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眼睁睁看着霍蔚然似乎是想到什么,瞬间安静下来。“既然你们都姓霍,以后这种小事,不如你来。”年乐稳坐椅子上,带起微笑,“你还可以监督他改正。”“别!”霍火火立即起身想要制止,却听到对面突然开口。“你还要什么?”霍蔚然看向霍火火,眼神意外的冷静。“不要了不要了。”霍火火连忙把手摆出了虚影。“仔细想。”霍蔚然目光紧紧跟随着,看年乐将椅子挪回书桌前,仿佛没有受任何影响般继续看书。“那就,洗,洗衣液?”霍火火紧张的看了眼换下的衣服。霍蔚然走向行李箱,从里面拿出瓶洗衣液,重重放在霍火火面前。“还有呢?”“纸,纸巾?”两包纸巾扔上霍火火床铺。“还要什么?”“洗发水有吗?”霍火火抬手捋了捋头发,这才两天没洗,怎么就油了。把霍火火转手出去,年乐继续看法考资料,归纳考点,分析案例,宿舍熄灯后,打开能蓄电的小台灯,继续看完这部分内容后,方才安静的洗漱上床。手机上下载了法考app,年乐刷着题,忽的听到头边有声音,抬头一看,是那双熟悉的灰色眼眸。两人的床紧靠着,中间只有低矮的防护栏隔开,说是护栏,其实也只是几根刷了漆的铁管,两边一览无余。以前旁边床一直空着,年乐没有注意过这样的情况,那双灰眸在黑暗里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在篝火旁的丛林里,耐心等待猎物放松警惕。和灰眸对视两秒后,看着霍蔚然眨了下眼睛后闭眼,年乐回过神,默默将手机亮度调低了点。头顶位置投来的光线变暗,霍蔚然等了许久后,方才缓缓睁眼。像别墅里的睡前一样,霍蔚然静静看年乐刷题,看他刷完之后又在手机上开始练棋,一直到两三点,方才放下手机。熟悉的感觉,让霍蔚然感觉仿佛又活了过来。世界陷入寂静,宿舍的窗帘并不遮光,月色透过那薄薄一层布料,朦朦胧胧的带来一点亮。霍蔚然没有分毫睡意,再次相见带来的愉悦,宛如汹涌暗流,在胸口里不断涌动,怎么也无法平歇。保持一个姿势看了眼前的轮廓许久,霍蔚然终于缓缓抬手,在绰约的月光里,手指轻轻下沉,控制着力道,一点点碰到年乐枕上的发梢,指尖轻捻几下,是无与伦比的真实。年乐早晨醒来时, 宿舍其他人还在睡觉。年乐安静穿上衣服刚要下床,一只手突然猛地伸过来,紧紧握住年乐手腕。力道相当惊人。年乐抬头, 只见手的主人脸上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神态, 刚刚的举动,仿佛只是出自本能。近距离的屋顶, 半旧窗帘,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霍蔚然意识缓缓回归,等到回忆起前后, 方才发觉自己下意识的举动。霍蔚然对上年乐视线, 在熟悉目光的审视下, 一点点松开手中紧握的手腕。年乐活动几下手腕,看着被捏红的位置,抬眸看了一眼霍蔚然。像是做错了事, 霍蔚然下意识侧脸避开年乐目光,等再回头时,只见年乐已经下床, 尽量不发出响动的洗漱。只开一半的水龙头,动作轻缓的挤上牙膏,年乐察觉到上方的视线, 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头自来卷的浅灰。漂亮的灰色眸子半露, 没有分毫躲避的意思,霍蔚然趴在床上静静看年乐刷牙, 随意前放的胳膊遮住大半张脸, 自然隆起的背部肌肉,像高低起伏的山峦。这家伙应该是半衤果睡的。似乎是察觉到年乐的目光, 霍蔚然微微撑起身体,从上铺探头专注看向年乐。冷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清晨阳光透过并不遮光的窗帘,朦胧照在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像是镀上一层暖光,有种干净圣洁的美感。更耀眼的是,这个姿势使得霍蔚然胸肌越显起伏,隐约还能再往下看。年乐低了低头,竭力偏过视线,从未想过在另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同性身上,会出现“非礼勿视”的情景。这宿舍已经待不下去。加快速度洗漱,收拾书本出宿舍,在新生大军到来前,年乐买好豆浆和包子,去往自习室。大四课已经很少,只剩下职业道德、职业发展、就业指导之类的课程,除去几周法庭见习,剩下的时间都会用来备战法考。每到新学期,班主任都会组织开一节班会,时间安排在下午第一节,年乐按计划在自习室做题到中午,一回宿舍就发现室友都不在,但桌上已经有了饭盒。宿舍三个人经常互相带饭,年乐打开包装吃到一半,宿舍门推开,霍火火和刘杰尼一身狼狈的回来,脸上甚至还有几个不同码数鞋印。“年哥,今年的新生不好欺负啊。”刘杰尼一脸难过。“我和火火拿着西瓜去看他们军训,还没吃两口,就被抢了!”“那个教官不讲武德。”霍火火悲伤捂脸,“他背对我们偷偷说解散,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吃西瓜看新生军训是两人每年的常规项目,已经连续干了两年,每次都气的新生们牙痒痒,在论坛上声泪俱下的控诉学长不讲武德,却没想这两人在最后一年吃了瘪。年乐看着两人惨状一笑,吃两口米饭。
“唉,小年年。”霍火火忽的发现什么,看眼自己和刘杰尼的桌面,走到年乐身边,伤心欲绝。“小年年,不爱了,感情淡了!”霍火火盯着年乐手里的饭盒,越发悲伤。“你去食堂都不给我俩带饭!”年乐一顿,看向面前饭盒,“这不是你们带的?”“怎么可能!”刘杰尼一脸震惊。“今天新生军训第一天,食堂里的饭比狗嘴里的肉包子都难抢,我和火火去看了一眼,乌泱泱的吓死个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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