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罗铮忍不住想,倘若此刻和师尊一同掉下山崖的是两位师弟,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二师弟柳非玉,出身名门,见多识广,肯定能想到办法救师尊出去;小师弟顔书,天资聪颖,最讨师父欢心。而自己,虽身为师尊首席大弟子,却是乡野出身,年幼时被师尊所救,一碗白粥便将自己领回了师门。他天赋一般,空有一身蛮力,与术法以轻灵飘渺见长的拂雪宗格格不入,师尊收他为徒,完全是出于同情。
唯有对师尊的真心,他自信能胜过两位师弟。
当时,他是第一个发现师尊被偷袭受伤的,也是唯一一个,毫不犹豫跟着师尊一同跳下悬崖的。
山崖上方设有结界,仿佛一个完全被世界隔绝的世外桃源。
罗铮看着怀中已经昏迷的师尊,忧心忡忡。坠落时,他将师尊护在怀里,可树枝还是将师尊的额角刮伤了,白玉微瑕,怀中的师尊犹如一尊玉做的雕像,静静阖着双眼,柳眉紧蹙,仿佛睡着了一般。
罗铮顾不得自己满身伤痕,将师尊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护在怀中,找了一处山洞暂时栖身。
“师尊……”
罗铮从乾坤袖中将珍藏的救命丹药给师尊喂下,等了半天,师尊迟迟未醒。
他伏在师尊身侧,眼睛一刻都不敢从师尊的脸上挪开。正当他痛恨自己无能时,山洞内,出现了一个魅惑的声音,那声音对他说……
“你想救你师尊吗?”
“当然想!”罗铮毫不犹豫回答,但又警惕,“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对方告诉他,他师尊昏迷不醒,是中了一种叫“千日欢”的淫毒,唯有日日与人交合,连续千日,方能解毒。
罗铮根本不信!
那声音似乎有所预料,说道:“你也可以不信。你师尊现在法力暂失,若淫毒不解,届时便会真正的修为尽毁,沦为废人,不出三日,便会性命衰竭。”
“……你看他手臂上是不是有一条红线。淫毒入体,便会在他的手腕上烙下一点,那一点会慢慢延伸,变成一条红线,待红线进入心脏,便会彻底摧毁金丹……只有与人交合,才能抑制淫毒。”
说完,那声音便消失了。
罗铮撩起师尊宽大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纤细小臂,那手臂之上,果真有一条红线,而且已经蔓延至肩膀,很快就要进入心脏。
“不……”罗铮不敢相信。
可是……他不敢拿师尊的性命冒险。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倘若是二师弟,肯定能想到办法。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罗铮恼恨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师尊……师尊……”罗铮看着师尊苍白的面容,精致无暇的玉颊,比之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琉璃般的脆弱。
抽搐了踌躇了一刻钟,罗铮的目光紧盯着那里师尊心脏处越来越近的红线,内心煎熬着,最后,终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他伸手将师尊搂在怀中,另一只手,去解师尊的腰带。
那玉腰带将师尊的腰衬得细细一截,犹如柳枝。罗铮不敢触碰师尊圣洁的身躯,手指尽量不碰到师尊的皮肤。师尊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原本雪白如凝脂的肌肤,此刻隐隐闪着细碎的微光,完美得犹如一块宝石。
而后,将师尊的亵裤褪下一点,露出干净的性器。
罗铮微微惊诧,男子的性器大多长得丑陋,而师尊的性器却秀气漂亮,颜色也是浅粉色的,体毛稀疏,少到几乎可以忽视。约莫是淫毒的缘故,此刻阴茎微微抬头,顶端吐露出一点液体。
罗铮想起自己的胯下之物,丑陋狰狞,颜色也是黑紫,柱身上凸起的经脉盘根错节,顶端的伞装物也是异常硕大,抬头时总有一股气势汹汹的莽劲儿。
不像师尊,身上每一处都是如此的完美……
罗铮看看自己粗糙黝黑的手掌,上面是练剑时留下的茧,他皮肤粗糙,唯恐亵渎了美玉,斟酌之下,取出一方帕子,覆在师尊的性器之上,而后才伸手,轻轻握住。
罗铮的喉结剧烈的滚动,鼻端嗅着师尊身上清幽的香气,搂着师尊的手臂笨拙的紧握成拳,全身僵硬得让他想起曾经在山上救治的一只幼兔,那兔儿柔软一团,他双手捧着,生怕自己没控制住力道,伤害了一个幼小而脆弱的生命。
而敬重的师尊在自己的怀里。
他愈发小心翼翼,不敢伤到师尊分毫。
姜雪衣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最隐秘脆弱的地方被一股温热包裹着,轻柔套弄。他自幼修仙,早已摒弃七情六欲,从未有过情欲,自然不曾自渎过。他是天之骄子,也无人敢轻慢与他,从未有人碰触过的部位,此刻却被这般亵玩……
是谁?
究竟是谁……
姜雪衣艰难的抬起沉重的眼皮,轻颤的眼睫犹如浓密鸦羽,眼底的滔天努力仿佛要喷涌而出……
竟然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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