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弄疼他了他会怪我吗?就在我愣在那时,施岷突然笑了,说:“这个问题真的这么难回答?”我怕他以为,是我对他失去了兴趣,赶紧摇摇头,下意识想告诉他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从头到尾,都只想拥有他而已。如果他仍然对我们的关系存在犹豫,我不怕等。而施岷就像猜到我要说什么一样,在我开口之前,凑过来,堵住了我的嘴。“嗡”地一声,我大脑里绷着的弦全都断了,只能感受到他在亲我,他在拿舌头勾我的唇珠。“施岷”我挣扎着逃出来,告诉他,“你这种亲法,我真的不能保证我能忍住。”“没有人让你忍。”施岷说完,又凑上来找我的舌头。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大胆的样子,甚至比我们热恋时更甚。他张着嘴,像是邀请我的舌头造访,而我终于放弃抵抗,去勾缠,去调弄。没有人能顶得住这种挑逗,更何况,我想要他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再次问他,确定吗?施岷不耐烦地继续拿嘴唇堵我,一手往衬衫里伸,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晚上凉。”我把他推到床边,拿毯子披在他的背上。没想到,本来最靠近床的人是我,施岷却一个转身,叫我坐到了床上。他则跪在我的腿上,叫我靠着床板,以一种被动的姿势接受他的亲吻。我不知道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比以往任何一次性事都能放得开。(删)我俩就像久旱逢甘霖的人,胡闹了许多次。一开始,我怕施岷冷还给他披了条毯子,可是头一次结束时我们去洗了个澡,在浴室里闹了半天,没忍住又折腾了一回,于是出来时我俩都是一丝不挂的了。我帮施岷拿了床厚些的被子掖好,警告他不许再来勾我。施岷也是累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就睡了。“我辛勤劳作这么久,你不给我一个奖励啊?”我委屈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后颈。也许是我的呼吸挠得他痒痒,施岷突然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只是这个幅度有点巧,我只要微微低个头就能亲到他。天赐的良机,不要白不要,我赶紧含住他的唇珠,在他揶揄我之前断掉他要说话的念头。亲着亲着就又有要继续的势头,施岷赶紧把我推开,佯装生气地问:“有完没完了?我可是个病人。”我笑着在他脸上点了一下,说,好了好了,睡吧。醒的时候,阳光洒在我脸上,这才发现昨晚窗帘没拉严实。我赶紧起床把窗帘拉好,蹑手蹑脚回到床上。施岷还没醒,一般来说他这个点早该醒了。我不禁害怕是不是昨晚闹得太狠,以致于到现在还没起床。又过了一会,施岷翻了个身,顺势滚到我怀里。
我愣了一下,随即把他抱得更紧了。抱着他的时候我觉得心安,就这么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好像可以填补一些我没陪他经历的空白。施岷哼唧了一下,我不明白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为什么会在早晨没醒时有这么可爱的状态。我没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施岷皱眉,睁开眼问几点了。“八点了。”我说。他立刻坐起来,说该给教授发翻译好的邮件了。于是我就坐在床上,看他洗漱。施岷把窗帘拉开,一边刷牙一边打开电脑。这动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他只拿我当一个习惯存在于身边的人。我就这么看着他,光透过来窗户打在他身上,折射出去一层晕。施岷发完邮件也收拾端正了,回头疑惑地望着我,问:“你怎么光盯着我不洗漱?”“那个你家没有我洗漱用的东西。”我找了个借口说。施岷找了一圈,确实是没有,就叫我先回家。虽然尴尬,但我也只能穿着施岷的干净衣服,回到我自己的屋子里。临走前,我问他,以后能帮我备一套洗漱用具吗?施岷点头了。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这样算同居吗?”“算合住?我不知道。”施岷说。合住比同居,少了好多暧昧的成分。就像“房子”和“家”之间隔了许多情感一样。施岷还在犹豫。勇敢点,我告诉自己。“你之前说,房子和家是有区别的。”我扑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我现在没家了,施老师。”施岷竟然主动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捏捏我的耳垂,笑道:“我给你家。”我心软的不行,又觉得这一刻过于美好,该以什么方式记住。于是我直起身,凝望着他,把他的每一寸都记在脑海里。“那既然都要住一起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心里想什么,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好吗?”我试探性碰了碰他的手指,没被甩开,才大大方方握住它,“比如,现在我只想说,施岷,我爱你。不管过了多少年,经历多少事情,我都还爱你。”施岷笑着,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扶了扶眼镜,很深地望了我一眼。搬到施岷家后,我们俩被迫扔掉了很多占地方的东西,毕竟空间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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