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这种氛围令人很不舒服,冲动之下,握住严正青的左手,发觉他的手指竟然在微微颤抖。
不等他思考自己的动机,严正青侧头看他一眼,好像是误会了,声音放缓和一些:“别怕,我带你来的,谁都不能动你。”
“我不怕。”付遥说。
严正青回握他一下,手不再颤抖了,平静地迎上分开人群走过来的许祁。
“正青。”许祁抬手揽住他,身上的信息素不加掩饰,又对付遥点头,“这不是早上的学弟?你带他来做裁判?”
“嗯。”严正青惜字如金,对付遥说,“跟上,来这边。”
“他能行吗?”
严正青扫他一眼,许祁只好说:“得了,学弟,走,让你学长给你讲一下规则。”
空地充斥着烟酒味,还有a或o泄露出来的信息素味道。眩目的灯光急速变换着色彩,不远处弯弯曲曲的车道两边,也亮起一盏盏灯,几乎把这块地方照得如同白昼。
“这个,今晚的裁判,完全第三方,谁都不认识,够公平了吧?”
付遥听见许祁这么和别人说。
严正青目不斜视,带着他来到终点那里,让他去上边的台子坐着,给他看桌上的表、望远镜和两面三角形旗子,一红一蓝。
“他们玩得是两两一组,一方红,一方蓝。你掐着表对麦说开始,看哪一方先过线,就是哪一方胜。不过有时间限制,如果到点了,都没到终点,那么这一组全部淘汰。”
规则很简单,付遥看了看喧嚷的人群,他问:“就这些?”
“对。”严正青看他一眼,其实有点后悔因为一时的情绪把付遥带到这种场合,“赢了的人可能会给你塞红包,他们图个彩头,你收了就行。”
“我没问题。”沉思片刻后,付遥在桌后坐下,拿起表对了对时间,他比严正青想的要镇静,“不过……学长你呢?”
严正青的手,迟疑了一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他:“我去给你拿些零食,还没吃晚饭吧。”
手机震了震,是许祁发来了消息。严正青不动声色,转身走到观众席那边。
能来这里消遣的年轻人都不太讲究,有人都已经席地而坐开始打牌,赌注就是他们放在旁边的手表和车钥匙,也不在乎这点钱,气氛很愉悦,一种无聊的愉悦。
“安排好了?”
许祁在最后一组,他晃着车钥匙,还在嚼口香糖,“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学弟,还挺可爱的。”
严正青只回答:“都好了。不久才认识。”
但是莫名好像已经认识很久,有种说不出的熟稔。
“看起来我的表哥很想要你手里的东西。”许祁发笑,“他竟然用让我和你解除婚约来赌,真是的,哪次赛车他赢过我?”
不远处的角落,站着那位面容模糊的表哥。
“说起来,正青,如果我输了,真的要和你解除婚约,你会答应他吗?”
严正青收回目光,他说:“我只听家里的安排。”
许祁神色一动,严正青又道:“再说,你不会输的,对吧?”
许祁大笑起来,他去热身准备了。严正青则端起两份小蛋糕还有两瓶汽水,走回裁判台。
付遥坐在裁判台上,他通过望远镜,看到处已经停好两辆叫不出名字的跑车,正有人在跑车后绑上不同颜色的旗子。晚风徐徐吹过,他又拿着望远镜向人群里看,看到显眼的严正青,与他身边的许祁。
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没多少感情——不过利益交换的婚姻,没有感情才最方便。
付遥放下望远镜,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
他想抽烟了。
食物的香气自他背后传来,严正青放下盘子,双手放在栏杆上,灯光倒映在他的眼瞳里。
付遥刚从包里把烟盒掏出来,莫名心虚,想藏起来。严正青背对着他说:“想抽就抽吧。”
“学长,你不抽烟吧?”
严正青转身看他,似乎在出神,接着他说:“给我一根。”
付遥不常抽,但偶尔会犯烟瘾,不如说严正青竟然会抽烟,让他更惊吓。他的烟和火机都很廉价,严正青看起来却不嫌弃。
他拢着火,给严正青点完后,这个廉价的打火机就开始罢工。付遥没得办法,只好凑近了,两根烟头一撞,他的也点燃了。
远远的,有人喊:“裁判——准备好了——”
付遥转身,夹着烟,对着表,他的声音意外得稳:“嗯,三、二、一,开始。”
直到最后一组,付遥才坐直了身体。
严正青一直坐在他旁边玩手机,异常沉默。这些赛车的都是富二代们来玩,很多人不论输赢,并且基本成年了。
看到付遥这么一个穿着校服的生面孔,他们都大方地给他塞红包,如今那些红包全堆在严正青手边。
他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严正青来看,观赛的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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