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贺听枝和爱尔波塔医生的目光很快都落在谢予白身上,对方似乎也有些意料之外,显然是没有料想到生长试剂会这么快失效。对方的衣裤掉落在地面上,整个人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看什么?”谢予白冷淡至极地抬起眼眸。爱尔波塔吹了声口哨,贺听枝默默地移开目光,忍住自己想要微笑的表情。果然乐子人终成乐子。当然这句话贺听枝没敢当着谢予白的面吐槽,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揶揄道,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胆量嘲笑谢予白。自己和他现在境遇或许差不多。“现在怎么办?”谢予白询问爱尔波塔医生。爱尔波塔医生盯着谢予白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在一旁无辜自在的贺听枝,不禁再次地感叹道:“你们俩真的都很难搞啊,应该说不愧是父子?!”一个不知道如何收放精神力的雄虫,一个现在几乎没有什么能力的大人,该说真不愧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吗?贺听枝在一旁盯着谢予白,谢予白现在没穿衣服极其地不自在,贺听枝默默地去把床上的幼儿衣物递给谢予白让他再次穿上。然后贺听枝就发现衣服似乎小了一点,但是穿上去又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总感觉似乎谢予白稍稍长大了一点,比如说下巴似乎尖了一些。贺听枝感觉或许是自己多疑,虽然说现在这个超现实世界确实是充满了很多并不现实的东西,但是总不至于这么离谱吧。但是谢予白都能够变小,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贺听枝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有些窒息,准确来说现在偏离剧情的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爱尔波塔医生看了看贺听枝又看了看谢予白,一时半会分不清应该先处理哪个病人。实在是很让虫烧脑。贺听枝看着谢予白,又看了看爱尔波塔医生,他心想男主角剧情能不能走下去就看您了,医生。爱尔波塔医生虽然长的很像是大哥的老年状态,丝毫不能和斯文二字挂钩,但是这时候稍微有点医者自觉,询问道:“我现在应该先管谁,先治他还是先治你?”爱尔波塔医生明显是在询问谢予白,他指了指谢予白又指了指贺听枝,头一次感觉自己当医生怎么会这么辛苦这么累。“不用管我。”贺听枝脱口而出道,一时之间二人……两只虫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全都落到他的身上。贺听枝忽然顿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他心想现在过于把重心放到他身上没有必要,反正他完成任务也要离开。
贺听枝蓝色的眼眸微微亮了起来,似乎是极其不好意思一般有些羞涩说道:“我不重要。”他想了想,看向谢予白,又补充了一句:“雌父比较重要。”爱尔波塔医生都要看傻了。这……好乖的小雄虫,你究竟怎么捡到的。他谴责的目光望向谢予白。谢予白的目光略微有些复杂,贺听枝有时候实在是乖巧的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这个捡到他没有超过一个月的雌虫对他非常非常的重要。贺听枝心不在焉地盯着谢予白身后的翅膀,幼年状态的对方翅膀也随之缩小,因为翅膀面积的缩小,因此他上面的伤痕也就看起来更加的明显,很容易看出来翅膀的一侧有缺陷。然后他听到男主角在一旁义不容辞地说道:“一起治。”贺听枝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所幸他正在低着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他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之随即看向谢予白,对方现在顶着张幼态的脸,哪怕是生气都没有什么杀伤力,准确来说还是有的——简直可爱到爆。“我不需要吧。”贺听枝心想我就是个工具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谢予白不太高兴地看了贺听枝一眼,贺听枝露出一点微笑,看起来有些无奈。爱尔波塔医生感觉谢予白绝对和他的养子有点什么,虽然谢予白极力否认没有关系,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不相信谢予白的话。这么可爱乖巧又长的好的雄虫不心动很难的吧。谢予白望向贺听枝,他感觉对方这种态度非常敷衍,对自己丝毫不重视,明明是雄虫,但是丝毫没有架子,或许这就是对方比较不令自己讨厌的原因所在吧。贺听枝蛮不在意自己,他望向谢予白,弯了弯眼眸:“还是雌父您比较重要。”不得不说——谢予白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心微微一动,随即看似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说实话,对方这副模样真的很难不心动。爱尔波塔医生看着这两个人之间暗潮涌动却又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楚暧昧的互动,感觉有些牙疼。按理来说这些治病不都是得靠自己吗?爱尔波塔医生既是欣慰又有点眼疼,他看着谢予白活到这么大,恋爱可算是有些苗头了。贺听枝托着腮,一边盯着谢予白一边盯着对方的虫翼,又想要去触摸,最后还是理智战胜自己,放弃了。谢予白自己坐在沙发上还能面不改色地发号施令,“上次的会议我用发热期为借口给推了,但是这次的可不能不去。”贺听枝闻言顿了一下,他倒是忽略了谢予白原本说的要参加会议,中途对方确实一度很忙碌,但是确实没提及会议一丝一毫,原来是因为发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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