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派主殿内刚结束一轮议事,几名长老纷纷起身离席…
已经等候多时的大弟子余盏才上前向主座的中年男人拱手禀报道:“启禀掌门,玄宁山骆延非骆师弟前来求见。”
闻言,许逐潇脸色微变,眼底暗流涌动,抚着胡须沉吟半晌才道:“…好,带他进来。”
“是!”
“且慢。”
“掌门还有何事?”
许逐潇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问道:“…禾惜,可是回来了?”
那长相清秀的大弟子听闻此言,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回道:“许师弟自然是与骆师弟一道回山门的,掌门若想见他,弟子…”
许逐潇立刻摆手打断他的话:“不必了,你派几名弟子看住他,这几日莫让他四处乱跑,更别让他靠近大殿。”
余盏疑惑:“恕弟子愚钝,掌门这是何意?是许师弟做错了什么吗?”
“此事你不必过问,下去罢。”
“…是。”
许逐潇眸色深沉,直到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起身走到从窗外生长进来的木芙蓉前。
他的手抚上一朵欲要绽放的花苞,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迅速红润起来…
片刻后忽闻一声轻笑:“掌门真是好雅兴。”
许逐潇瞬间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缕寒芒,拂袖转身,面对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他的神色随之一变,是一派的温文尔雅,亲切道:“不知延非见本坐有何要事?”
“掌门还是这么喜欢明知故问…”骆延非冷冷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表面似笑非笑从容淡定,握着剑柄的手却用力得发抖。
许逐潇一脸不解:“延非何出此言?本座不甚明白…”
“我娘在哪?你们将她如何了?!”骆延非终于忍无可忍拔剑相对,眼神凛冽。
许逐潇不动如山,却沉下了脸:“骆延非,此处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此目无尊长,可是想受到惩戒?”
“呵,我何惧之有?”骆延非冷冷一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压低着声线道:“你一个被妖邪之气侵蚀殆尽的魔族傀儡又能奈我何?”
说完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呃,你!你是如何…”许逐潇满脸震惊,完全失了刚才的风度,捂着腹部毫无招架之力,嘴唇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骆延非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俯下身,歪头看着男人痛苦的脸,面无表情:“我是如何知道的?哈…,你身上这股腐烂发臭的气味,莫不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吧?多年来处心积虑栽赃陷害,纵容门内弟子处处针对于我,若不是还有用处,我会留你到今日?”
眼看刀尖就要落下来,许逐潇睁大了眼睛:“等…等等…!”
“掌门!”
“孽徒!还不快住手!”
“再问一遍,我娘身在何处?!”骆延非下颚紧绷,完全沉寂在了仇恨之中,对突然出现的声音置若罔闻,可还没听到回答,握着剑的手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打到了一边!
身体瞬间就被定住,被赶来的弟子架起来拖到了另一边。
而地上的男人表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
嘴角翘起的诡谲弧度转瞬即逝,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是失望和无奈:“各位长老也亲眼见到了,此子放浪形骸,目无尊长,体内又有魔族血脉,长此以往必定成为祸害,还请各位长老与我一同镇压此子。”
与此同时,玄宁山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惊飞了一树鸟雀。
“你…你的眼睛?!你是妖物!!”
“啊?我的眼睛怎么了?小哥!小哥你别跑啊!”
好不容易搭上话的人就这么张牙舞爪连滚带爬夺路而逃了,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血条,赵程猛眨眼,却笑了…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场面。
根据剧情发展,要是他一直待在骆延非屋里,定会触发被人栽赃陷害的剧情。
之前在窗外徘徊的许禾惜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一等人离开就叫醒勾沅一同出了屋子。
至于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身份嘛,那些人现在都聚集在一处要搞骆延非,不引过来几个没有胜算啊…
单纯的勾沅可不知道他的诡计,拔腿就要追上去:“我去将人抓回来!”
“别!”赵程拦住勾沅,还算冷静:“你身上有伤,不能随便动用法术,此地不宜久留,跟紧我。”
赵程跟随提示和记忆中的路线窜入竹林,很快就找到了门派传送法阵。
没想到此阵也传送得这么直接这么突然,主仆二妖刚入阵还没准备好就被扔了过去。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过后,两妖眼前出现了一个古怪山洞,洞边荆棘丛生魔气猖獗,洞内漆黑阴气森森。
连周围的空气都是令人压抑的死气。
看来这里就是容苍派后山禁地,骆延非母亲被关押的地方…
“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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