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凤眸蕴满惊喜。
成韫道:“赵熠,喜欢赵熠。”
字字清明。
“什么?你说什么!”荣峥眸中光亮一瞬熄灭,渗着沉沉死气。
他分明吃下了药性最烈的衷情蛊,却依旧没有忘记另一个男人。
他不受控制地插住成韫的脖子,几乎要将他掐死在床上。
被白绫覆眼的男人,唇边却挂着一抹浅笑,他坚定而艰难地说道:“喜欢赵熠。”
成韫口中溢出大量鲜血,荣峥慌忙捏住他的下巴,他竟意图咬舌自尽。
“疯子……”蒙在成韫眼前的白绫被扯下,眼前是一张容颜扭曲的面孔。
那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好,我是疯子,可你以为他与我有什么不同,”荣峥冷道:“阿成,我会让你看着他怎么步步发疯。”
疯魔下
成韫万没想道,缚他之人竟是荣峥,其中失望震惊自不必提。因冷道:“公子为何害我,我与公子并无龃龉。”他面上一片肃然,胯下却是泛滥成灾,淫水涟涟。
二十多年来,荣峥以礼自持,端谨处世,早已不必强自约束。然而今日,身子虽然还能强坐于床榻之上,心中欲念以及对成韫的怜惜,却如两匹野马,在心里彼此冲撞、奔突不已。
他正兀自烦恼,只听成韫用冷硬的口吻道:“我原以为公子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未料想竟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之辈,实在可耻。”
他说这话时,还是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胯下小穴又红又肿,偏偏面上庄重自持得很,颇有些落入泥淖而故作清高的虚张声势,让人看了更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亵玩。
“他可以插你,我便不行么?”荣峥道。
成韫怒道:“你怎配与王爷相提并论,他从未强迫过我,而你……你简直”他望向他脸上云淡风轻的微笑,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厚颜无耻”。
成韫待人接物脾性极好,唯一的粗话荤话混账话还是在赵熠那耳濡目染。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里他寡言内敛,因此被人欺负到了深处,也只能支支吾吾,除却一句“厚颜无耻”再迸不出其他。只能在心中大骂此人惺惺作态,乃是当今
且说成韫为荣峥所困,被囚在榻上颠鸾倒凤,到了次日傍晚才被允许下榻。
再说临漳王府,那小王爷赵熠等到天晚,不见成韫回来,心里记挂。自说道:“大丈夫好不了事!这早晚还不回来,怕不是恃宠而骄,出去鬼混!真是反了天,只叫我好生记挂!”
又等到一二更,不见成韫回来,那一腔怒火倒化成了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正欲下榻派府中侍卫外出查看,又转念一想,“如此大动干戈,倒显得我多在意他似的,叫人看了笑话。”只得关上门,进房里,不脱衣裳去睡,只是睡不着。直等到天明,又不见回来。赵熠正心慌撩乱,右眼皮直跳,忽而听得屋外值夜的说道:“防风林杀死个府中近卫。”
赵熠又惊又慌,顾不得装病,连滚带爬从榻上摔下来,衣带也不系,鞋也不穿,只着一件里衣,一把拉开房门,拉着值夜的衣襟颤声道:“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那两个守夜的兵被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吓了一跳,又见这小王爷披头散发,眼下青黑,如同一只艳丽女鬼,恐他是犯了什么急病,又疑心自己嚼舌根触到了他,要打要杀,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息怒!”
“去你娘!”赵熠狠狠踢了两脚,正中两人肋骨,引得人呕出一口血来。
“与本王说清楚!”
那二人磕头不止,颤声道出了来龙去脉。却原来在防风林发现一具男尸,为流寇所伤,腰间悬挂有临漳王府近卫令牌。如今乱世,死伤一个王府下人不过司空见惯……
然赵熠却是目眦欲裂,“尸首……现在何处,验明身份没有……”
“那尸身面部为刀剑所伤,不可辨认,按府中规矩,已拖至乱葬岗。”
赵熠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喉间一阵腥甜,竟比把自己肺腑掏出来还觉疼痛,分明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癔症了般道:“备马。”
“王爷……”两个侍卫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人何时这般慈软,连死个下人也要亲自查看?
“本王叫你们备马!”赵熠急火攻心,一把抽出佩剑,作势要往人心口捅去,“耳聋了吗!”
那剑峰离人心口只一寸,眼看就要见血,只听“铮”得一身,被一块令牌打偏,一人急声道:“王爷不可无故造杀业!”
赵熠闻言猛一回头,正是成韫。只见他背后背着一只药筐,满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此时,晨光熹微,成韫抬脚往里走去,却见那小王爷一身单薄的里衣,愣在原地,如同一尊石像失了神志,只呆呆地望着他。
成韫登时方寸大乱,脱了外衣披在他身上,又将人拢在自己怀中,关切之语自是不提。但见赵熠靠在这寡言的男子胸前,猛咳出一口浓血,手中佩剑“铛”一声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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