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身边人的小腿,把她往于望秋的方向推。
牧筝桐一时没防备,真被它撞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又急又气地训小狗:“小耳朵,别闹!”
于望秋听得x膛咚咚地响。
他也想要……被她训斥。
可是现在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牧筝桐明显只想逃离这里,急得耳根都红,还是没能成功阻止小狗的行为。
但是很快,绿化丛深处传来男声:“小梧桐、小耳朵——你们去哪儿了——”
小狗终于停下用脑袋拱人的动作,高兴地“汪”了一声,摇着尾巴跳来跳去,然后窜成白影去了后出来的人身边。
“在这儿啊。”纪铭接住了白团子,边笑边00狗头,看向牧筝桐:“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而她迅速答应,没有往于望秋的方向多看一眼看:“嗯。”
只有小狗还恋恋不舍地望着公路边孤立着的可怜人,最后用脑袋顶了顶牧筝桐。
她没反应。
纪铭倒是注意到,疑惑地也看了一眼:“那边有什么?”
于望秋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
因为纪铭只是顿了一下目光,然后就毫不在意地移开眼,突然拉住牧筝桐的手腕往里跑:“哎,我想起来今晚也有可能会下雨,我们快回去!”
牧筝桐愣愣地被拉着往前倾,似乎是想最后转头看一眼,又没了机会,只能跟着一人一狗跑起来。
“真的有雨吗?”
“管他呢,先跑再说吧!”
于望秋回到家时,头痛得b出门前更厉害。
他靠在门上扯掉在脸上嵌了太久的口罩,痛苦地喘着气。
闭眼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他的父亲、母亲、舅舅……
还有她。
现在见她一面都成了奢侈,下午的那几分钟,他甚至舍不得眨眼。
可是……
肩背无力地顺着门滑下去,濒si一样的喘息中,他将脸埋进臂弯,脑子里只剩她。
今天下午刚看见的、依然鲜活耀眼的她。
还有她被拉走时,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金珠红绳,另一条一模一样的就挂在纪铭的腕骨上,完全就是一对。
……
正中央茶几上的金鱼百无聊赖地甩着尾,隔着弧形鱼缸盯住在它眼里扭曲了的客厅、盯住靠在门边蜷成一团痛苦发抖的人。
过了很久,空旷冷寂的客厅才响起一声喃喃自语。
“骗子。”
“没想到你会打给我。”
“我也没想到您会愿意见我。”
市中心写字楼顶层的办公室内,靠窗的短发nv人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疲惫地靠去椅背:“有什么事找我,说吧。”
态度是意料之外的和缓。
于望秋看着她:“舅舅一直在找您……”
“别和我提他。”秋漫的脸一下遍布寒意,仿佛刚才的和颜悦se只是伪装:“如果你是要说这个人,那就当我没来过。”
这当然不是于望秋的目的,所以他顿了一下,直接转移了话题:“您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父亲吗?”
秋漫依旧没什么反应:“是啊,讨厌他,恨不得他去si,难不成你能帮我杀了他吗?”
于望秋坐得笔直,腰肩远离椅背,轻轻垂了一下眼:“华耀在南城有一个项目。”
秋漫的肩脊一顿,转回了头。
“那个项目涉及到外资,这几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但一直有资金流入,虽然很不起眼。”
“你是想说……”
咔哒的细微声打断她的话,于望秋自指尖推过去一个黑se方形的u盘,看着它没抬眼:”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枚也许装着不得了的东西的u盘一时间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于望秋丢出它,秋漫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而是怀疑:“为什么给我?”
男生终于掀了眸:“这件事情交给您来做最稳妥。”
“可是……”
“您当然可以怀疑我,我只是把它交给您而已,具t要怎么做,我不会再g预。”
这次的沉默更久,桌上两杯全新未动的咖啡在春末仍然显凉的天气中一点点丧失温度,只晕出一圈苦沉的味道。
秋漫终于开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不信你这么做就只是出于好心。”
咖啡香浸得人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于望秋摇头:“我没有目的。”
秋漫不置可否。
“……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得到她?
秋漫笑了一下,无关心情喜悦与否,也不是嘲讽,纯粹是被逗乐一样扯了个弧度:“不怪我不喜欢你,你真的完全不像是我的孩子,你像你父亲。”
于望秋不喜欢这样的评价,抿直了唇线没有回应。
“哪怕你不喜欢,这也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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