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句“我去找人”,转身离开会客厅。孟城打开会客厅大门,意外看到站在门口的孟无忧。似乎是跟着继母刚参加完什么活动回来,孟无忧一身白色西装,脸上还带着笑。“哥哥!”“无忧,去客厅,父亲心情不好。”孟城扬起笑脸,带着孟无忧去往客厅。“哥哥,孟秋是谁?”孟无忧好奇看向孟城,“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他为什么那么坏啊?”孟城抬眼看到桌上的咖啡,拿过来贴在红肿发热的脸侧,再看孟无忧,目光深暗,扬起一脸宠溺笑意。“是啊,他为什么那么坏?”不让我亲手,生宰了你们。苏城一中式大院中, 池眠眠抬头看着院内偌大一棵梨树,目光随着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游离,深吸一口气, 是满园清香。“奇怪, 今年这梨树怎么在秋天开了花。”一中年男人带着小男孩疑惑站在树下,查看半晌树干情况, 也没看到有病虫害的迹象。“可能和气温有关。”盘着头发的女人站在池眠眠身前, 抬手拍去肩上落花,“晚上冷,白天热, 前些天又下了场雨, 催的梨花提前开, 明年恐怕你是吃不到梨子了。”“温婉师姐,街头那也有棵梨树,同样的天气雨水, 它怎么不开花?”中年男人愈发疑惑,回头正准备说什么,只见身后的小孩瘪了瘪嘴。“小狗蛋。”温婉注意到小孩表情, 扬起笑来。“刚刚来时就看到你和刘家的孩子动手动脚,你是又赢了他的奥特曼卡,他不给你?”“才不是!”小孩涨红了脸, 神情还有点委屈。“那是怎么了?”中年男人转身看向小狗蛋, 一脸无奈,“跟你说了多少次,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下次刘家人来找, 是不是又要我赔礼道歉?”“是他先胡言乱语!”小孩快要气哭。“他说只有我们院里的梨花开了,白花花的像纸钱,是师公快要不行了,还说他家大人也这样讲!”院中几人表情一怔,温婉快速捂住小孩的嘴,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面前敞开的房门。“真是欺人太甚!”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像是点了火药桶,撩起袖子就要往外走,女人一个眼神,池眠眠上前迅速抱住男人的腿,整个人差点被带出门去。“七师叔,七师叔冷静!”池眠眠咬牙抱紧男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萝卜羊师叔!”“说了多少次,是罗卜阳,不是萝卜羊!”中年男人还在气头上,“池眠眠你放手!我今天非要让他们知道,背后咒我师父是什么下场!”池眠眠快要把师叔裤子扯下来都拦不住他,小孩在旁边眨巴眨巴眼睛,眼看事情就要失控,房间里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师父醒了!”温婉来不及管这两人,快步去往房间,罗卜阳听到动静,扯着裤腰也跑向房间。“师公!”池眠眠和小狗蛋分别跟在自家师父身后,进了房间,是满屋的药气。一满头银丝的老人呼吸有些艰难,温婉见状赶忙端上温水,罗卜阳将靠枕拿起,让师父靠坐床头。“师父,您感觉怎么样?”温婉细心询问,老人喝下几口水,方才顺了顺气。“还好。”老人将水杯放在一边,立即有看护将水杯拿走续上温水。“师公这次又是被气的犯病了吗?”小狗蛋上前看着老人,当即扎了个马步,“师公您说是谁,我去给您报仇!”“你个混小子。”中年男人一推徒弟,余光偷看师父几眼,却意外没有看到师父脸上的郁结神色。“不是气,师公这次是去要人,回来的路上有些体力不支。”老人一笑,抬手摸了摸小狗蛋脑袋。看到老人脸上久违的笑容,站着的几人都有些恍惚,再听老人言语,罗卜阳与温婉对视一眼,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要谁?”小狗蛋竖起耳朵。“你的小师叔。”老人笑容更甚。“师父!”心中的预感被验证,罗卜阳忍不住开口,想要说小师弟早已经离世,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张嫂。”温婉看向看护,看护立即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示意老人最近的药都有吃。“怎么,以为我真得了老年痴呆?”老人看徒弟模样,眉头皱起,“这次是真的!我真的看见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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