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谢若语立刻便眉头一皱,嘲讽出声,“本公主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景皇叔啊!”一边说,谢若语一边踏进院子,看到院子四周贴着的黄符,眼中的轻蔑和不屑几乎都要写在脸上了。“皇祖母好好的院子,被弄的乌烟瘴气的,真是晦气。”谢若语用手扇了扇,便要去揭贴着的聚灵符。天枢二话不说直接挡了下来,“三公主,这是王爷的东西,您没有资格碰。”谢若语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恶狠狠的瞪了天枢一眼,收回手冷嗤道:“以为本公主多稀罕似的,也就只有景皇叔这样的人,才会相信这种东西。”“竟然还在皇祖母的慈宁宫贴符纸,莫不是觉得皇宫之中还有鬼不成,也不想想皇祖母是什么身份,即便是有鬼,见了皇祖母怕是都得跪地求饶。”“是啊,三皇姐说的不错,景皇叔这些东西还是收起来的好,父皇和皇祖母最讨厌的便是厌胜之术,虽然景皇叔的这些东西厌胜之术有些不同,可出现在皇宫之中,到底是有些不妥。”说话的是五公主谢若灵,长相娇美,说话时的语气也温温柔柔的,仿佛是一朵随时都需要人用心呵护的娇花。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么中听了,谢君则只是画了个聚灵符,却被她扯到了厌胜之术上。厌胜之术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家族后宅之中,都是大忌。天枢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这些个皇子皇女,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从来没有把王爷放在过眼里,陛下和太后娘娘在的时候还好,最起码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可一但私底下,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把王爷当成皇叔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主子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空有王爷名号的皇叔,对他们将来也无甚帮助,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即便此时的谢君则很受宠,可谁又能知道太后还能活几年,一但太后去世,谢君则没有了靠山,还有谁会记得他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或许一开始,陛下还会顾念着与谢君则的兄弟之情,可时间久了,总会出现一些矛盾。到那时,王爷一个没权没势,空有王爷名头的亲王,手里不但有赤影,还有堪比国库的钱财,谁能不动心。天枢拦在几位公主面前,冷声道:“王爷正在休息,还请几位公主莫要打扰。”“放肆,一个护卫竟敢拦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谢若语目光冰冷,对天枢的警告不屑一顾。“今日,本公主就要进去,看谁敢对本公主动手。”说完,一把推开天枢的手,便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天枢面色一沉,想要动手可又顾及着对方公主的身份,只能看着谢若语带着下人闯了进去。其他几位公主见了,也立马跟了上去。
天枢无奈,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根本不能对几位公主怎样,他只能留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不受伤害。谢若语进去后,便让下人将院子中的聚灵符全部揭了下来,拿在手中看了看,异常嫌弃的扔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踩。“什么破玩意儿。”从他们来到偏殿时,谢君则便察觉到了,只是懒得理会,此刻谢若语竟敢揭下他的聚灵符,打断他的修炼。被人打断修炼,谢君则眉宇间带上了不悦,同时心底则快速闪过一抹杀意。猛地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谢若语。谢若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一瞬间她竟然从谢君则这个草包废物身上感受到了畏惧和压迫。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废物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势。想到自己方才只是被谢君则看了一眼,就吓的下意识后退,只觉得自己脸颊此刻火辣辣的,心底对谢君则更加厌恶了。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瞎子,自己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谢若语立刻口不择言道:“废物!”瞬间,谢君则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若语的脖子已经掐在了谢君则的手中。 宫宴闹剧谢若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可能?谢君则这个废物怎么会武功?双手用力抓着谢君则的手,然而对方的手就像铁做的一般,还在不断收紧,谢若语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神一阵阵发黑,“放,放手。”拍打着谢君则的手臂,直到这个时候谢若语才感觉到了害怕,因为她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杀意,他是真的打算杀了她。“皇,皇叔,语儿知道错了。”谢若语断断续续的求饶,眼泪从眼角滑落,此刻哪里还有方才半分嚣张的模样。谢君则面容森冷,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语气淡漠的吐出一句话,“知错?你何错之有?本王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怎么能比的过你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谢君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并不是真的打算杀了她,不过是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谢若语察觉到掐着她脖子的手稍微松了松,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又落回到了肚子里,连忙哭着求饶。“不,不是的,是语儿不懂事,冲撞了皇叔,还弄坏了皇叔的东西,请皇叔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过语儿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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