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瑟缩着往里蜷了蜷的小动作。
刃的目光并无波动,下一秒锋利的话语直指丹恒,“你倒是为你哥哥着想,不过他近来得了一大笔钱,交电费的余裕还是有的。”
他明知丹恒对丹枫突然结婚的事心存芥蒂,这番话是摆明了往他心上剐。
丹恒没有动摇,“你不进来吗?”他小幅度地挑起下巴,像一位倨傲但大度的主人家,对下仆的无礼行径展现了充分的包容,“把门关上吧。”
可他本就不擅于以高位自居,充其量只能做一只有礼貌的猫,少了张牙舞爪的一面自然威慑力不足——刃反手带上门,走过来将人掀翻在床上。
他是真正的肉食动物,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男人以绝对压制的姿态俯身于丹恒上方,“你刚刚……在命令我?”他扬起嘴角,右手松散地圈着丹恒的脚腕轻轻晃荡,看起来在同亲密的爱人玩闹,实则掌腹紧贴着滑腻的腿肉往上挤,丹恒被扯得与他越来越近,白皙的小腿上多了一些小小的凹陷。
“你讨厌这样吗?”丹恒喉咙干涩,他睫毛微颤却不愿眨眼,执拗地注视着另一双眼。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他的嗓音不似平日的雅静,羽毛般轻飘飘的让人抓不住,“你不是很听丹枫的话吗?”
“唔!”脖子被两根手指轻易卡住,血管的搏动感清晰地传递到丹恒的大脑,刃的笑容比刚刚更加肆意,“想让我生气,其实没那么复杂。”
丹恒没有反抗,而是以一种近乎温顺的姿态说道,“别生气。”
刃目光沉沉,看着他轻轻握住自己的手,露出如羊羔一般莹润柔和的眼眸,“和我做吧。”
显然这句话让身上的人感到错愣了,掐住他脖子的手指泄了力,小腿那里倒是被摁得发疼,丹恒怕他不答应,咬牙下了最后一剂猛药,“你……把我当成丹枫也可以。”
“是吗?你原来这么大方?”刃似笑非笑,突然用力将丹恒扯向自己,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戏弄般蹭了蹭,“那你怎么不开灯呢?”
他觉得可笑,少年语气里的不情愿太明显,先前藏得很好的敌意在这一刻全漏出来了,恐怕是想到待会做的时候他可能因着丹枫的脸爽到,浑身的毛就炸了。乳臭未干的小孩,不过是跟着丹枫学了点勾人的本事,就胆子大到往狼口钻。
刃不着痕迹地往他的小腹看,丹恒今晚穿得很清凉,短衣短裤,早在刚刚的拉扯间露出大片腻白,刃左看右看,实在没明白就凭他这样薄的腰腹,是怎么敢说出刚刚那番话的。
耳濡目染,刃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他捏着丹恒小腿的手又紧了些,心底平添几分怒气,对丹枫的怒气。
先入为主,白日里那个猜想再次在他脑袋里活跃地蹿动,是了,丹恒定是瞧见丹枫与人耳鬓厮磨,才有模有样地学了,说不定,说不定亲热的对象还不止一个。
丹枫看上去就不像未经情事的……刃的脸倏地沉了。
他今天一直在狂躁的边缘。那些未被本人察觉的妒意将他刻意压下的情绪全部卷了起来,龙卷风一般刮个没完,此刻即将掀起更大的风浪。
丹恒嘴巴微张,似乎又说了什么话,但刃什么都听不到,他挟着那张可恶的脸,凶狠地叼住柔软的唇瓣,没有浓情蜜意,侵略也谈不上,粗粝的舌头一压进去就轻易地占满整个口腔。
刃才不在乎丹恒在想什么,他只要想到自己之前还念着丹枫说过的话,因此犹豫了一番是否要赴约,对丹恒便生不出半点呵护之心了,那是丹枫期盼的,他为什么要如他的愿?干脆撕碎那些平和,像今早一样,让那张脸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属于成年人的身躯格外沉重,丹恒被他压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在令人头晕目眩的亲吻里他感到有些委屈,他想念哥哥软和的腰肢,压上来总带着一股清冽的冷香,催得他连发晕都是幸福的,不像身上这头野兽,又硬又凶,沉甸甸挤着他往床铺里陷,直至动弹不得,丹恒还不能抱怨,只能时刻提醒自己这不是强奸,他是自愿的。
丹恒拼命抑住想要一把推开刃的冲动,但他很快就顾不上纠结了,他渐渐发现不太对劲,这个吻比他想象的还要过分百倍,从唇缝溢出的涎水糊得下巴湿漉漉的——丹枫有时也会弄成这样,烦的是嘴巴里另一条讨厌的舌头,不像在接吻,倒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丹恒急得低低哀叫,他对接吻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丹枫,哪想过自己会被别的人嘬到舌头肿胀,舌尖红得要滴血,大脑除了耳边黏腻的水声就什么都盛不下了。
然而局势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待他开始被塞在喉口不上不下的水液呛得呜呜直哭,刃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捏住他双颊的手。
摸着丹恒乱七八糟的脸,刃啪地打开床头的台灯,丹恒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自床尾一路滚了上来,他下意识遮住自己的脸,“不许……咳咳……”
他咳得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刃皱了皱眉,对他的脆弱又有了新的认识,全然意识不到把人弄成这副凄惨样的是自己,自顾自地往少年裤子里摸。
滑溜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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