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前,特意洗头洗澡,甚至刷了两遍牙,换好防护服又意识到他貌似什么都干不了。盛朝原本满怀忐忑,后面又放宽了心。总不可能有比他去死,更坏的情况了。九点半,房门准时打开。盛朝一跃而起,挤进房间,动作迫切,跟晚上一秒她就会把他拒之门外似的。“不是不听我的话嘛,”徐惊雨觉得好笑,“我叫你九点半过来你就九点半过来?”“…………你说九点半,”盛朝梗着脖子,据理力争,“我是九点整到你门口的。”“哦?”徐惊雨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不和他抠字眼,“既然你过来了就开始吧。”盛朝:“开始什么?”徐惊雨捉起他的手腕,亲自给他戴好橡胶手套,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湿抹布。“床底下一堆虫子的尸体。”盛朝说得对,床底下有虫子,先前没发觉,撒完药粉后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躺了满地。“你去清理掉。”徐惊雨颐指气使地吩咐,“把我房间的地板包括卫生间全部擦一遍。”不是爱干活嘛,那使劲干好了。盛朝:“………”期待个什么劲?他在心底扇了自己一巴掌。“哦。”他讷讷地应了声,老老实实地蹲下,清理起床底和地面的虫子尸体和污垢。卧室打扫完,徐惊雨指了指外面。盛朝乖顺地拿着工具和抹布去了。之所以当时不叫他打扫,是她准备工作,不想有任何动静干扰到她的思路。如今工作有了头绪,周围环境焕然如新。徐惊雨心情变好,躺在粉红色蚊帐包裹的大床中间,才想起来一整天都没给男友发消息。她拨去一个视频通讯请求,封泽秒接。光幕上的男人一身白衬衫,系着领带。徐惊雨微微怔愣住:“你才下班?”“不是,”封泽吐出一口气,“宜市的病例超一百号了,我早上出门后接到倡导居家办公的通知。”“我人没到公司,员工已经收拾好东西回家了。”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描述,“我扭头也回家了。”只是他害怕错过消息,又没心思去干别的事情,因此一直守着个人终端等徐惊雨报平安。那他岂不是从早上等到晚上?徐惊雨微咳一声:“你把衣服脱掉吧。”大晚上穿那样正式,没必要。封泽惶惑地张口:“……全部脱了吗?”要是徐惊雨在他面前,怎样都行,可隔着一层光幕,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怪不好意思的。徐惊雨无语凝噎。她有时候辨不清,是封泽某些地方脑回路异于常人,还是他故意装乖卖巧讨她欢心。
如果是后者,他非常成功。“对,”解释的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徐惊雨点了点头,“我想好好儿看看你。”封泽流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好半天后,一双修长的手抬起,缓慢地解开了领带,再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漂亮的锁骨线条和胸肌闯进眼帘。封泽停下动作。徐惊雨歪头:“不给看了吗?”“不是。”封泽沉声回答,他调整光幕的角度,好让她能以俯视的角度看得更清楚。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却真的被撩拨到了。她坐直身体,正待调戏他时。盛朝干完活,推门走了进来。 感染徐惊雨条件反射一般关掉了光幕。“你进来干什么?”她不悦地出声。“外面打扫完了, ”隔着蚊帐,盛朝看不太清她的脸,“不是说卫生间要全部擦一遍?”“太晚了,”徐惊雨淡声道, “明天再弄吧。”盛朝微微怔愣住。明天, 还有明天?他的神经在一瞬间活跃起来, 控制不住扬起了嘴角,对她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听命,长官。”盛朝高高兴兴拿着清洁工具回去了。他来干活又没好处, 高兴个什么劲?徐惊雨撇了下嘴角,重新打开光幕。封泽不清楚这边的状况:“怎么了?”“信号不稳定, 掉线了。”徐惊雨说完有些许的懊恼, 明明说好坦诚相待, 她又对封泽撒谎了。封泽并未起疑心, 他的手指按在衬衫第三颗扣子上, 声线比平时显得暗哑低沉:“你还看吗?”“不看了,”徐惊雨眨眨眼, “光看不能用。”方才走出去的那一位也不能用, 没意思。他何尝愿意隔着光幕和她见面呢?封泽眼眸低垂,暖调的灯光投下,氤氲了他的眉眼, 呈现出百年老电影的画面质感。“等你回家了, ”他用正经的表情, 说出不正经的话语, “想怎样使用我……都可以。”“好。”徐惊雨弯唇, “等我回去弄你。”简单直白的字眼,让封泽耳根子发红滴血, 胸膛裸·露出的大片皮肤漫上一层粉色。他要勾引她的,勾引完了自己又会害羞。事实上,徐惊雨确实吃他这一套,将他调戏到脸红,是她的不可言说的恶趣味之一。≈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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