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贺听枝抬起眼,声音陌生,让他感觉嘈杂。他极尽自己全部的记忆力把对方的脸和名字对上号来。是西西亚。西西亚今天穿的较为正式,原本以为今天不会遇到,没想到一切都是这么巧。西西亚皱眉:“谢予白呢?他不在你身边。”贺听枝打起精神,眼睛睁得都有些圆溜溜的,“哦,我在这里等他,他有事情。”贺听枝晕晕乎乎的,他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外在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他镇定的表现和他现在天人交战的灵魂不想匹配。西西亚看了会贺听枝,对方的容貌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对方的面颊有些发红,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氤氲暧昧的色彩。“你真的独自在这里没问题?”西西亚据贺听枝观察,似乎已经顺利结婚,比初见的羞涩多了几分稳重,“你是未成年雄虫,谢予白怎么能够单独把你丢在这里?话说你喝酒了?谢予白不管你的吗?”贺听枝清醒了几分,他的目光在西西亚身上努力聚焦着,贺听枝那一丝破绽似乎就在一瞬间,他又恢复到西西亚第一次见面时候那副矜贵优雅的模样,让西西亚不禁酸溜溜的。“啊……”贺听枝这才慢吞吞地回答着西西亚的问题,“谢谢你,我没关系的。”他揉了一下头部,栗色的头发原本是特地打理过的,现在被弄的乱糟糟的。他继续说道:“我好像有点喝多了,不过问题不大,我感觉我可以忍受的。”西西亚遇到贺听枝这之后,择偶标准都上升了不少,虽然之前有一点小摩擦,但是西西亚可以不计较。毕竟是第一次难得心动的对象,这么一段时间再次相遇也是缘分,他不禁开始责怪起来谢予白,这么漂亮的雄虫也敢让他随意走动。西西亚不免盯着贺听枝的侧脸看,话说对方在名义上似乎是谢予白的样子,上次对谢予白出言不逊之后,就狠狠地被他的雄父给交训了一顿。但是真的只是……普通的养子吗?西西亚不确定,但是按照谢予白对雄虫的那种排斥程度,某些极端的雌虫甚至是以谢予白的话为狂热信仰,虽然谢予白最后被狠狠批评了。但是对方相较于同辈实在是太过于出彩,很少有比肩而立的。但是谢予白现在可是要成婚了呢,刚刚谢予白在君主殿下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他会在二十五岁生日之前,找到适合的伴侣,绝对不会辜负期望。那贺听枝怎么办呢……西西亚胡思乱想了半天,随后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无稽之谈,谁规定的他俩必须在一起呢。“你真的没事吗?”西西亚也不敢碰贺听枝,对方站得笔直,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你真的……能喝酒吗?”贺听枝能领会西西亚的好意,他露出来一点感激的神情,“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他感觉自己只是有一点晕而已,别的问题都不是很大。贺听枝自己走到一边坐着,还握着一个酒杯,酒杯里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
西西亚嘴角有点抽搐,摇了摇头:……还是直接去找家长吧。贺听枝呆愣愣地坐了一会,他发了会呆,感觉头不疼了,但是身体却有些发热。冷气萦绕在周围,让他冷热交替,感觉有点奇怪。他一只手捂住脸,半躺在沙发上,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十九岁不能够结婚啊。宴会还没有结束。贺听枝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摸他的脸,他意识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惊悚地睁开眼睛。应激反应激的他满头冷汗,他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位完全不认识的雌虫。是服务生的打扮。“你是谁?”贺听枝声音冷了下来,降了不止一个温度,他偏了偏头躲避开来。服务生收起手来,他笑笑:“先生,我看你头上都冒汗了。”贺听枝稳了下心神,他努力地克制住刚刚被惊醒那一瞬间声音里的战栗,“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谢谢。”他被吓醒的那一瞬间,还没有缓过来这种心脏抨击的感觉。他脑袋还有一点混沌,像是未散尽的乌云蔽日。贺听枝看见服务生走远了几步,随后他站起身来,想要去卫生间。他摸了一把额头,感觉似乎的确体温有一点高,身上还是有一点发干。他看了眼那个服务生,对方出现的很奇怪,站在他远处,用着诡异地笑容望着他。贺听枝皱了下眉,他没有多想,只是感觉有点奇怪。确认对方没有跟着自己之后,贺听枝低头去了卫生间。晕晕乎乎的感觉虽然有点难受,但是比头疼还是好很多。他站在洗手间内,用水冲了冲手,想了一下还是洗了一把脸。整个房间内都是流动的水声,水流在池子里缓缓汇聚形成一道漩涡,最后消失不见。正当他再次抬起头,想要拿纸巾擦脸的时候,他从镜子里看到门口有一个人。是那个服务生。对方的脸从后面倒映进镜子,无端端地多了一点诡异的恐怖感,让贺听枝哪怕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极具吓了一大跳。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