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贺听枝感觉事情的发展又开始向新的方向发展,自己这身衣服哪里买的,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穿着,这种看起来笨重却又保暖的睡衣他以往从来都不会穿。好像醒来什么都不对劲了。贺听枝仔细地捋了一下时间线,怎么会这么快就到春天了呢,而且自己的适应力还很好,就好像本来就该发生的一样,顺其自然。就是这样才越来越让他感觉到不舒服,怎么会是这样。贺听枝拿着纸片一点点地比对着自己写的内容,感觉大差不差,这明显是自己的笔记,虽然潦草了一点,点横撇捺都是自己的习惯。和自己面前摊着的两本书内容讲的差不多。贺听枝不明白,哪怕是再喜欢男主角,也不过就是小时候的幻想罢了,长大的话,总归是要改变1的,怎么会有人小时候到长大仍然保持着相同的爱好吧。他拆了一袋面包。面包是保质期很长的那种,贺听枝潦草几口吃掉了,甜腻的黄油感充斥着他的口腔,他独自在家里的话有时候会很敷衍地点外卖应付着这一切,毕竟一个人做饭只能够做最简单的食物,太丰盛的话不免要吃上好几顿一模一样的食物。贺听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的肌肉记忆下意识要给自己倒上第二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似的,感觉时间莫名其妙就到了现在,他也很顺其自然地接受。真的很怪,自己的这段时间干什么了吗?明明开学,然后就到了春天,不知道为什么过的这么快。贺听枝打开手机,他手机设置了密码,输入密码之后很快就解锁成功了,贺听枝盯着屏幕,很快屏幕跳出来一条消息,来自研究所的朋友。研究所其实是企业挂名下的单位,他们研究创造出真正独立于世界而存在的另一个空间,而贺听枝的任务就是给这些空间编写剧本。研究所的朋友之前因为他要学习的缘故,很少会发消息给他,怕打扰他上课。贺听枝打开之后,备注是【归相旬】。归相旬:好久都没有你消息了,最近有个新剧本要不要写?贺听枝:好。归相旬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估计是没想到贺听枝会秒回他,有点意外:最近身体怎么样?不是说身体不太好吗?贺听枝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记忆之中似乎是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还很熟悉,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感觉很奇怪,但是感觉这一切又是必然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他什么时候身体不好的?贺听枝感觉很不可思议,他被归相旬误以为自己最近身体很不好的模样,对方还夸他体弱多病还这么认真的工作学习。
他颇为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试探地问道:“我好久没联系你了?”归相旬奇怪:对啊,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养着,还休学了。贺听枝自言自语了一会,休学了……他看着自己手上这份完成了一半多实践作业,那他干嘛要通宵补这玩意。很矛盾。说不出来的矛盾。 晕倒贺听枝感觉不到异常,他几乎是没什么悬念地接受这一切,很平淡,完全生不起来其他的心思。他嚼着巧克力棒,事情没有他想的复杂,但是也很不一样,远远超出来他的想象。熟悉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在天灵盖隐隐作痛,他突然之间很好奇,好奇自己身体不好是生了什么病。记忆如同潮水一样,但是却风平浪静地推着海边的砾石,没有纤毫起伏,仿佛乐章到了尾声。到底怎么了呢。他没有追寻过去的兴趣,没有波澜,没有什么想要怀缅过去的情怀,归相旬说的这些几乎是轻而易举就被他接受。所以故事情节没有丝毫起伏性,平淡毫无曲折,简直就像他以往的生活一样。放了很久的白开水,无论怎么喝都是很没有味道的,而他现在的生活亦是如此,没什么起伏,没什么好期待的。所有事情都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然后去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自己告诉、安慰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终点,没什么值得向往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他本来就没什么生活的热爱性,第二天永远只是平凡的第二天,如果没有忽略脖颈上的“项圈”的话,这种存在性更像是一种……情|趣道具?贺听枝猜测到,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庞余的可以想的,乱七八糟的想象力让他联想到难道他是囚犯,而不是明天正在放周六的大学生?所以,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贺听枝等着归相旬回复,他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金属材质,很坚硬。是被强制放到上面的吗?贺听枝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对方原本的正在输入中消失不见,化成了自己给归相旬的备注,他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估摸着对方短时间内是不会给自己回消息了。他开始研究自己脖子上的金属项圈。镜子面前,拥有着深蓝色眼眸、栗色短发的男生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脖子,脖子上的项圈……贺听枝怎么看怎么像是项圈,这种东西、这么硬这么厚应该不会有别的用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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