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有点诧异他这动作的意图,可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人,他只能抱着疑惑毫无怨言地爬过去。
他以为靠近之后,谢和歌会扇他一巴掌质问地告诉他:你怎么会这么傻。也可能会一脚把他踩到脚下,嘲讽他说: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只是没想到,他靠近以后,男人却把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腿上。
这种比较温馨比较暧昧的姿势,以前只有沈明把谢和歌伺候好了的时候,谢和歌才会默认允许他这么做,从来没有过一次主人主动让他靠过来。
这样看不见谢和歌的表情,这让沈明有些不安,可是对方的手却一直搭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给他顺气。
空气中沉默了好久,沈明突然觉得腿上传来动作,紧接着男人开口说话,牵动了他全身的神经:“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当我的狗吗?”
这个问题把沈明问得一愣,立刻不可置信般的转过头,侧着眼对视上谢和歌的眼神。
谢和歌眼中没有了刚刚那丝冷峻,没有带着不悦,更没有嘲讽和调笑,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复杂的温柔。
见沈明这么带着震惊和疑惑地看着自己,谢和歌接着开口,“当一条真正的狗,不许出国上学,不许去上班,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出门,”他的声音循序而进,却是越来越平淡,“当然,你是我的狗,平常就靠我养着,我也有能力给你最好的,只要你不死或者我不死,我也不会扔了你。”
谢和歌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随着沈明的心脏跳动而蹦出,像石头砸在他的心口,又像羽毛拂过他的心尖。
谢和歌还在继续说,并没有因为沈明的情绪变化和眼中带的犹豫所停止,“我还是会出去玩别人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管不着我也没资格管我,毕竟我谢和歌玩了这么多年,玩到我现在步入中年一直随心所欲,甚至可能会玩一辈子,不可能被你们一条狗的感情所束缚。”
男人的眉宇间仿佛又带上了平时的傲气,温柔说的话却也犀利,一起一落的敲打在沈明的脑子里,同样也是他谢和歌的一种变相的自述。
“主人……”沈明试探犹豫的开口,却又被谢和歌打断,“主人说话不许插嘴。”
“可是你讨我开心,你比我碰见过的其他狗都讨我开心,所以我决定奖赏你一个别人没有的机会,即使我以后不喜欢你了嫌弃你了,我也不会赶你走,你照样可以留在我的身边,跟我生活一辈子。”
谢和歌仍旧摸着沈明的下巴,“当然也可能有转机,如果我越来越喜欢你,没准我也会变得专情,毕竟谁能想到几十年后的事,再没准儿我会真的爱上你,想和你结婚也说不定呢。”
男人的话一起一落,像是跌宕起伏的过山车让沈明的心又升起又降落,本身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谢和歌的话又再次扬起了他的犹豫。
“你愿意吗?赌一把试试啊。”所有话的最后,谢和歌又恢复了往日带着笑容的面孔,向他一挑眉反问着。
如果当一条狗对他来说是坏事的话,那么他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当着,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这三年,他在家自学也好,出去了即使有自由活动他也不知道去哪儿,到了超市就是买谢和歌想吃喜欢吃的,男人已经融入他的生活,不,应该是他已经是谢和歌人生的一部分了。
然而今天真相再次挑明,面对经受了长久的冷暴力,对方给予他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会像看见曙光般的渴求,谢和歌对他说的话就像是恶魔引诱夏娃摘下的禁果,引诱他摘下自己的人格。
沈明颤抖着声音,没有回答,却颤颤巍巍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哼叫,“主人,我其实对您……”
“嘘。”谢和歌摆摆手示意他噤声,“你只能回答,愿不愿意。”
“我……”沈明的头离开他的腿,跪在谢和歌的双腿之间,抿着嘴唇犹豫,他在思考父母对他的话,更在想着今天厉霄在书房愤慨的那次争吵,“我愿意。”
说完,他的内心几乎空洞,是被人偷走的那种空虚,好像从他说了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心脏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从属于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说完没有开心的感觉呢,他答应下来后,分明就已经和谢和歌在一起了。
谢和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面前这个心甘情愿当自己胯下之臣,足下之犬一辈子的卑微男孩。
突然,他沉声命令道:“把你的录取通知书给我叼来。”
还回味在刚才的沈明不知道男人的用意作何,也不敢多问,现在他已经变成了真真正正从属于男人的狗,只好加快爬行的动作,找出书房边被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张还带着早上厉霄鞋印的录取通知书,递交到男人手里。
谢和歌随意地拿过那张录取通知书,踹了踹沈明的膝盖,让他侧过身子旁边待着,沈明执行命令却在原地愣着不解,直到他看到男人的手伸向茶几上的打火机。
“主人,别这样……不要……”他几乎想也没想高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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