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呻吟从山洞内遥遥传来,微弱地险些被他们忽视,两人也顾不得什么魔物不魔物的,连忙循着声音赶过去。
山洞最深处,一汪灵潭古井无波,阳光从缝隙中倾斜而下,只照出这灵潭的一角。
沈九就在那点阳光里,墨黑的长发如瀑淌下,在阳光里透出浅棕色的光晕,发尾潮湿的贴在沈九的脊背。
潭水只到他后腰。他不得不用手舀起水来净身,显然是潭水过于寒凉,刺激的他微微颤抖。晶莹的水珠反射着阳光,从他肩头滑下,有些沁入他的发中,有些则顺着他脊背的凹陷流下,汇入潭水。
即使面前嫣然一副美人沐浴的大好春景,岳清源和柳清歌却只注意到沈九血肉模糊的指尖。
“小九……”岳清源轻声唤他。
沈九一个激灵,仿佛才发现他们,蓦然转身。
“你们?”沈九声音沙哑,看清靠近自己的两个人,稍微安心不少。
而岳清源和柳清歌确实看清了他身上一道道红色的勒痕和他乳尖还冒着鲜血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柳清歌目中凶光毕现,握住乘鸾。
“死都死了。”沈九浑身无力地靠在岳清源怀里,任由他一脸担忧的摆弄自己,给自己治疗。
那奇怪的魔物着实可恶,但它粘液的效果也着实恐怖。被它纠缠着做了好几次,沈九也泄过好几次,他才堪堪恢复神志。
沈九甫一清醒些,便发狠地咬断口中的触手吐了出去。
魔物吃痛的抽搐,缠着他的触手们也疼得发抖。沈九咬着舌尖强振精神,硬是用没有灵力的双手,生生将这个淫乱腌臜的魔物横着刨开来。
岳清源心疼地握住沈九的双手,用温润的灵力为他治疗指尖。
沈九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指尖倒是心情颇好。
这可算是手刃自己的“仇人”啊。
想起那恶心魔物最后的凄凉惨叫,一丝丝快意涌上沈九心头。
站在一旁的柳清歌只是看着岳清源亲昵地抱着沈九,一点一点为他治疗伤口,心底不禁泛起苦涩。
柳清歌沉默不语,从乾坤袖中取出之前拿到的披风和沈九的修雅剑。
“我先去清剿魔物。”
说完,不等两人回应,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九看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一贯爱嘱咐的岳清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将他从冰冷的潭水里抱出来,为他披上披风,又笼进怀里给他治疗被撕裂的乳尖。
仰头看见岳清源通红的脸,沈九莫名觉得好笑。
“我这身子你哪里没看过吗?脸这么红做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你岳清源是什么贞烈呢。”
“……”岳清源知道他在嘲讽自己,也不接话,默默的为他治疗。
“哼……”沈九实在是没力气,懒得和他多说,只问道:“洛冰河那个小杂种呢?”
他可没忘记洛冰河对他做过什么,虽然记忆不甚清明,但刚刚他硬生生从前胸扯下来的玉坠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分明他看着宁婴婴实在喜欢那个杂种,都准备自退一步,让洛冰河去送他准备的礼物,谁知这小畜生居然反咬一口。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岳清源捕捉到他眸间的阴毒,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他被打入无间深渊,如今生死不明。”
“哦……”沈九报仇无门,只觉得有些怅然。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狡黠一笑。
“七哥……我后面也受伤了……”
岳清源何等精明,一瞬间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听到他肯叫自己“七哥”,不禁又有些欣喜。
“你拿些瓶瓶罐罐,去装些那魔物的体液,回来了,给我好好治疗,好不好?”沈九贴在岳清源耳边说道。
那声音轻轻的,却像心魔一般缭绕耳边,令岳清源冷汗直冒。纠结好一阵子,他才终于起身,去帮沈九做事。
沈九看着岳清源的背影,笑容难得带着温和。
年少时的意气相倾若是平等地面向所有人,那便是仗义侠士;可若是只针对一人,谁又说的明白那是什么。
他沈清秋向来敢直视自己的好恶与欲望,从不遮遮掩掩。
他很憎恶的,只是轻视着的玩弄、是蔑然的强迫。
可岳清源视他如珠如宝,在自己面前几乎没有底线,哪里会轻视和强迫呢?
他不相信那些迁就只是同门之谊,也不相信那些袒护只是出于愧疚。
从前不愿正视,只是因为觉得被欺骗。如今他就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倒想看看,岳清源作何反应。
沈九懒洋洋地倚靠在潭水旁的圆润石头上晒太阳,盯着取好东西返回的岳清源。
他拢着袖子,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像只被煮熟的虾。
沈九冲他勾勾手指,脸上却正色几分。
一道沉静而又透着魅惑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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