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加言在标记过程中晕了过去。最终标记对于oga而言是覆盖后完全占有,仿佛被野兽用獠牙钳住了,血液从脖颈处开始冻结、紧接着alpha强烈的信息素席卷全身;小腹处的灼热感则像永远不会消失一般,强势地结成结。
许加言最后的印象是自己趴在水池上,冰凉的台子硌得他的肋骨有点疼。他的腰被贺升握住,因为太用力而让他不得不踮起脚来。但说到底没什么用,他全身都痉挛得厉害,勉强靠贺升的支撑保持站立。
失去意识前,他的手从洗手间的镜子上滑下,隐隐约约在镜面留下一个印记。
再醒来时已经是,不是说他意味着额外的惊喜,而是代表只有在正片未出现时才可以登场的舞台。大多数和主线剧情无关,如果太冗杂的话极有可能在收录的时候被剔除。
而当主角开始行动的时候,他就会被卷入他们的漩涡。
许加言在宿舍旁的林荫道上和祝含碰面。贺升被戏剧社的同伴们叫走了,他们本来是一起的,但他不能违背祝含中途想和他见面的要求。他和贺升说一会儿剧场见,却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上学游戏”即将结束。
许加言当然很紧张,昨晚和贺升做爱的时候与祝含只隔着一堵墙,虽然他一直有注意不发出声音,但贺升操狠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出来。
好吧,他承认自己现在就是很开心。恨不得就这么对祝含说“你以后滚远点吧”,不管是这里还是哪个世界,你都没资格来操控我的生活。
祝含姗姗来迟。他今天没穿校服,戴了个鸭舌帽,看起来和现实生活里的造型更像了。他摘下帽子,理了一下头发,坐在许加言旁边。
他们坐的石凳在一棵树下,大树枝繁叶茂,阴影刚好遮住他们的身体,鞋尖挨在阳光的边缘。
祝含盯着许加言看了好一会儿。许加言当然觉得不自在,但不想先讲话。他摸了摸脖子,走之前贺升帮他贴了医用胶带。昨天alpha又留下了不少痕迹,一片吻痕和牙印叠在一起还怪吓人的,当然贺升手臂上也是“伤痕累累”。许加言想着它们发呆。
祝含嗤笑了一声,收回视线。他连翘二腿的姿势都带着一种常人无法学来的优美。他撑着手肘看向前方的飘落的树叶,开口说:“你知道贺升就是那个人。”
许加言装聋作哑。今天这个世界的贺升给了他安全感,他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抗祝含。
“嗯,你知道他是那个人,你知道他本该是我的。但你还是对他动手了。”
祝含漂亮的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但许加言知道这是他很生气的样子。
“你还真是很厉害啊?”祝含转头看着他,上挑的眼睛微微眯起,嘲讽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昨晚在医务室……真以为我睡死过去了?还是觉得你们那令人作呕的性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医务室的卫生间里充满了alpha的信息素和淫液的咸湿味道。
“我们家收养你、带你看病、供你上学……我自认没有任何亏待你的地方,但你却恩将仇报。”
隔着门上的彩色透明瓷砖,黑暗中肉体碰撞的声音变得有些失真,alpha和oga的呻吟喘气声也被扭曲起来。
祝含看着眼前这个平凡的男生,没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他,他很难想象贺升除了因为被诱发发情期所以只要能操、哪个oga都可以之外的任何理由。
他昨晚找贺升时使用诱导发情的禁药是为了重现当时在医院的情况。贺升面对他“当时是否在医院”的问题不置可否,而他在篮球部的这一个星期已经完全能确定约翰不是那个人了,所以最终答案很明显。
祝含以为这样的重现会直接让贺升想起当时保护他的场景,想起他是如何将他护在身后,又是怎么安慰他的。
但没想到弄巧成拙。关键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个玩偶熊跳出来。
“你还真是布了个很大的局呢。我都被你耍了。可是呀——”祝含歪头,把句尾拖得长长的,“你真的相信贺升会爱你吗?”
许加言看向他。相信是个很难说的词。
“如果你不再在东橡读书,如果你不再在我们家,那你还算得上什么呢?贺升之后一定会去最顶尖的学校、拥有最好的一切,他这种alpha是这样的……但你不是。”祝含怜悯地看着他,“你离开我们家以后只能去孤儿院重新等待收养,但你年龄这么大了,谁会要你?你会挣扎在最基本的温饱线上,更别说有钱去继续治疗,你只能是个残缺的oga。”
“一个永远不可能配得上贺升的oga。”
这句话对许加言造成的伤害不会再更大了,因为多少次他这样和自己说过。他平静地看着祝含,他当然知道,无论哪个世界他们之间的差距都很大,但他偏要争取那点微弱的可能,他就是不愿意放手,有一点机会就要抓住。
祝含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你觉得这些无所谓对吧?因为你觉得贺升是真的爱你,所以你即使离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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