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鸣啁啾,清风从竹林淌过,引得沙沙声一片。是雨过天晴,漫山碧翠的春日清晨。
若有若无的竹香萦绕着净室,疏离而清幽的将人染上颜色,沈九在熟悉的环境里安稳地睡着,仿佛与这满是翠竹的山林化为了一体。
身边,木清芳与岳清源正小声地讨论着。
“掌门师兄,沈师兄灵丹的损伤已经无法施以药石挽回,但如果今天还不叫醒他,估计身体也会出问题的。”
“可是……”
“只有我说的那一种方法。”
“……”
“咳、咳!”沈九闷咳了几声,悠悠转醒。
“小…清秋师弟!”岳清源听到响动,立即凑上前来,扶着沈九坐起身来。
“松手……”沈九的声音很沙哑,“给我倒杯水。”
“好。”岳清源闻言立刻去外面倒了一杯温水来。
木清芳对着如此殷切的岳清源挑挑眉,什么都没说。
沈九喝完水,总算有些精神端他的架子:“二位今日真是清闲,怎么,在我这开会?”
“小九,你不……”
“闭嘴!别这么叫我!”在沈九严厉的扫视里,岳清源闭了嘴。“木师弟,来我这有何贵干?总不能是围着个还在睡觉的人话家长吧?”
“若你没睡这三天三夜,我倒是也不必来。”木清芳从容的从木匣里取出配好的药包,“这是你近十日的药,今天的已经熬上了。既然师兄醒了,那我就不再叨扰了。”
说完,木清芳深深地看了沈九一眼,转头离去。
沈九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睡了三天三夜?他为什么要吃药?他只是在竹舍里……
等等,他之前在哪里……来着?
沈九凌冽的看向岳清源,他明明记得自己不久前在灵犀洞闭关,为什么会回来,他感觉和身边人脱不了干系。
“岳清源,你说。”
岳清源清俊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在沈九的面前,他好像总是一副这种表情,在剑拔弩张的对峙中,他总是一脸为难的偏心沈九,搞得好像是沈九欠他什么一样。
沈九看着他那张脸就心烦意乱:“你要是不说就快点走吧。”
“你不记得了吗?”岳清源不想就这样被赶走,“在灵犀洞,你和柳师弟……他当时走火入魔了。”
话还没说完,沈九的头隐隐作痛。
嘶,他在灵犀洞,和柳清歌?
被关进黑匣子里的记忆涌了上来,沈九抱住脑袋,颤抖地蜷缩了起来。
“小九!”岳清源慌忙上前来扶他,却被沈九怒吼着挥开。
“别这样叫我!”
他猛然回忆起木清芳临走时的眼神,当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现在想起只觉得那里面满是嘲讽。
都知道了是吗!岳清源,木清芳!那千草峰的弟子呢,是不是整个门派都知道了!
沈九恨的牙都要要碎了,对着岳清源自然没有好脸色,“怎么,你是来看笑话的是吗!”
“不是,那天是我把你带回来的,除了我和木师弟,没有别人看到。”岳清源刻意没有提及柳清歌,他知道以沈九的性子,现在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那你找木清芳干什么!你找他干什么!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是吧!”沈九一想到除了他和岳清源,还有,花鸟鱼虫、百兽相宜,到了修学的时辰,还有朗朗读书声与乐曲声,身处其中只觉心旷神怡,不愧为“清净”二字。
两人一路走来,心情都放松不少。
木清芳知道岳清源要问什么,无非还是那个问题,他先一步说道:“办法只有那一个,若你不愿意,就让别人来。”
“哪是我不愿意,清秋师弟不可能同意这种事的!”岳清源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丑话说在前面,今天之前,你若问能不能在沈师兄金丹散去后用药物相辅助他重修,我还能找出两三味奇珍。今日之后,一旦他金丹消散,再想恢复修为,绝无可能。”木清芳决绝道。
岳清源本也问过这个路子,木清芳才特意叮嘱他不可让沈九饮酒。他陷入了自责:若不是他没有交待清楚,也不会连这条路子都断了。
木清芳看着他掌门师兄难堪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这个给你。”
他掏出胸口安放的荷包。岳清源不明所以地打开来,荷包里静静的躺着两枚针状的木本植物,一枚殷红,一枚白净,尖尖处若有若无地连在了一起。
“木师弟,这是?”
“纵情丝。我收藏的一种奇异植物,红色的是主丝,白色的是辅丝。吃下红丝的人精神会受到携带白丝之人的影响。一般用来审讯,控制什么的。”
“这是什么意思?”
“唉。你事先把灵力注入白丝,事后把灵力撤回,那一段被影响的时间随你作为,那一段记忆也由你定了。”
岳清源很犹豫,他既没把握劝说沈九答应那件事,也无法认可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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