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尸体,其余的几种方法,例如脱水、甲醚或塑蜡都或多或少会让尸体遗矢原本的风貌,彻底失去那活脱脱的灵气在一团骨肉中最后的残余,沦为比石子或灰尘还不如的死物,至少石子还能用来判断地质或是地貌变迁,而一具尸体在彻底剖析之后则只能变为标本或黄土了,只有最优秀又或者最有那么一种灵敏直觉的标本师,才能为惋惜而把生命锁在一团死去的肉中。
“所以…”林暮擦了擦手术刀,他有些饿了,本职工作的进展让他放松下来,脑海里一边在思考楼下的肉桂面包卷拿来配咖啡是不是好夜宵,一边把那斗拳状的尸体翻回去,听那噗叽噗叽的声音。
什么会让他突然猝死呢,大脑看起来没有问题,心脏还没有肥厚到生理病变的程度,他在自己熟悉的工厂里,恐怕也可以排除惊吓原因,理化检验也没有看到其他的药物,林暮思考着,在极其寂静的环境中,死者焦化的尸体因重力而逐渐舒展的声音都好像能被听见,林暮不愿细想,倘若他发挥那无穷的想象力的话,或许他会看到一幅尸体在身后缓缓坐起的场面。
“恐怕还是要去现场再看看。”林暮默默想到,不管怎样,他的谋杀事实是确定无误的,一具尸体恐怕不能自己爬进炉子里,而常见的自杀手段又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他是被人谋杀的,虽有死志,但有人赶在他自己之前夺走了他的生命,并想用炉子掩盖死因。”林暮坐回到电脑前,抽出一张新的尸体检验表填啊填,完成之后,他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苦味让他的大脑更清醒了一点。
他坐在桌边,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在那里搜寻一颗眼珠或是一道视线,在他的身后,尸体仍然握着拳,好好地躺在解剖台上,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死状。
“哎呀,这样肯定没问题的。”一名带着发饰,长得很好看的绘灰发青年,在黑板上的字画了个圈。朝着身前坐着的几位成员解释道“只要能够搞明白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10万块钱的赏金就到手了啊。不用去跟踪劫匪,也不用去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只是追查一下线索,赏金就手到擒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被扎成了一束,侧放在一边的肩膀上,身上穿着带竖条纹的高领衬衫,双眼是异瞳。
坐在桌椅旁的一个少女把手中的枪放下,举起了手,好奇的问道“可是如果在那里碰到对方的话,岂不是就变得危险了吗?”“这个…这个”少年思索了一下“如果真的碰到通缉犯的话,我们立马就跑就是了。毕竟命比钱要更重要嘛。”
“听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啊,你有没有好好搜查过?”一个肤色略黑,背着挎包的青年靠着桌子质疑道
“我已经确认过了,这个消息可是我突然从警局里买来的!上次那几名警员被绑架,就是在这个工厂里。警局已经先行搜查过了,那里肯定没有别人,我们只需要偷偷摸摸的进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如果找不到的话也没有损失嘛”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另一个短发的女生擦着手中的狙击枪。微微摇了摇头“我可是还记得上一次……”
“上一次是意外!”青年有点慌张地撑着桌子的打断她的话“这次绝对没有问题的,警局已经先看过一遍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青年站起身了,晃了晃车钥匙。
“现在。”灰发青年微笑着指了下时钟。
—来到了废弃工厂—
“好黑啊”少女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握着手枪。
“还有血渍…听说绑匪和警员发生了枪战。”挎着包的青年回忆了一下
“大家不觉得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地方吗”青年打了个响指,回头笑了一下“那种走着走着发现突然只剩下自己一人。”
“别开这种玩笑啊…”青年一脸黑线地在最前面走着。
“喀!”在最后的短发少女反应迅速的回身举枪,手电筒的光照了过去,是一个倒了的易拉罐,正在地上微微晃动。
“怎么了怎么了…”挎包青年握着枪,紧张地环顾四周
“那个易拉罐,刚才明明好好在那放着。”少女皱了下眉“”我听到背后有声音。”
“是不是风?”另一个少女好奇地抬头看了眼通风管道,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但那里却没落多少灰。
“应该不是,总之小心点吧。”少女用手电筒探查了一下身后。
“有点像是恐怖片的展开呢…”灰发青年眯眼笑了一下,额头上因为闷热出了汗“马上就要到拘禁室了,我们…!”他吓了一跳,将要出口的话被远处传来的巨响打断了。
“那,听起来像那个监控室门…?”挎包青年紧紧抓着挎带。
“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少女检查了一下手枪和手电电池。
“不一定…我们先去拘禁室…?”灰发青年突然眨了眨眼,怔在了原地“玉英呢?”
“她不是?”少女回头看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玉英本来站着的地方,却放着那个破损的易拉罐。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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