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感谢信,都在院办那边。”文禾当然记得这件事,毕竟跟她也有关系。她想起熊美仪,最开始确实是鞍前马后,直到周鸣初骂她给人当保姆。她虽然气周鸣初那样说话,但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一直在增加沉没成本,所以开始疏远熊美仪,没想到熊美仪后面反而变得主动,变得更愿意帮她。文禾想起一句话,近则多辱,远了人家反而把你当个人,当个有脾气的神秘的人,然后生起一些讨好的,想再次亲近的心思。做销售要会揣摩人心,跟周鸣初比起来,文禾觉得自己这条路还有得走。甜品台那边有几个同事和家属,梁昆廷和他们聊了几句,又转头跟文禾说:“你还记不记得你让我抢救的一个阿伯?他要是也给我送了一面锦旗,说不定我现在也在评优榜上。”文禾当然记得,也开玩笑似地回了一句:“医生救死扶伤不是应该的么,原来你也这么功利。”梁昆廷帮她拿蛋糕,选了车厘子最大最新鲜的那一块,实际想问的是:“刚开始认识那会,你是不是很提防我?”文禾接过蛋糕,一时没吭声。梁昆廷也没催她,转头跟旁边她的同事讲话,同事小孩拿了个苹果因为缺牙咬不开,他接到手里,用虎口掰开了再递回去。小孩说完谢谢,害羞地跑了。梁昆廷站在那里,张扬也挺拔,不管跟谁说话,总会分一点注意力在女朋友身上,哪怕是服务员端了个盘子过来,也会下意识把她拉到旁边,护着她。文禾不想比较,但他确实比任何时候的杨宇都更温柔和体贴。他们端着吃的去观景台,人少,风虚虚地吹着,文禾跟他说了杨宇的事。她那个时候是真的不太想谈恋爱。梁昆廷听完,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半晌说:“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男的。”又说:“还好我只是被你打晕了一阵,没有一棍子打死。”说完轻轻碰了碰她额头,心疼她遇到的所有事。他知道她父母走得早,而且当年都是在广州火化的,只有骨灰回了老家,所以她总觉得她爸妈的魂还在广州,对这座城市有一种不可说的向往。他更知道广州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也庆幸自己出生的城市是她向往的地方,讲起来,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一种奇妙的联系。只是不知道此刻的亲密完全落入别人眼里。周鸣初站在太阳伞下,觉得地方太小,到哪都能碰到这两个人,像鞋底的石子,不影响走路但无法忽视,每一步都在提醒存在。好在没多久,两人分开了。周鸣初站在那里没动,晶晶跟小蔡刚好上来,见梁昆廷要走:“这么快啊?才来没多久诶。”文禾说:“他临时有点事。”医院打电话,说有人给他送锦旗。刚刚才讲到锦旗就有人送,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隐隐憋着笑。晶晶跟小蔡的神情立马变得暧昧,晶晶说:“一会还有歌手表演,还没到场呢,玩完再走吧?”“下次再来,下次我请你们。”梁昆廷带着文禾往外面走,见到周鸣初,礼貌性点了点头,转身时,几乎整个手臂都揽住文禾。文禾再次感受到他的刻意,来自于对周鸣初的一种反射性动作。她心里微微不适,送他到停车场,梁昆廷还问:“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吗?”文禾说:“你去吧,我等下还要去见朋友。”她还约了潇潇,晚点要过去,省得几个地方跑了。梁昆廷说:“那你见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文禾点点头,看他发动车子走远,人在原地站了站,回去的路上碰到周鸣初。“男朋友走了?”他明知故问,又说:“看来你们感情不错。”“谢谢。”除了道谢,文禾想不到再能和他说什么。她想走,周鸣初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那里:“真的感情不错,就用不着炫耀了。”文禾被他这句话绊住:“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周鸣初视线笔直地看着她:“我说过,这个医生不怎么样。”文禾张了张嘴,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是看不起我找的男朋友,还是看不起我?”周鸣初看她一会,片刻后平静道:“他不给我找不痛快,什么都好说。”到底谁给谁找不痛快,文禾的情绪被他这些话拿住,她想起杨宇,想起被他一次又一次提起的杨宇,忽然主动向他走了一步:“多不痛快,比杨宇还让你不痛快吗?”她露出一个无谓的笑:“其实我就是很蠢很好骗很容易满足,人家对我好一点我就会贴上去,刚进公司那会对我好的如果是你,我一样会贴过来。”周鸣初垂着眼看她,文禾轻声问:“满意了吗?跟你心里对我的判断吻合了吗?”周鸣初不清不楚地皱了下眉。文禾往后退开,忽然又笑:“不太对,虽然你比杨宇职位高,比他有钱,但我应该也不会找你。”说完转身就走。歌手开始登台,文禾没心思继续在这待,她给潇潇打了个电话,提前过去跟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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