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盘完棋局,中午有些难以入眠,年乐试着闭眼,但心头总是萦绕着什么,一圈圈绕紧心脏,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这种情绪伴随着年乐到最后一轮的赛场,直到在台次前坐定,目光落回棋盘,方才好了一些。最后一轮对面的棋手和年乐一样,是前五名之一。比赛还没开始,年乐抬头朝对手礼貌一笑,只见眼前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到旁边裁判走过,方才朝年乐冷笑了一下。年乐顿了顿,回忆这位棋手的姓名背景,没发觉自己有得罪他的地方。“刘昶棋手,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年乐表情沉稳,这位棋手今年二十四岁,马上就要过了二十五,恐怕这是他最后一次参与定段赛的机会。“哼。”刘昶表情几乎没有善意可言,看年乐的表情,更是带了几分浓浓的敌意。比赛即将开始,年乐也不好再细问什么,看现在的情况,从刘昶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随着裁判宣布最后一轮比赛开始,年乐作为白方按下棋钟,刘昶一枚黑子重重拍上棋盘左下星位,力道之大,直接把手中的棋子崩掉了一小块。黑棋第一子一般是右上星位附近,表示尊敬对手和礼貌,对方这样一来,倒是把敌意赤衤果衤果的展现在棋盘上,火气还不小。年乐沉默占星位,只是十几手的功夫,年乐抬眼再看刘昶一眼,感觉愈发奇怪。相比之前九轮遇到的对手,刘昶的水平在这其中可以说的上一句“顶尖”,但这样的水平,到二十四岁还没定段,倒显得有些怪异。只是一瞬,年乐想到自己。不也是二十好几,还没定段。刘昶目光沉沉盯着棋盘,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怒火,将攻击意图在棋盘中尽显,年乐极力腾挪下,双方占了到五五开的局面。像是无穷无尽的烈火,在棋盘上烧的噼里啪啦,剑客不愿引火烧身,反倒有些束手束脚。到七十几手,剑客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面对棋盘中腹一个劫,剑尖一挑,与炙热的火焰势不相让。黑棋白子落下,你来我往,火焰一个抽身,到右下角开始新的劫争,为了这一块,战火瞬间在全盘各处点燃。剑客毫不退缩,你要战,那便战!全局战火热烈,剑客反身回荡,回到右下角劫争位置,一剑隔开火势,关门吃子。对面分毫不让,借此将左上角黑棋活出一块,年乐眼眸带出几分锋锐,一子落下,剑指四方!对方猛地停下,看着如今的棋势,努力按下心惊的感觉,看向年乐。这一子,竟然形成新的劫争,涉及到了黑白双方,三十多枚子的大劫争!周郁手中紧紧捏着对讲机,目光盯在一点,额头上隐隐有汗在流下来。霍蔚然也屏住呼吸,看着办公楼大门前的人。第六个!
对方一直站在门口,已经站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戴着一副墨镜,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我们的行动是不是被发现了。”周郁面色凝重,“他站在那,是要做什么?”霍蔚然紧盯着对方,一时间也没法下论断。又是三分钟,阳光不知什么时间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四周瞬间暗了下来。站在门口的男人抬手,转身走进入口,周郁咬紧牙关,一只手拿起对讲机,却迟迟没有说出动手。“他们应该没有发现。”霍蔚然说出自己的猜测。“他刚刚的行为,抬手似乎是为了看表,他应该是在等人。”周郁微一点头,也想到了这点。他会等谁?肯定是另一个也能进入俱乐部的会员!今天真能等到七个人都在吗?会不会这么幸运?周郁努力按耐着,对讲机里已经传出行动组的催促,周郁让再等等,所有风险,他都会承担。足足又过了半个小时,周郁捏对讲机的手越来越紧,目光不断在入口和大门间徘徊,还是强压着,相信自己的判断。下一秒,另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门门口,似乎是来迟了,急匆匆的走进办公楼。周郁将本子上最后画上一笔,闭了闭眼,告诉所有人准备。对讲机沙沙作响。周郁摸上腰间配枪,鼻尖靠近对讲机,闻到对讲机上,轻微的金属味。“行动!”一声令下,几辆车车门瞬间打开,两队全副武装的特警按照计划,快速控制办公楼前大门,以及其他几个出入口,进入办公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办公楼中其他员工。本来是周末,来这的员工也大多是加班,眼看警察来,竟然是有点高兴的立即撒下手里工作。霍蔚然已经穿好防弹衣,快速去往电梯所在的办公室,打开办公室大门,用卡刷开电梯。电梯能运输的人有限,霍蔚然上下了三次,第一批进去的特警已经迅速压制住戴着白色面具的服务人员,等到第二三批进来,将安检门关闭。大门被迅速破开,眼前的大自然环境中并没有人,依靠装修队提供的图,特警已经熟知这里的位置情况,不一会功夫,伴随着阵阵尖叫,十几人被揪出房间,陆续聚集在自然大厅中。周郁带着一队人到一号房间,踢开门时还能听到里面放肆的欢笑,知道看到全副武装的特警,两人瞬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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