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婶娘拿帕子挥了挥,一脸意味深长。陶姜更惊恐了。“他, 他他他不知上哪去了。”“哎呦, 姜姜啊。”婶娘说?了几个字, 便忍不住笑出声来。明?笙和小鲵也羞涩地笑。“怎, 怎么了?”陶姜声音颤抖。“哎呦我这把老脸真是不好意思。”婶娘道, “你昨晚亲平章的时候,平章不知在想什么, 竟没躲开,哎呦,我这个激动哟!我昨晚激动得都没睡着!整宿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你俩亲的画面。”明?笙和小鲵疯狂点头?,嘴角疯狂上扬。如果?他们生活在后世?,便知道有?个词叫:磕cp。这是磕上头?了。陶姜张着嘴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什,什,什么?!”她脑子里只有?依稀的画面,根本看不清人脸。玩游戏的画面与昨晚的梦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她亲了顾平章?“啊哈哈,开什么玩笑。”她气若游丝。“平章!”婶娘眼睛一亮,立即跑出去将人拉进来,将他往陶姜面前一推,“你提醒姜姜一下,昨晚她亲你了,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陶姜退后一步,头?皮发麻,如丧考妣。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干巴巴道:“抱,抱,抱,抱歉。”顾平章垂眸,视线冷淡地掠过她,看向院中海棠。他身上清冷和压抑的气息令人心惊。陶姜瑟瑟发抖。她闯祸了。她喝什么酒,假酒害人!婶娘也感?觉气氛不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直觉不该在这儿碍眼。她立即拉上明?笙和小鲵溜了。顾平章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下颌。陶姜被迫抬起头?。她紧急眨巴眨巴眼睛,企图卖萌博得同?情。不过,顾平章的手好冰呀,她忍不住覆上去摸了摸。离得近了,顾平章身上冰凉的气息也渗过来,跟开了冷风似的。陶姜纳闷:“你昨晚去冰窖了?怎么这么凉?”顾平章抿唇。“唉你没事吧?你身上平时虽然也冷,但不是这个冷法,不是生病了吧?”顾平章身上冷得不正常,真跟冰窖里呆了一晚似的。她抬头?,看见这人眼睫、眉头?、发梢都有?湿意,感?觉真不对劲。顾平章松手,冷嗤:“无事。”他一字一句:“昨晚,不记得?”陶姜结结巴巴:“我喝醉了。你知道的,我喝醉了会发疯——”呜呜呜。他静静盯着她,仿佛要看她是不是说?谎陶姜:“真的!我发誓!”顾平章抿唇,冷漠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苍松,如翠柏。陶姜挠挠头?,急得团团转,她拼命回忆,可怎么想,都跟梦境混在一起,越想脸越红,最后甚至将梦境中的美人跟顾平章的脸混淆了。她紧急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清心寡欲,长命百岁。”难怪顾平章那?么生气!换她她也生气!这可怎么办?她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躲着顾平章,等他气消。时间是最好的解药,过段日子,顾平章肯定就忘了。他还要忙着跟女主?发展呢,哪会经常记着一个玩笑嘛。
亲了她也吃亏啊,她都还没生气呢!安慰好了自己,她又活过来了。每日招猫逗狗,躲着顾平章。早上,顾平章不走她不起。晚上,顾平章没回她便睡。如此一月下来,果?真跟顾平章一个白日一个黑夜,谁也碰不上谁。她更不敢长时间待家中,每日往金梁桥西跑。这日,顾平章出门后,陶姜找的眼线立即来报:“小娘子,郎君出门了。”陶姜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边穿衣一边往梳妆台边坐:“快快快,帮我梳头?,我要出门。”两个丫头?一边替她绾发,一边打?趣:“小娘子每日急急忙忙出门,外头?有?什么好玩的不成?”陶姜小脸微红,龇牙笑:“嘿嘿,不告诉你们!”她这样?神神秘秘的,越发引人好奇。头?发一梳好,她立即风风火火出门。汴梁街头?行人如梭,酒楼瓦肆歌舞不停,陶姜一蹦一跳,哼着歌儿走过三条街,跨过舟桥。顾剑嘴角抽抽:“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陶姜四处张望。“你已经嫁人,如此见陌生男子,于?礼不合。若是教你夫君知道——”陶姜嘴角一抽,胡乱揉了一把这小子的头?:“小孩子家家,你不懂,大人的事少管。”顾剑:“……”他绷着小脸,很生气地将拨乱的头?发理顺。陶姜突然停下,回过头?,严肃地盯着他。顾剑:“?”“你可不能跟顾平章说?哦。”陶姜笑眯眯的龇牙,“不然我就给你定个小媳妇,天天管着你!”“!”“他早晚知道。”顾剑抱着竹棍冷哼。“这你便不用?cao心啦!”陶姜继续高兴地哼着歌儿往前,远远地,她瞧见热闹大街上那?人,眼睛一亮。她扭头?,钻到旁边小巷里,拿出腰间包包里的镜子,对着脸照了照。嗯,美貌稳定,发型没乱。她咧嘴笑得美滋滋。收起镜子,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走出去。看着她每日重复这一幕的顾剑:“……”金溪云坐在桌后,身前一个老人,头?发花白,衣服打?了补丁。他提笔垂眸,一笔一划写着什么。老人紧张地盯着纸上字迹:“都,都写上去了吗?”“嗯。”金溪云一笑,“好了。”他将信递给老人。“谢谢郎君!谢谢郎君!”老人欣喜地抱着信走了。“ 溪云郎君?”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金溪云嘴角一笑:“陶小娘子。”陶姜坐到他面前,双手托腮,近距离欣赏帅哥。好看的人各有?各的好看。面前的郎君温如朗月,气质干净。虽没有?顾平章的美貌,但人哪能样?样?出挑呢?不跟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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