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本来留守宛城,忽然得到曹cao密令出兵重夺上庸,上庸本是他管辖的城池,前番曹仁在襄阳求救,徐晃前去援助,宛城和新野兵力不足,让刘备军轻易夺走了上庸,曹真一直怀恨在心。此次得到密令,听说东吴准备夺取南郡,荆州有变,徐晃和曹仁已经联合冲破包围,关羽自会兵败,他才放了心,马上发兵来取上庸,上庸城已经远远在望,刚刚被刘备军占领如今又要去夺回。上庸刚刚被占领,防备不足,又孤立无援,正是复仇良机,拿下上庸应当不费吹灰之力,本来他觉得两万兵马足矣,但曹cao却让他带五万精兵,几乎将宛城兵马调空,看来对上庸势在必得。正想着荆州战事如何了,就听探马来报:“报将军!已经到达上庸境内,请将军定夺!”曹真点点头,沉稳吩咐道:“传令,在城外五百米外安营扎寨!”那个传令兵却道:“将军,还有一事,十分奇怪,请将军明察!”曹真眉头微皱:“有何怪事?”传令兵答道:“属下刚刚前去查看,上庸城上好像并无守军,而且城门大开,毫无防备!”“啊?”曹真一愣,虽说自己行军迅速,但对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前来攻城,这可是五万人,即使是三千人,哨探也会有所察觉的,不信地问道:“你可看真切了?”传令兵道:“回将军,小的在城下看了半盏茶的时间,城内一直都毫无动静,而且城上还有人对弈,城门口只有几个小兵在清扫街道。”曹真眉头越皱越紧,带兵打仗数十年,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事情,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思索片刻,他马上下令道:“令大军就地休息,不可下马,随时准备战斗,待某亲自前去查看!”曹真带着几名副将和三千先锋部曲来到上庸城下,越往前走心中的疑惑越深,上庸果真是城门敞开,城墙上只有几人,看不见巡逻的守军。更古怪的是,城头上有两杆大旗,除了一个“刘”字旗外,怎么还有一个“关”?蜀军中姓关的并不多,好像只有关羽,难道是关羽子嗣在城中?疑惑之中又往前走,待能看清城上之人的时候,曹真差点惊呼出声,握着长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真如哨探所言,只见城门通道内几个士兵正在洒水清扫街道,城楼上有人下棋饮酒,左首之人一身绿袍,三尺长髯,正襟危坐,不是关羽还能有谁?“关羽怎会出现在上庸?”曹真心中一沉,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的山岭,愈发觉得心中不安。虽然数年没见,但那种武人身上散发的英气和关羽独特的装束还是让他一眼认出来了,尤其是那种独特的气度,别人是伪装不来的。关羽身后站的正是关平和周仓,周仓持着青龙偃月刀,关平在一旁倒酒,对城外到来的大军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关羽对面的是一个年轻将领,两人正在专心对弈,关羽一杯酒端到唇边,久久未曾喝下去,似乎到了紧要关头。一阵风吹过,旌旗招展,山岭上的草木发出呜呜的声音,曹真心中不由收紧,但既然来了,也不能就此而退,总得试探虚实才是!向身边的副将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小心戒备周围,独自打马上前,喊道:“城上的可是云长将军?”
听见喊声关羽才豁然回头,看到曹真,长身而起,一捋长髯大笑道:“某道是谁这么兴师动众呢?原来是子丹啊,几年不见,别来无恙乎?”曹真心中一沉,认定这是真的本尊,形貌就算能伪装,但声音和形态却是极难的,关羽在曹营的那段时间,和张辽最熟,曹真常去张辽住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来。心中疑惑更深,轻咳一声问道:“君候英气还是不减当年啊,为何不在荆州镇守,却到了上庸?”城头之上,关羽微微一声轻哼,傲然道:“某在荆州,没有像样的对手,于禁、庞德之流,不过草芥朽木耳,徐晃、曹仁也弃了襄阳退到汉水以北,我来上庸,自然是再想和公明阵前一战,想不到子丹倒是先来一步了!”听到这个消息,曹真心头震惊,出兵之前,关羽水淹于禁七军,擒杀庞德,威震华夏,甚至连曹cao都有迁都之意,如果荆州真的被东吴偷袭,徐晃和曹仁还在襄阳,关羽哪有闲情到上庸来一想至此,不由额头冒出了冷汗,自己这次奉命出征,本以为上庸唾手可得,没想到襄阳先失守了,很可能是东吴失信或者偷袭失败了。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他从得到许昌密令到调兵出征,虽然已经够快了,但也耽搁了近半月时间,谁知道荆州现在究竟什么情况,如果被关羽看到后方空虚,后果不堪设想啊!曹真狐疑地看了看城内,没有旌旗人马,再看山头上草木晃动,莫非他是埋伏在城外?如此一想他心中更是不安,杀进城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城里的情况,而且关羽就在城头上,他也没胆量杀进去。正在思量之际,听关羽又说道:“昔日孟德待某如上宾,关某一直感激在心,今日子丹既然前来,何不进城一叙?某这里略备薄酒,以表谢意!”曹真看关羽端着那一杯酒遥空递来,顿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倒不是关羽有多厉害,而是关羽自信的神态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子丹,我关某一言九鼎,绝不会加害于你,你看我都命人打扫街道以迎将军,为何如此犹豫不决?”见曹真不答话,关羽哼了一声,似有不悦之色,放下酒杯一摔袍袖,“看来子丹是要我亲自迎接才肯进城,那关某只好下城走一趟了。”曹真见关羽转身要下城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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