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发现自己对对方越来越着迷,他流连于对方的一切,心中原本空荡荡无所事事,像是一阵风一样随时都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那种悬浮着的信念在一瞬间被什么托付起来,变得更加坚不可摧。他喜欢谢予白,他这种情绪越来越清晰,一点点地在他的大脑之中放大开来,越来越明确,他发现未来也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至少在现在,他短暂地拥有过。谢予白小声的啜泣声在贺听枝耳畔回荡,发情期的雌虫本来就情绪敏感,自己曾经最脆弱的地方被对方轻轻地舔舐,极尽温柔,和记忆中的落差相悖。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那种委屈的情绪在发热期被进一步的放大,但是发热期的模糊感让他也更加不知所措,他这种情绪朦朦胧胧地萦绕在自己的心底,让自己忍不住循环性地更加地想要去哭。贺听枝看着自己的雌虫在沙发上蜷缩在他的怀里,他抱着谢予白,盯着对方泪眼婆娑的模样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对方往自己的怀里更加抱紧了一点。试图让自己来掩盖对方的阴影。有时候无需多言,贺听枝温吞的思想迟钝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但是他也更加地希望谢予白走出阴影来,不要让自己再沉溺于过去,彻底地看见更加美好的一切。他一面地抱住谢予白,低着头舔去对方眼角的泪水,试图用自己的一切来安慰谢予白。对方在他的怀中身体忍不住地开始颤抖,随后逐渐地平静下来,低声而又缓慢:“……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哭。脸上的泪水被雄虫一点点地舔干净,谢予白的眼睛微微睁大起来,雄虫云淡风轻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来——“不用知道那么多,知道我喜欢你就可以了。”作者有话要说:很喜欢一些h/c 不吃贺听枝一开始头疼的毛病,在精神力抑制器的帮助下好了不少,但是却在谢予白发热期的第二天又开始头疼。贺听枝发现,他自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仿佛点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设定,变得格外地体虚,开始身娇体弱起来。他摸着自己的精神力抑制器,后颈那里像是被针刺过了一样,格外的疼,而且疼的清晰,仿佛要将他那处的一小块肉挖出来似的,才能够抑制疼痛。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理,贺听枝沉沉地叹了口气,折腾了两天的他突然感觉身心疲惫,他捏着正在熟睡的谢予白的指尖,扣在自己的后颈处,把专门设计的——“雕刻着x图样”的精神力抑制器给解锁摘了下来。
这些时日里,他除了洗澡,基本就没有离开过这玩意,可是最近,这东西开始变得没有效果。贺听枝揉了揉眉心,他心想自己不会是真的要死了吧。这个不是什么值得开玩笑的事情,他心中有一丝恐惧,开始变得不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起来。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贺听枝心想到,生死听天命,他这种唯物主义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唯心主义,还是期望能够继续活下去的。他看着床上因为疲倦而陷入深沉睡眠的谢予白,他现在至少不会像是刚开始一样,面对困难法。他这页被涂的乱七八糟的废纸给撕了下来,一点点地撕成碎片,像是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被他扔进垃圾桶里,连带着心底不知名的惆怅。贺听枝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去他妈的。”这世界真是可笑,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偏偏不让他走,他留下来的时候,又不能让他留下来。面对他的永远都是必答题,是一场他拼尽全力却依然解不开的谜题,摸得着思路,有一瞬间灵感,最后全部抽丝剥茧,只写了一个解字,证明自己看过这道题目。因为他知道,这题他永远也得不到分数,不如就此放弃,别浪费那么多时间。【你也不要那么的悲观。】系统突然探出头来,以一种绝对的上帝视角评判着这一切。贺听枝心想,都要死了的话,我这种心态应该还算是好的了吧。他写诗,写不出来,情话矫揉造作的半天,突然想要写遗书,遗书什么格式,贺听枝还得费心地去搜索,试图看的正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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