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发出“叮”的脆响，跃动的火苗点燃烟草，火星闪烁，谭潇缓缓吐出一口烟，白烟袅袅上升，又被风吹散。
他刚来公司，和其他烟友不熟，独自一人摸到吸烟区抽烟。
吸烟区在走廊右侧，墙上安装着一扇大窗，四面墙都是白色的，整洁干净，没有一丝划痕和脏污，和白色的灯光相映衬，有种赤裸裸的冰冷感。
谭潇进入吸烟区时还楞了下，太白了，令他有种不切实际的科幻感。感觉下一秒屋顶的的灯就会发出自上而下的环形光圈，光圈循环波动中会渐渐浮现出全身金属光泽、拥有完美人体比例的机器人。
推门的声音拉回了谭潇的思绪，他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刚才抽的那口烟让他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老板好。”
池欲轻轻关上门，“没事，你抽你的。”
说罢，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只这烟盒，谭潇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抽上一口了。
池欲摸了摸裤子口袋，又摸摸上衣口袋，显然是忘了带打火机。谭潇忙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老板点上烟。
池欲抽了一口烟，烟雾自他口中吐露，站的近了，淡淡的烟雾飘在谭潇脸上，“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谭潇忽然惊慌，才发觉自己方才竟是呆愣住了。
“大二。”回答完谭潇又觉得只说这么句话未免过于干巴了，他继续道：“大二的时候谈了一年的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失恋难过就学会了抽烟喝酒，觉得抽烟喝酒能解千愁。”
“有用吗？”池欲弹了下烟灰问道。
谭潇的眼睛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池欲的手指修长，又不失力量感，弹烟灰的动作娴熟潇洒，随手一弹，烟灰就精准落进烟灰缸里。
手指夹着烟又重回唇边，谭潇的视线在红润的唇上停留片刻又假装自然的移开，“用处不大，只是一时麻痹自己，来获得短暂的逃避。”
“谈过几个女朋友？”
谭潇的视线上移，池欲的眼珠颜色浅，透亮的玻璃珠似的，加之他冷淡的气质，看人时便显得愈发疏离和冷漠。
“就谈过这一个，大学军训时看对眼了，谈了一年，最后说分就分了。”
“我们是不是在地铁上见过？”
话题转的突然，谭潇“啊”了声，干笑了下，打算随口敷衍跳过这个话题，“可能是吧，我长得比较大众脸。”
“你个子挺高的，而且，”池欲点了下自己的鼻尖，“你这里有颗小痣，我印象里有这个画面。”
“你长得一点也不大众。”池欲盯着谭潇的脸说道。
谭潇心跳加速，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正当他寻思怎样回答时，老板又继续说：”面试的什么岗位？”
“策划助理。”
老板点了点头。谭潇心里打鼓，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为什么选择这个岗位，未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了？
谭潇像每个极力推销自己的大学生一样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我毕业于c大，今年21岁，专业是新闻学。之所以来应聘这个岗位，首先是因为我个人对策划工作的喜爱，策划一个广告或者一个活动需要充分调动思维和创造力，而创造出吸引人的内容和策略对我而言充满乐趣和挑战。其次，如何向客户表达清楚策略，以及策略能带给对方什么价值等也需要技巧和沟通能力，我相信在实践中一定可以提升自我能力，同时为公司带来更大的效益……”
一支烟结束，池欲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抬手看了眼腕表，“午休时间马上结束了，回工位准备下午的工作吧。”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要完。谭潇此刻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大概熬不到试用期就要被通知以某种理由辞退了。
谭潇轻叹口气，坦然面对现实，琢磨着晚上回去继续看工作招聘。
坐在工位，他时不时看一眼总经理办公室，房门紧闭，池欲今天也一下午没有出来过。
第三天，果不其然，谭潇刚上班就被人事小姐姐通知去办公室一趟。
“你好，经过这三天的考察，我们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个岗位。”
人事说的委婉又直接，谭潇心想，果然是这种理由。
“但是，总经理助理一职还在招人，我们觉得你蛮合适的，考虑下吗？”
谭潇：？
谭潇还没来得及发问哪里不合适，就被人事以总经理助理这个工作如何如何好，能带给小白多少经验，能跟着大老板见多大世面，能认识多少人脉积攒多少资源，薪资比普通职位高很多等诸多好处压了下去。
两个人事你一嘴我一嘴，好处说了个遍，“就是这样，你明白吗？来，调岗申请这里签个字。”
谭潇晕晕乎乎地下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被人事带着去往他的新工位。
新工位在总经理办公室旁边，一墙之隔，挨着过道的那面是透明的玻璃墙和玻璃门，人来人往都可以瞧见里面。
“看，这一整个办公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