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讨我开心,你比我碰见过的其他狗都讨我开心,所以我决定奖赏你一个别人没有的机会,即使我以后不喜欢你了嫌弃你了,我也不会赶你走,你照样可以留在我的身边,跟我生活一辈子。”
谢和歌仍旧摸着沈明的下巴,“当然也可能有转机,如果我越来越喜欢你,没准我也会变得专情,毕竟谁能想到几十年后的事,再没准儿我会真的爱上你,想和你结婚也说不定呢。”
男人的话一起一落,像是跌宕起伏的过山车让沈明的心又升起又降落,本身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谢和歌的话又再次扬起了他的犹豫。
“你愿意吗?赌一把试试啊。”所有话的最后,谢和歌又恢复了往日带着笑容的面孔,向他一挑眉反问着。
如果当一条狗对他来说是坏事的话,那么他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当着,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这三年,他在家自学也好,出去了即使有自由活动他也不知道去哪儿,到了超市就是买谢和歌想吃喜欢吃的,男人已经融入他的生活,不,应该是他已经是谢和歌人生的一部分了。
然而今天真相再次挑明,面对经受了长久的冷暴力,对方给予他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会像看见曙光般的渴求,谢和歌对他说的话就像是恶魔引诱夏娃摘下的禁果,引诱他摘下自己的人格。
沈明颤抖着声音,没有回答,却颤颤巍巍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哼叫,“主人,我其实对您……”
“嘘。”谢和歌摆摆手示意他噤声,“你只能回答,愿不愿意。”
“我……”沈明的头离开他的腿,跪在谢和歌的双腿之间,抿着嘴唇犹豫,他在思考父母对他的话,更在想着今天厉霄在书房愤慨的那次争吵,“我愿意。”
说完,他的内心几乎空洞,是被人偷走的那种空虚,好像从他说了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心脏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从属于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说完没有开心的感觉呢,他答应下来后,分明就已经和谢和歌在一起了。
谢和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面前这个心甘情愿当自己胯下之臣,足下之犬一辈子的卑微男孩。
突然,他沉声命令道:“把你的录取通知书给我叼来。”
还回味在刚才的沈明不知道男人的用意作何,也不敢多问,现在他已经变成了真真正正从属于男人的狗,只好加快爬行的动作,找出书房边被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张还带着早上厉霄鞋印的录取通知书,递交到男人手里。
谢和歌随意地拿过那张录取通知书,踹了踹沈明的膝盖,让他侧过身子旁边待着,沈明执行命令却在原地愣着不解,直到他看到男人的手伸向茶几上的打火机。
“主人,别这样……不要……”他几乎想也没想高声制止,膝行两下去拉扯男人的腿。
可是谢和歌看都没看他一眼,摁下打火机按钮,蓝色的火苗在他们两人的眼中闪烁着。
“求你,不要!”沈明激动的摇着谢和歌的裤脚乞求着,希望男人可以收回成命,可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看着火苗逐渐逼近录取通知书,那张脆弱的纸几乎撑不过三秒就会掩灭在炽热的火烤中,化作一滩灰烬,他的人生也会就此彻底结束。
“不要!”
随着打火机被拍落,谢和歌的手被火撩到,烫出一道微红。沈明把差一点就被烧到的录取通知书紧紧的护在怀里,跪在原地已经泪流满面。
谢和歌看都没看自己虎口上的伤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两步站定在沈明的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被迫让哭泣的他抬头看着自己。
随即,给了他一个耳光。
跟厉霄不同,他几乎从来都没怎么这样打过沈明,更多的调情都不会打在脸上。然而他并没有安慰哭得撕心裂肺的他,反而给予了他这样重重一击。
“清醒了吗?”谢和歌冷淡地问道。
沈明努力睁开眼看他,却是瞪视,他从来没这样也从来都不敢这样看着谢和歌。眼底的红血丝和泛着红的眼尾却让他显得更加可怜。
男人也丝毫不回避他这样的目光,反而捏他的下巴捏得更加紧,两人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态对视。
“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你,不是你喜欢狗的那种喜欢,是爱慕。”沈明还是率先垮下台,眼泪如泄洪的大坝,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可是,我不能放弃自己的前程,我不能自私到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爱我,抛开一切我们只是普通又简单的性伴,是我不配爱。”
把压抑了三年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沈明终于说出口,眼泪浸湿了整张脸,那张脸也并不好看。
谢和歌蹲下身子,用烫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刚刚被自己扇过的脸,那地方被眼泪浇过显得灼热,“你要知道,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自己从出生就随心所欲,一直标榜着自由的标杆,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放弃人格的,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去追寻自由,何尝不是一种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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