆晚一只手拿着刀开着道,一只手快速的摘开黑布条,揽着崇文熙的腰身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你应该会骑马吧?等会拉好缰绳,我没有说停不要停下来,明白了吗?”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但此刻崇文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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