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拍击声,重重的一耳光直接打在他的左脸上。
与他们相见第一天谢和歌在德育处给他的那个下马威不同,这一耳光他几乎能感觉到男人不带有一丝收敛的力气,本来面无表情的冷脸也在情绪的渲染下染上了少有的愤怒表情。
厉霄被打,脑子想都没想,就想要还手,在自己嘴里骂街爆粗口的话刚到嗓子眼还没说出口时,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又反手给了他右脸重重一击。
一股热流从他的鼻孔涌出,一直都是用拳头教训别人的厉霄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击,不抗揍再加上对方的力气之大,只有两巴掌便打的厉霄流了鼻血,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沿着他下巴一直流到脖子,零散的几滴浸湿了他还沾染着酒水污渍的校服。出于人受伤的本能,厉霄下意识地用手想去擦鼻子止血,不料又被谢和歌毫无预兆的动作牵制住身体。
谢和歌一把拽住厉霄的头发,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其力气之大和动作不禁让厉霄联想到前些日子在草丛里看见的谢和歌同样抓住那裸男头发的那一幕。现在的局面他居然还能联想到这些,这使他更加羞愤。
鼻血被男人这么一拽低头改变了轨迹,谢和歌和厉霄离得很近,血液滴在他的皮鞋上,也滴在皮鞋踩着的大理石瓷砖上,厉霄怒视着谢和歌,他看在眼里,同样也滴在他的自尊心。
“小野狗,”男人开口了,拽着他头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我告诉你,在外面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就算变成一个废物,在街边流浪,我都不会管。”
谢和歌的语气之冷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比那日在车里强迫他道歉的态度还要差。厉霄本身正欲反击,听到对方对他的称呼瞬间垮了台。
“我也不在乎你费我多少钱,更不在乎你在背地里怎么骂我,甚至想着怎么弄死我,”谢和歌冷眼看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儿子,骨子里却是个贱货的男孩儿,压抑了一路集烦躁恼怒丢脸的情绪于一体的气愤也在此时彻底爆发,“你夜不归宿,就算喝死在那酒吧里,第二天我都不会去给你收尸,因为那他妈丢的是我的脸!”
谢和歌声音并不大,没有因为情绪的爆发而彻底失控,却在厉霄眼里显得恐惧万分。一向在外人看来沉稳谦和,谈吐优雅的男人此时也禁不住气恼爆了粗,显然今天经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灰色的污点。
厉霄被凶得一时还不了口,就连努力地想佯装的气势也在谢和歌的压迫下分崩离析,唯一掩埋不住的只有内心的执拗羞耻。
“我打点了那个警察三万块钱。为了给你平事,我一百万,一千万都花得出去,为什么?”他质问道,男人的手指甲死死地掐住厉霄的头皮,不只是厉霄惊讶于他的爆发,就连谢和歌自己也没如此失控过。“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种,你骨子里面流着我的血,你聚众淫乱被抓要报的也是我谢和歌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一点多了还没有睡觉,可能是厉霄恬不知耻的态度,更可能是觉得厉霄这个突兀的存在束缚了自己一直以来贯彻的随性的自由。
“还在gay吧跳脱衣舞?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了个你这样的欠操的骚母狗,每天看见你都在发情,是不是就想摇着屁股被人干啊!”谢和歌话锋一转,表情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冷峻,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强迫着厉霄与自己对视,可能处在这种情况下的厉霄也很难注意到男人的眼尾和嘴角,带上了些许不太对的笑容。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笑,是谢和歌对他辱骂的语言让他想起来,这是男人那天牵着他那只“狗”时,脸上一直没有落下过的微笑。
而此时,厉霄也同样被男人称呼着“小野狗”“骚母狗”,肮脏讽刺的词比骂他千句百句的脏话都来得让他因羞辱而兴奋。
谢和歌不再迂回于他的生理反应,而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捅破,通过这么一档聚众淫乱,再加上光是不到一个月就发生的这么多破烂事,他也终于想明白了——与其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上悉心教导呵护有加,遥遥无期地盼望着孩子回心转意,不如就把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当过儿子的贱货狠狠地教育,训练成一只服服帖帖听话的贱狗要来得轻松。
反正,厉霄看起来……起码他身下那玩意看起来,也挺乐意的。
这辈子多少女人男人他都能随便舍弃玩弄,更何况是一个本来就发骚发浪,几乎就是摇着尾巴等他来操的贱母狗呢。这样一来,就不用承认更不想承认,自己和这种烂货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基因。
厉霄在他毫不留情地辱骂下,已经把脸面甩得荡然无存,他既让谢和歌当众丢脸,对方就把他的尊严彻底践踏。只有鼻子里一直涌动的鼻血和两侧脸颊的疼痛还告诉他自己现在是被强迫,是屈辱。“你他妈……”
谢和歌想也没想又甩了他一个耳光,全然无视了男孩儿鼻子已然遭受重创的存在,“闭上你的狗嘴,少当着我的面龇牙。”他又威胁性地挥了挥巴掌,厉霄眼神明显的瑟缩才让他心绪有所缓和。
男人的声音恢复到平常,磁性富有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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