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晃司和冲矢昴对视了一眼。如果说刚才还需要担忧对方人手过多的话,现在只要能出其不意制服对方,那一切都能解决,但荒木胜显然并不是傻子。门被小型炸弹爆破的前一秒,冲矢昴抱着白石晃司向里边滚了过去。好在炸弹的威力不大,几人只是有点轻微擦伤,作为几个人里唯二的成年男人,白石晃司和冲矢昴义不容辞地先出来探路了。但长长的走廊里并没有荒木的身影,反倒是广播响了起来。“你们最好是不要抱着逃走的想法,否则,我会立刻把所有的炸弹引爆。现在,穿过这条走廊,去到对面走廊尽头的房间。”乡田直美跪倒在了地上,毛利兰赶忙上前,从对方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她这是哮喘发作,赶忙帮她掏出药吸服,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在没有直面犯人的时候,很多人会有侥幸心理,白石晃司和冲矢昴联手劝说众人转移: “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先按照广播里说的去做。”一步步挪到那个房间,推开门的时候,众人都呆住了。屋子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炸弹,福田正被以跪姿绑住,但最让人汗毛直竖是的,整间屋子都被摆上了各种丧礼道具,整间屋子,活脱脱是一个灵堂。可屋子中间的死者遗像的地方是空白的。荒木胜是在祭奠他的女儿,但这又跟乡田议员和乡田直美有什么关系?广播的声音再度响起: “乡田直美,作为害死我女儿的帮凶之一,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画出秋水的遗像,在她面前虔诚地跪下赎罪,那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和你父亲一起死吧!”“我不是!荒木先生,我虽然是议员的女儿,但是身体一直不好,从小还经常受到欺负,我从没有害过人。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女儿是谁,怎么会……”乡田直美的话激怒了荒木胜,因为分贝过高甚至出现了杂音的广播声回荡在整层楼:“没有害过人?当初秋水明明可以得救的,是你父亲,是他害死了秋水!明明她那么不舒服,你父亲却把她从救护车上赶了下去,说什么贱民不配和他女儿一起救治,说她在装病!而你,全程没有为秋水说一句话!”冲矢昴的眉头皱了起来: “乡田小姐,当年的1200万人质事件时,你是不是在在摩天轮现场那?荒木胜说的是真的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乡田直美拼命摇头, “当初父亲的确说了过分的话,但是我偷偷让医生打开门把那个女孩带到了救护车上,医生确认过她没事的。后来……后来父亲发现骂了我一顿,把她赶走了,我没有敢反驳父亲,但我问过医生,她下车前还很正常的!”
“胡说八道!”暴怒的荒木胜吼道, “你根本就是在狡辩,现在想起来要装善良了?我本来看在你跟秋水差不多年纪,还想放你一马的,现在看来,你跟你那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父亲没什么区别!”乡田直美情急之下脸都涨紫了,吸药平静下来之后,生怕荒木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咬着牙用最大的声音说道:“我当时……咳咳,我当时和她聊了很久,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只是和我说她身体也不好,父亲为了她的病整天忙碌于工作,好不容易才带她出来玩一次,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些。”“我一直都很喜欢琥珀,大概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吧,那种美最能打动我,她……秋水是 bob 4“直美小姐对乡田议员或许很重要,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直美小姐亲身奔赴险境的。”白石晃司不急不缓地说道, “他的所作所为是真的爱直美小姐吗?还是说他不能让直美小姐丢了他的脸呢?”在毛利兰怀里的女孩低下了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清楚。 “父亲大人是不会来的,他……他一直觉得我的存在很丢脸,身体不好,畏畏缩缩,还总是跟他眼里的‘贱民’打交道,那些事情与其说是为我撑腰,不如说是他看不惯我,觉得我的做法不够体现他的权力。”“父亲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和权力吧,哪怕是弟弟,一旦有一点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一样要挨很久的骂,偶尔还要挨打,反而是我因为身体实在太差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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