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竟然眼巴巴凑着身子想亲我?”沈九就着错开的姿势把脑袋搁在岳清源肩上,在他耳边愉悦地低笑。
“……”岳清源不说话。他该作何回答呢?是他的七哥?是他的掌门师兄?该是什么身份,才能“眼巴巴凑着身子亲他呢”?
想到那个答案,岳清源先是欣喜,而后又猛地瑟缩了一下,眼中弥漫开迷茫来。
而沈九的视角,仅能看见岳清源仍然绯红的眼尾……
“啪嗒”。腰带掉落的声音,随后,半褪的外衫被彻底拉扯开来。
“怎么不说话?岳清源?”
许久没听见回话的沈九刚想抬头去看岳清源的神色,却被他抓着双肩推开来。
在微弱的光线下,沈九只能看见他紧皱的眉与震颤的瞳孔。
又是半晌,岳清源才哽咽的,像是不得不说一样开口说道:“先前我与你……只为解你困境,那是不对的,你明白吗?小九……若你要与人结为道侣,不该是我……也不能是我。”
“你值得与佳人永结两姓之好,儿孙绕膝,享齐人之福。”在沈九越来越不可置信的眸光中,岳清源硬着头皮说出了又似祝福,又似期许的最后一句话。
“呵…”
勾引被拒的难堪,对岳清源话语的荒诞感以及对过往种种猜测的错误在沈九心中凝结成滔天的愤怒,而后竟只化为自嘲一笑。
他早该想到。
岳清源这种人能知道什么?他只会永远站在他认可的那个圈子里,自认为清醒而正直的规劝所有人。
“那我就承掌门师兄吉言了。”
沈九眸色冷淡下来,挥开岳清源的手,随后勾起岳清源的落在地上的外衫,反手就穿在自己身上。
“清秋身体不适,就先走了。告辞!”
话音如数九寒天里的坚冰一般狠狠坠地。沈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两指快速的捏动剑诀,踩着修雅剑,飞速的远离,只留下岳清源紧握着拳,茫然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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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穹顶峰上的氛围实在不好。
先是安定峰峰主尚清华被爆出与魔族勾结,逃遁而出。而后是清静峰座下弟子洛冰河坠入无尽深渊,生死不明。
但这些事对于其他几位峰主而言,除了愤怒与惋惜,倒也不至于影响到他们日常的生活,毕竟安定峰其他的弟子,办事效率也是一绝。
真正让几人焦头烂额的是,一向难搞的清静峰峰主沈清秋变得更加刁钻敏感了。哪怕只是不小心与他目光对视,他都要狠狠瞪你一眼。
而且不止是敏感,一向以清高自持为形象代言的沈清秋居然在某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放出了一个更加震撼人心的消息。
“沈清秋,你说什么?!”齐清凄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要找道侣?!”
“有什么问题?”沈清秋睨他一眼,随即看着她嫌弃道:“您能不能讲点卫生……”
“咳咳……沈师兄,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魏清巍汗然。
“你你你,你是想祸害谁家……”齐清凄看见立马变脸的沈清秋连忙改口:“看上,看上哪家姑娘了?!”
沈清秋神色又自得起来,慢悠悠道:“还没,但毕竟我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找个道侣培养继承人,好以后儿女绕膝,享天伦之乐。”
不知是不是错觉,齐清凄总感觉沈清秋的语气好似要咬死什么东西,毕竟最后半句咬牙切齿到他光是听着就觉得牙疼。
柳清歌从沈清秋宣布这件事开始,不,应该说是从沈清秋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只不过沈清秋从始至终都没递给他一个眼神,只在跟齐清凄日常拌嘴之后,告辞离开了。
柳清歌很失落。
在大家族里众星捧月地度过了童年,进入宗门里,凭借着天赋和努力就这样一路突破和晋升,柳清歌几十年的人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论起找话题表心意,他真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木头。
好不容易宗门里有个干什么都靠谱,体贴又周全的掌门师兄可以在他说错话得罪人的时候兜兜底,结果现在变成了他的情敌。
苦涩啊。
苦思冥想大半天的柳清歌不再为难自己,决定去找自己在宗门里唯二可以完全信任,也是唯一的血亲聊聊。
仙姝峰。
“沈师伯?这事我知道。”柳溟烟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兄长,沈师伯找道侣是好事,你担心什么?”
柳清歌低头纠结怎么说明来龙去脉,久久不语。
谁知,他越是不说话,柳溟烟冷漠的面皮下就越兴奋。
看自己的兄长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柳溟烟终于忍不住了,道:“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过?”
“你怎么知道!”一时激动的柳清歌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慌忙解释:“也不是在一起过……就是,就是……”
柳溟烟恍然大悟,原来是兄长爱而不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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