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不想看到他。
“等我一下。”阿倍良久说。
阿倍良久来到建筑外面,在门口的喷泉周围采了几枝冰雾花扎成一束,拿回去放在了艾尔海森的屁股上,没办法,这地方很久没活人,条件简陋,只能这么凑合着冰敷。
花的凉意让艾尔海森屁股好受了许多,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他忽然很委屈,他只想看本书而已,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用挨打来交换?
阿倍良久看着呜咽流泪的少年,心软下来,虽然艾尔海森非人一般的聪慧,这顿打也是他自找的,但他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从前他见过许多聪明的孩子,但他们都没有活到艾尔海森这个年纪……
他很想摸摸艾尔海森的头安抚他一下,但他只是个残影,虽然拥有移动物体的能力,摸头的话怕起不到多少安抚效果。
“不是我想打你,但即使不由我来罚你,你最终也会受到惩罚,规则就是如此。”阿倍良久轻声说,“就如同这个渊底世界曾经的守护者。”
艾尔海森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呜……大蛇奥罗巴斯?根据史书记载,祂曾是白夜国的庇护者……和海祈岛的建立者……后来因为向稻妻发动战争被雷电将军杀死,难道真相是祂……”
阿倍良久愣了一下,难为这孩子哭得连话都说不顺思维还这么活跃,“没错,是你想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
“当然,不是所有看了这本书的人都会经历这般厄运,一般来说,力量越强,对世界的影响越大者,招致的灾祸就越严重,所以你不要把书的内容告诉别人哦。”
艾尔海森轻轻点了点头。
阿倍良久透过房间的窗子看了一眼大日御舆的光辉,他根据它的亮度来估计时间。
“休息时间结束,我们得继续了。”
艾尔海森盯着石凳,大脑飞速运转。
他想比起大蛇奥罗巴斯的遭遇,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只要受一次完全算不上严重的伤就能赎掉窥探秘密的罪行,阿倍良久说他受的伤几天就能恢复。
可他又想起阿倍良久还说过,这个国家的人一次最多只会挨二十藤条,这说明二十下对一般人的承受力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极限的数目了,而自己已经挨过三十下了,再挨二十下会发生什么?屁股已经肿了,还有多处表皮破损,接下来的藤条打在上面一定会很疼。他从没受过重伤,对人能感受到的疼痛程度没什么认知,他想象不出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疼痛……
但是再痛也只有二十下而已,持续不了多久,忍一忍就过去了,艾尔海森如此给自己心理建设。
“啪!”第一鞭落了下来。
唔!疼!
第二轮的第一鞭就把艾尔海森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击溃了,恐惧迅速笼罩了他的心。
他从来没这么疼过,也高估了自己对疼痛的承受能力,不行,这根本不是“忍一忍”那么简单,会疼死的!
“啪!”第二鞭。
“啊——”艾尔海森仰起头吼了一声。
他感到了绝望,虽说二十下客观上用不了很久,主观上的感觉却是度秒如年。
“啪!”第三下。
艾尔海森又惨叫一声,眼泪涌了出来。
“啪!”第四下。
艾尔海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手腕被绳子磨出了血都没意识到。
“啪!”
“呜啊啊啊啊——”他放声哭喊起来。
真的太疼了,这痛楚简直要渗入骨髓,他没想到一根细细的木条竟有这么大威力,屁股好像要被打烂了,不,说不定已经流血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钻心地疼?
藤条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屁股上,鞭痕开始几重交叠,艾尔海森只觉得身后痛成一片,大脑已经停摆,除了产生痛觉什么都做不了,他也无力在心里计数了,他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听不到自己的哭声,他只觉得痛,极致的痛,痛到想死。
……
“结束了!”阿倍良久喊了出来。
此刻阿倍良久很想给自己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虽然五十藤条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确实多了点,但他没想到艾尔海森反应会这么激烈,打最后几下时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把他的心都揪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像个坏蛋,像刽子手,像那些人……
艾尔海森还在哭,仿佛没有听见阿倍良久宣布惩罚已经结束,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已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阿倍良久给艾尔海森解开束缚,艾尔海森头埋在胳膊里,哭得上起不接下气。
阿倍良久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他不知道艾尔海森后悔了没,但他自己挺后悔的,他蛮喜欢这个少年的,他和自己不一样,虽然同样拥有过人的才华,但他来自一个还不错的国家,过着平静的生活,或许自己就不该跟他提起那本书的存在,或者坚决不允许他看……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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