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ok的手势,估计是陈璋也没有料想到,按兵不动看似不在意的谢和歌这说一出是一出的举动,在他站起身整理衣服之际,陈璋已经打点好了相关事宜,回复道:“司机陆博已经在楼下等您了。”后又附上两张照片,一张是德育处副校长的工牌,一张是学校的总览地图和所在班级的图片。
谢和歌一边嘟囔着高二不好好上学就知道打架不学好,一边迈着悠哉的步子走进电梯,随手拨打着照片上校长的电话。
对面彩铃响了没两声就被接起,谢和歌眉头微微一皱,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听似争吵的背景嘈杂声,还没等他来得及仔细听清就被接机主人的声音打断:“你好,s城市二中,你是?”
“我看啊……赵誉钢校长,没错吧?”谢和歌翻看着陈璋发来的工牌信息,得到对面肯定的答复后,他把在电梯里构思了几分钟的说辞托出:“你好赵校长,我是厉霄的家属,听说他在学校和别人发生了点争执,现在方便吗?我想过去处理一下。”
对面明显一愣,作为背景音的吵架声也有些减小,过了将近有个七八秒,谢和歌还以为信号出了问题的时候,对面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啊……方便,方便,您现在过来就行,正好对方家长也在,在三楼德育处。”
谢和歌客气两声便挂了电话,陈璋已经在副驾等他,下车为他打开车门。男人刚沾到椅子就疲倦地把脑袋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自己这辈子什么烂事没遇到过,当真还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汽车驶过高架桥,谢和歌突然问陈璋:“你孩子在学校打过架吗?怎么处理的。”
陈璋被一下问得有点蒙,“董事长,我女儿今年才两岁,幼儿园都没上呢。”看后视镜里谢和歌似乎表情并不好,他随即迂回地补上一句:“不过我初中跟人打架倒是被叫过家长,主要还是我的错,基本上就是赔礼道歉,回去我爸就照着我屁股修理了好一顿。”
一个玩笑惹得车内三人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向沉默寡言的陆博也顺势补刀,“真惨。”
这些话被谢和歌听到耳朵里,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不知道该是个什么表情,现在只能自求多福希望这件事的责任可别全在他这个素未谋面的犬子身上。
另一边……校长挂下电话,与德育处的几波气势汹汹的学生与家长面面相觑,其中最震惊的不乏是事件的主人公厉霄。
他瞪着眼睛却也不敢怎么叫嚣,只是语气不大好地质问着校长:“你把我姥爷叫来了?”
校长摆手,他也知道厉霄的家庭状况,他那姥爷肝脏不好天天卧床,按理说要叫家长来和解,可是也生怕一下气出个好歹人命来,他这个校长的位置还做不做了。
本来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学生打架,对面家里不依不饶,让厉霄赔个礼道个歉就算了,可这小子也不服软,两方这才发生了争执。“对面听着像个年轻的男人,既然是你家人估计是叔叔伯伯之类的亲戚,大家都先别吵了,待会等人到了有话好好说。”
厉霄环抱着双臂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虽然在刚才的争执数落中他一直处于下风,属于骂不还口的程度,让他羞耻丢脸,但他也没期待着这号即将到来的,号称是自己家人的人物。
对方也并没有因校长和谢和歌那一通电话而冷静,反而又揪着厉霄刚刚说认错态度不好为由不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达学校的时候正是黄昏六点,还赶上了学生下课吃饭的时间,谢和歌和陈璋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好不容易才挤出头。准备的地图没有派上丝毫的用场,最后连着问了好几个学生才找到了德育处的位置所在。
谢和歌心里琢磨着待会儿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从和和气气的谈判到大打出手等一系列事情他都像列计划似的在脑内形成思维导图,只是现状到底还是难以揣测,刚走进的三楼就听见一声尖酸刻薄的女声:“让他给我们家周恺下跪道歉这事儿才算了!”
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就连跟在身后的陈璋也霎时眉头紧蹙,小声地在背后试探地问了声董事长,本以为对方也会有所动怒,可谢和歌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声:“去定个好点的餐厅的大包间,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家丑不可外扬。”
陈璋摸不着头脑地应了声好,随即停下脚步去安排,谢和歌则一人走到挂着德育处三字的门前,只是脚步较刚刚有些不可察觉地加快。
男人轻轻叩了叩门,却没等到外人的常规的一声请进就推门而入,便看到了室内混乱的一片,像是刚打完群架。
他一眼就锁定了被人揪着衣领的那张跟自己眉眼有几分相似的脸,对方也侧过头同样打量着他,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带着几分疑惑和震惊。
虽然早几天提前看过证件照,但男孩儿比照片上的模样长得还要俊俏,身躯凛凛脊背挺直,不知是不是刚刚争执的原因出了些汗,白色的校服t恤贴在前胸,隐隐能看出身材腹肌的矫健,面容也是五官如雕刻般的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黑色板寸头并没有拉低整体的观赏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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