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跟孙家割席。
不是郑小云不做人,他们家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她这辈子都记得。
现在只有趁公公孙伟还没反悔,把她拖下水的时候,铺子卖了,钱拿到手,才是真正自己的。
孙大柱去了一个多礼拜才回来。
这几日,婆婆刘梅天天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儿媳郑小云要上班,懒得理她。
只是她也被三不五时地电话sao扰。
公公孙伟如今一个人在家,有功夫找儿媳妇聊天,公公想的什么,郑小云很清楚。
她不可能再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再跟公公去出租房睡,万一被婆婆抓到了可咋办?
郑小云可不认为婆婆会安分等着公公回心转意。
卖铺子的事很快有了着落,同学打来电话,说买家想实地看看。
这好办。
郑小云请了半天的假,见了同学一面,挑要紧的说了。
下午,她同学就带人实地看铺子去了,买家很满意,当场签了合同,等卖铺子的钱进到郑小云的账上,前后不过两天时间。
看着户头上多出一倍的金额,郑小云彻底放心了。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郑小云如今手握几十万,想要离开孙大柱独自生活,日子不会太差。
等孙大柱从外省出差回来,郑小云已经买了一套落在自己妈妈名下的房子。
离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
刘嫂子近日春风满面,自打旅游回来,见人就打招呼,一脸ai情滋润的模样。
郑小云的嘴不要钱似的恭维起来,她在财务室的工作越发顺利。
当初她答应潘兴华的事,随着对方离开,剩下最后一笔钱,她也的确帮对方催了。
而潘兴华介绍的几个老板,郑小云也正用得上。
年底将近。
公司要采购一批年货,郑小云得到这个差事。
往花木场零售商走了几趟,郑小云就把事儿办成了,临了还给刘嫂家里送了不少东西。
工地上的钱毕竟是nv婿的,刘嫂子看着是一回事,但不代表有人送上门的礼,她不会收。
有时候场面上就是这样,大家心知肚明,你好我好大家好。
看在孙大柱的份上,刘嫂对郑小云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袋封了三万现金的水果礼盒放到刘嫂家里,郑小云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想起刘嫂刚刚旁敲侧击地话,郑小云暗自冷笑。
老公么,又不是天生就有的,刘嫂喜欢,她拿去就是了。
郑小云当时是这么说的:我跟大柱才结婚一年,他要是不满意我,想跟我离婚,我不会多说,毕竟我没能怀上孩子,他爸妈本来就对我有意见,我也是真舍不得大柱的。
有时候适当示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已经懒得追究刘嫂看上孙大柱什么了。
床上功夫?
就孙大柱要吃药的架势,怕si也瞒不了多久吧?
跟她有什么关系?
夫妻俩好像很默契,孙大柱回来依旧住在棚户屋,多数时候都在外面应酬,也不说拉老婆温存一番。
郑小云更是好像忘了丈夫存在,两点一线,不是在上班,就是下班后待在出租屋,日子过得安静轻巧。
双方互不打扰,在郑小云眼里,或许他们离婚不远了。
这几日,工地有笔款要结,对方在乡镇有办事处,恰好在郑小云他们所在的镇上。
郑小云去到镇上办完事,经过公交站排,忽然听到旁边店铺传来吵闹声。
已经有好些人围拢在人家店门口看热闹。
郑小云不ai瞧,正打算走,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铺子!你们凭什么拆了装修!”
“这是我家的地方!你们到底是谁?!”
郑小云皱眉,随意瞥了眼,果然看见她婆婆刘梅站在店门口,指着装修工人骂。
不好的预感席卷郑小云全身。
她卖铺子的事还没有告诉公公,这时候婆婆刘梅来店铺,是想做什么?
“大妈,你嘴巴放g净点,我们也是拿钱g活的,你骂我们g什么?”装修工人懒得理会刘梅,自顾g自个儿的事儿。
刘梅面se涨红,眼看就要继续发飙,已经拿起电话打出去了。
郑小云不用想都知道,婆婆刘梅是打电话给公公孙伟,问店铺的事。
大概是盯公公孙伟没盯出结果,这才来铺子里看看的吧。
郑小云已经想好理由,只要公公孙伟来要说法,她有的是借口。
郑小云扭头就走,坐上公交车,往市医院去。
她的经期已经推迟了半个多月,算算日子,应该是公公孙伟的。
看么,这不就是很好的借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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