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直觉。
“院长,我正要带这孩子去找您。关于塞列欧斯的抚养权一事,我这边有了一些进展。”关岛说。“嗯,这孩子不容易,你能带他走也是好事。”
院长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他冷静地注视着我,而后嘴角缓缓扯开一个微笑。
“塞列欧斯,你是大孩子了。你长到这么大,一直是关岛在保护你,等你离开这里,也要保护关岛,知道吗?”我点点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院长站起身,看向关岛:“关岛,我需要再和你聊聊相关流程,见证人也会到场。塞列欧斯,这两天你的去留就会有答案。”
……
关岛和院长去了办公室。
我被留在福利院里,大人们离开后,角落里突然探出一张张小小的脸。他们看着我,脸上是冷漠,更多的是嫉妒。
最大的那个孩子打了手势,然后剩下的孩子们训练有素地捡起身边的东西,朝着我扔了过来。我连忙躲避,但在躲进掩体前,难免挨了好几下。
最后一下是石头,砸在额头。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直到一股粘腻的液体流到眼睛处,眼前一片金色。我用雨水洗掉了金色的血。
目前的信息告诉我,在这里我并不受孩子们欢迎。
孩子们是否因为关岛对我的善意而嫉妒我尚不确定,但他们确实很讨厌我。
然后最高大的那个孩子带着他的“护卫”们来到我身边,他的黑发在雨幕下显得很冷漠。“塞列欧斯,轮到你去洗衣服了。”大孩子说。
我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妙,却又无法解释。
“我想应该有排班表。让我看看排班表。”我说,血液又从额头流下来,我并不觉得目前这种状态下去清洗衣物会是好主意。血液会流进衣服里,而血渍是很难清除干净的。
“我说轮到你了,就是轮到你了。”大孩子说,然后他上前一步,伸手蘸了点我的血液,放进嘴里,“甜的。”他的嘴角拉开一个笑,我只觉得诡异。
这种事正常吗?
但我不明白,我没有记忆,而这里存在的信息让我也无法进行下一步的逻辑推理。犹如内部满是裂痕的玻璃球。
那么,试试对抗?
我捏了捏拳,这具身体虽然脆弱,但正面也存在一定的力量。没有预警,我直接往前一步,一拳砸向那个大孩子。解决带头人,就能最快地解决问题。我似乎在哪里学过这点。
大孩子躲过了我的攻击,让其他孩子协同围攻我。他们早有准备。
但我彷佛能预判他们的行动,每次都能根据直觉闪避攻击,然后给他们的脸上的来上一拳。孩子们被我打趴下后,伏在地面上喘气。黑发的大孩子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我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问:“为什么要让我去洗衣服?”大孩子朝我吐口水,被我避开了。
我捡起了一块曾经扔向我石头,悬在他眼前:“我不介意也尝尝你的血。”我十分确信我可以一下就砸得对方头破血流。
大孩子瓮声瓮气别过脸,旁边的孩子小声回答了我的问题:“你还不知道?瘟疫发生了,连我们这里都收治了很多病人,染了瘟疫的人的衣服,被交给我们清洗。”
我“哦”了一声:“所以,你们不想染上瘟疫。但是,却因为嫉妒关岛对我很好,所以想通过瘟疫弄死我吗?”黑发的大孩子恶狠狠地瞪着我:“凭什么你那么幸运!”
幸运吗?
我朝大孩子笑了笑:“我还可以再幸运一点。我打赢你们了,这次,你们就祈祷自己不会染上瘟疫吧。”黑发孩子呸了一声。
我没有在意,而是朝着福利院其他地区走去。
通过偷听工作人员的闲谈,得知福利院西侧已经作为瘟疫患者的安置区使用。我只是稍微靠近西侧,就能听到
咳嗽声和哀叹声。
所以,能活到现在确实是幸运的。
一天后,关岛就带走了我。
关岛住的地方让我很诧异,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周围是被开垦的农田,小屋的院子里甚至还有一架秋千。寒风中,那架秋千尤其格格不入。
我想象不出关岛坐在上面摇晃的模样。
关岛拉着我的手,有些勉强地向我介绍周围的一切。但还没等她开口,我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关岛对我很好,她喂我喝了很多药,也换了很多次身上的纱布。那些伤口都在慢慢愈合,只是我却没有实感。
是夜,银色的月亮升起,我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的关岛,她还在沉睡,没有注意到我。我跟随直觉来到树林,走到一棵高大的白桦树前,伸手触摸上面的划痕。
这些划痕像是大人用于记录孩子们身高用的,我知道这些不属于我,但只是触摸着,内心便浮现一种柔软的感觉。或许曾有人跟我讲过类似的事情。
这时,树林里跑出来一种红眼的兔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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