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远的墙角,这里很少人来,只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不会有人发现。
这边的路灯早就坏了,有人报修,但政府从没派人处理过。
纪泱南手里拎着个袋子,顺着路往居民楼走得很慢,前面有一盏半坏不好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他的身影在后面被拉得很长。
身后有不属于他的另外的脚步声,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有人跟着他,更别提还有影子。
纪泱南站住不动了,那人却还在往前探,alpha的警觉性出奇得高,在那人靠更近的时候,纪泱南反手就扣住他的手直接往墙上撞。
“啊——”
纪泱南皱着眉,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他不确定地喊了声:“小榆?”
白榆右手被反剪在身后,脑袋还被撞了,痛得他发晕,气息微弱:“泱南哥哥。”
纪泱南的火一下子就冒上来了,他松开手,看见了oga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是不是疯了?”纪泱南说:“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你不回家?中央大街每晚都会有联盟军巡逻,如果被他们逮到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白榆抿着唇不说话,纪泱南被他气得心率都不正常了。
“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长什么样,看见陌生的人影,很有可能直接开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对不起……”
纪泱南身上的味道太怪了,白榆闻着难受,导致他的信息素都开始紊乱。
“信息素。”白榆捂着鼻子,双眼湿润,“好浓……”
纪泱南自然察觉到不对,摸了下后颈的腺体,难得地说了句脏话。
“非要给我惹麻烦。”
白榆身子一僵,低下头又要道歉,纪泱南却拽着他走进居民楼,白榆腿疼,走不快,这儿楼梯又窄又多,没走几步就摔,纪泱南没办法,打横把人抱起,然后快速地爬楼,在三楼停下,进了楼梯拐角的一间房。
这是一套只有五十多平的小房子,是纪泱南租来偶尔休息用的,大多数时间他会选择在这里度过易感期,这次医院只给他开了一支抑制剂,在剩下的日子里他都只能熬。
漆黑到不见人影的房子,纪泱南没有选择开灯,白榆后背紧紧贴在门上,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别的感官就会无比清晰,无论是alpha的信息素还是纪泱南的呼吸,都让白榆克制不住地不安。
腺体隐隐传来异样感,白榆用手扣了下,小心地喊纪泱南名字,但是alpha并没有搭理他,躁动的信息素让白榆意识到纪泱南还在生气。
“对不起。”白榆忍住发抖的嗓子,“我……”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开口鼻腔就是酸的,白榆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明明犯了错才惹纪泱南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委屈,他在心里唾弃自己,有什么好哭的。
“你别生气,对不起。”他只会用道歉来请求alpha的原谅。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纪泱南话里讽刺,白榆死死扣着自己的指甲,一个字也不敢再说,眼泪啪嗒啪嗒掉,幸亏没有灯,什么也看不见。
“今天幸亏是我,如果是别人呢?”纪泱南的声音有克制不住地大起来,“如果是别的alpha抓到你呢?你怎么办?”
白榆无法回答,他只是看见了纪泱南的车,他想看看少爷,想跟他道歉,想让他别生气,他本就笨拙,没想太多,现在又犯错,这让他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害怕失措席卷了他。
“说啊!”
白榆咬着唇,被突然的声音吓得缩起肩膀,周深的信息素变得越来越浓,本能让他察觉到alpha不仅在生气,还有着焦躁跟不安。
纪泱南好像是易感期。
他思维迟钝,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三个字,学校生理课是重点内容,他学得很认真。
“泱南哥哥……”
“你就在这里呆着。”纪泱南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磨过,白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你要去哪?”
屋内的白炽灯骤然被打开,刺得白榆眼睛都眯着,他努力睁开,模糊间看到纪泱南起伏不停的胸口以及难看的脸色。
“泱南哥哥。”
“说了别这样叫我。”纪泱南看到了白榆通红的眼睛以及早就被泪水糊透的脸,看上去可怜得不行,还非要巴巴望着他。
他很少有失态的时刻,大多数时候都维持着该有的仪态,但现在额头上全是汗,用手抓了把头发向后退,脖子凸起的青筋周围上红了一片。
白榆发现alpha今天并没有穿军装,只有普通的衬衫跟裤子,袖口被卷了几道挽上去,小臂结实的肌肉崩得很紧。
他转了个身,然后在靠近窗户的一台书桌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我帮你。”
白榆担心他,连忙走过去,就被纪泱南用力掐着下巴不准再靠近了。
白榆被迫仰着脸,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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