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的花言巧语,什么时候?”陶姜心虚,胡说八道:“啊哈哈跟小娘子玩的时候啊, 还能是什么时候。”顾平章深深看了她一眼?。陶姜抹了把汗。她从小儿就嘴甜, 哄得全家上下?要星星不给月亮。小时候上幼儿园, 就表现出不俗的社交天赋, 结交了幼儿园所有小朋友。更可怕的是, 长大?后, 好几个幼儿园同学跑上门,道:她说过?长大?了要嫁给他。开玩笑, 做人哪能这么认真。她总觉得顾平章能看透她, 非常可怕。一路上如坐针毡。幸好半路上顾平章似乎有什么事,先行离开。她才松了口气?。她跟顾剑面面相觑。“你?不是他的跟屁虫, 你?怎么不跟着他呀?”顾剑绷着小脸:“我是你?的跟屁虫。”陶姜嘴角抽抽。“你?小子,长进了, 还会怼人了。”陶姜想起什么,立即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我给你?讲个特别有意思?的故事!”顾剑扭头,做拒绝状。陶姜揽着小孩肩膀:“我就知道你?想听!”“我看了个特别有意思?的话本子, 这里面的女主是相府小姐, 她长得又漂亮, 性格又刁蛮可爱。”“书里有五个男子与小姐产生感情纠葛, 足足五个哦。”顾剑忍不住看她一眼?。陶姜兴奋了:“这五个人中?, 最好看,最爱小姐的, 便是状元郎了。我跟你?说……”顾剑深吸口气?,吐出让陶姜惊讶的三?个字:“《春风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顾剑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眼?。耳廓却悄悄红了。“你?也看好状元郎对不对!最后小姐一定嫁给了他!”顾剑抿唇:“我不同意。”“?”“分明是会使剑的最厉害。”陶姜一脸深沉,长叹口气?:“果然是小孩子啊。谈恋爱可不是比武。”她用看小朋友的眼?神看顾剑一眼?,敷衍:“我也是,怎么能找小孩子讨论?这种事呢。”她摇摇头:“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顾剑嘴角抽抽。不过?,想到主子去做什么,他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如果不是状元郎,你?怎么办?”陶姜恼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剑嘴角微勾。过?了几日,陶姜正在院里晒花,春喜急急忙忙跑来,拉着她就跑:“小娘子,快跟我走!”把陶姜吓了一跳。“怎么着,干什么去,怎么这样着急?”“哎呀,您不知道,黄粱人出了新的话本,《春风缠》下?册出了!小姐已经买了,就等您一起看呢!”她这么一说,陶姜可就精神了。她倒腾着两?条腿,跑得那叫一个快。“小娘子!等等我!”“哎呀,春喜,该锻炼了,瞧瞧你?这呼哧带喘的。”陶姜折回来,拉着她就跑。
好不容易到了冷府,春喜两?条腿颤颤巍巍,抖得跟九十?岁老太太似的。遇见的丫头都惊了:“春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没事。”春喜龇牙咧嘴。陶姜已经进了冷凝儿的暖香院。“陶姜!快来!”冷凝儿正探头看,一瞧见人,立即招手。两?人凑到一桌,冷凝儿迫不及待拿出两?本。“诺,一起看!”陶姜斜倚着榻就看起来。冷凝儿学着她的样子,倚着另一边。春喜坐在门槛上,捶胳膊腿,打?发小丫头们外面玩去,别扰了姑娘们看书。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偶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以及屋里两?个人较劲似的翻页声。春喜探头瞧了一眼?,两?个人动作整齐划一,翻页那叫一个用力。跟书有仇似的。也不知道这黄粱人写了什么,两?个人都气?成这样。她好笑地弯了眼?睛。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她拿出针线活计来,倚着门槛干活。正绣一朵海棠,里屋传来气?愤的声音。“啊啊啊这个黄粱人,我要把他大?卸八块!”屋里传来摔砸声。春喜一惊,立即起身,还没走到屋里,冷凝儿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陶姜在后头也是一脸气?愤。不过?她还有点理智。“小娘子,冷静一点。”她忙将人抓住。春喜忙扔了针线活跑来:“我的祖宗,你?可动静小点。好不容易夫人和?老爷将人撤走了,你?再把人招来!”冷凝儿:“你?去,让人将那个黄粱人抓来。”她丢了话本:“这本不算,本姑娘要他重新给我写。”陶姜狠狠点头。这逼绝对在报复读者。陶姜也没了留下?来的心思?:“小娘子,我先家去了。抓到人了务必通知我,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个意思?。”冷凝儿要气?晕过?去:“好!”陶姜蔫头耷脑地回到家里。顾平章正在看书。他表情平静地看向?陶姜。陶姜没心情理会。她垮着脸,心里如同吞了苍蝇一样。上不来下?不去。唯有将黄粱人问个清楚方能解心头怒意。这叫什么事!早知还不如不看。这样状元郎就一直是她心中?的美好形象。她揪着一根狗尾巴草,使劲鞭打?竹子。一地残叶。顾剑:“你?霍霍它们做什么。”陶姜扭头,看他半天,想到什么:“你?能不能找到那个写话本的黄粱人?”顾剑往顾平章方向?看了一眼?。“不认识。找不到。”陶姜心中?一股愤怒,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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