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影视城兢兢业业拍完戏,杀青后飞去蔚城拍了个广告,顺便参加了一个娱乐盛典活动。
后台,沈怿和任桦将身边的工作人员请去另一个休息室,两人共用一个休息室。
沈怿的头发比先前长了些,打理成凌乱的碎盖,上身是复古风黑皮衣,下身是做旧浅色牛仔裤,耳骨上点缀着两枚小而精致耳钉,随性中带着点儿不羁的少年感扑面而来。
任桦烫了一头暖棕色羊毛卷,驼色长风衣配针织马甲,脸上特地点了几颗浅浅的雀斑。他生得白,瞳色浅,瞧着颇有些混血感。
两人在休息室的方桌旁相对而坐,从最近在拍什么戏聊到最近挺火的那个男演员被爆偷税漏税,接着又扯到圈内的桃色八卦上来。
“他那个经纪人为了给他争角色,半年喝进三次医院,结果他背着人睡粉,前程毁于一旦。”说起最近某男爱豆被实锤睡粉这件事,任桦口吻唏嘘,“说起来他还是邵南寻的队友……”
“打住,别提他。”听到这个晦气的名字,沈怿嫌恶地皱了皱眉。
任桦听说邵南寻被软封杀了,自打十月份开始就没接到过任何资源,他妈妈跟他透露说是陆闻津示意的。任桦想跟沈怿问问内幕,不过既然沈怿这么排斥,他也不好继续八卦,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真和陆闻津在一起啦?”任桦的眼神和语气都透着钦佩。
“嗯。”沈怿大方承认,拧开矿泉水润喉。
“那,我问你个事。”任桦压低声音,“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咳咳!”沈怿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啊?”任桦眉间掠过一丝惋惜。
“没。”沈怿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瞒的,“我不做0号。”
“那太巧了!”任桦如遇知音,把声音压得更低,“那……那个,你做久了会不会硬不起来?”
“会,这很正常吧。”沈怿据实相告,又喝了一口水。
“如果一个人总是硬很久,是不是说明他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任桦神情认真而恳实。
“咳咳……不是,这个分人的。”沈怿被这无厘头的推论惊得再度呛水,“有的人在这方面就是天赋异禀,和经验没关系。”
“哦……”任桦坐直身体,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问题问得太具针对性,沈怿想猜不到他在想什么都难。
“我听陆闻津说,段恂在和你交往之前没谈过恋爱。”沈怿根据已知信息,替段恂说了句公道话,也是为了让他宽心。
“没谈过恋爱又不代表没有过情人和炮友。”他们这个圈子里,问起来都说没谈过,但并不意味着没睡过。
这倒也是,沈怿赞同地点点头,问:“你有处男情节?”
“不是,有处男情结我就不会答应和他交往了。”任桦指甲刮擦着矿泉水瓶身上的塑料片,“我就是感觉有点不爽,我之前都没和别人做过呢。”
“你不如直接问问他,之前床上有没有过别人。”沈怿建议他有话直说。
“我才不问,显得我好较真。”?
任桦这句话说完,休息室的门被叩响,紧接着,一个男人赫然出现在门口,妆化得很淡,三七侧分短狼尾,亮片黑西装配微光绸缎白衬衫——是段恂。
“你们还没去嘉宾席入座?”段恂掩上门,向桌边走近。
“领奖还没轮上我俩。”任桦回他。
内场到处都是摄像头,坐在台下得时刻注意表情管理,聊个天还得用手遮嘴,不如在休息室多待一会儿。
段恂贴着任桦坐下,随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任桦想起刚才的话题,语气带上火药味。
无缘无故遭呛,段恂觑他一眼,下意识在脑海里地毯式搜寻,检讨自己最近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或者做错什么事。?
“对了段恂。”难得和段恂碰上,沈怿趁机打探消息,“你怎么知道陆闻津喜欢我的?”
“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
“这话可能有点烂大街,但确实是这样的——他对你和对其他人太不一样了。”
段恂例举了一件比较有代表性的事。
“他以前不过生日的,别人送他生日礼物也不收。但五年前他过生日你送他的那个袖扣,他不仅收了,还宝贝得要命。”
“有次在一个招商会上,一个制片给他敬酒,不当心撒了点酒在他的袖口上,他当场就垮了脸色,连道歉都没听完就去洗手间擦酒渍了。我以为他看那个制片不顺眼,问过才知道是因为弄脏了你送他的袖扣。”
“他以前不过生日?”沈怿握水瓶的手紧了紧。
“对啊,陆家没人给他过,他自己也不想过。”
陆家没人给陆闻津过生日这事沈怿一直是知道的,具体原因尚不明确,但他大概能猜出是因为感情不够亲厚。
“他为什么不想过?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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