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的谢时宴,文试炼。嗯……“是不一般。”“你的旗竟然有人要!”锦乌兴奋道,“说不定明年就能收到徒弟了!”他好像是在夸自己。黎止欲言又止。锦乌见他手中拿着东西,便问:“在看什么?”黎止:“武试那日用的剑。”曾经布满锈痕的长剑已经没了此前破落的样子,锋利的剑身闪着雪亮的光,靠近剑柄的位置露出了两个字。“求心?”“嗯。”黎止站起身,试了几个起手的招式,“挺趁手。”锦乌:“这是清寂仙尊的剑吗?”“我暂时没想到有谁能把灵级上品的剑放到他仓库里。”他顿了下,“还放了这么久。”锦乌开始勾画美好未来:“现在大家见识过你的真容,而且你也有佩剑了。今年收到有天赋的弟子,重振清寂峰,我就能用纯金的鸟架了。”黎止奇道:“不劝我去促成谢时宴的天赐良缘了?”锦乌:“是你自己不同意!”黎止动了动唇,但没说什么,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 唐希苍山,迷障深处。第三场已经行进过半,弟子们先穿过学院设置的迷障,然后才能达到九尊所在之处。至于仙尊会如何考校,就没有标准答案了。精致的八角亭里幽幽燃着香,一应茶点供应俱全,边上还专门放了一把铺着锦蜀丝软垫的竹木摇椅。黎止全神贯注,将灵力大量聚集于双手,握紧一把小型的精银锤,一下下敲着手里的东西。长长的线香烧去了一半,黎止终于停下动作,额角已经沁出汗来。他俯下/身,贴着桌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看,胸膛起伏不定:“还是差了一点,晶石的位置始终融合不上,我的灵力不够。”
这一步的学名叫“嵌灵”,算是公认的、最复杂的一道程序。他将青雾环拿起来,细长的眼眸微眯,迎着透过枝叶缝隙的几缕阳光看了看。灵级法器的晶石折射出无数细碎的光痕。“不准备一下吗?”锦乌今日没做任何伪装,在只有暗绿浮动的山林深处,像只突兀的彩灯泡。锦乌屏住呼吸,他最近有了一点突破,现在已经隐约能够感觉出空气中灵力的流动方向。“你左边已经打起来了。右边还没有,但灵力是漩涡形的,应该触发了阵法。”黎止一动不动盯着手环:“我需要吗?”锦乌噎了一下。第三场考试,某种意义上算是双向奔赴。出了迷障的弟子可以在九条路中自行选择,而大部分人早早就已经有倾向了。线香还剩下约莫五分之一,到这个时候,最后的考验已经该开启了。换句话说,这会儿还没能走到仙尊跟前的,要么是能力不行在迷障困了太久,要么就是选择了其他某一位,总之基本是无缘了。锦乌表情沉重:“一个都没有啊。”黎止把手环放到桌上,换了把尖头精刻刀一点一点磨:“那不是挺好嘛。”毕竟他也没有为人师者的经验。树影拉长,左边已经开始打架新的一场,右边的阵法再次变幻,黎止面前却依旧是空空荡荡。“我还是想去一趟昭羽峰。”他将青雾环收进储物袋里,赵平航那天实在异常过头,他一直都很在意这点,况且,“你记不记得之前在风露殿门口遇到谢时宴?他看起来也很怪,虽说当时是因为内息紊乱。”“一起晕过去那次?”黎止没理会他话中的调侃,“我总觉得他们两个的状态有点像。”谢时宴如果选择忍耐,多半是在权衡利弊之后,譬如文试时为了不影响另一场,宁可暂且吃亏。但这并不等同于他是任人欺凌的性子,而且那分明不是需要忍气吞声的场合,怎么就肯安静听赵平航责骂?只是为了进昭羽峰吗?黎止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抓不住,混在一起乱糟糟的。他下了结论:“总之,还得去。”黎止面对男主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奇怪的雷达,锦乌没有反驳,只是顺着他说:“那你准备怎么做?再去见赵平航一面?昭羽峰可不好进。”黎止仔细回忆着那一日在他脑中存下来的昭羽峰平面图,试图寻找有没有突破口。忽然,一人一鸟同时眼神一凛。锦乌则扬起小小的脑袋向着不远处望去。“有人来了。”“是。”锦乌闭上眼,周身的灵力仿佛水中晕开的涟漪,“而且修为不低,至少有筑基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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