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站在围墙边高耸的了望台上观察着四周的异动。
“这围墙拆了建,建了拆,实在是不理解这些领导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了望塔上有两名哨兵,其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丧尸吃人。那些丧尸吃着投掷过去的人造人,嘴巴和身体在血肉中穿行。
这些生产失败的人造人是残次品,不被上层人喜欢,不会给围城内的日常运作带来价值,被丧尸吃掉是他们的命运,他们不是人,没有人的权利是所有人类的共识。
所以哨兵可以吃着面包喝着啤酒,看着他们血肉横飞的模样,作为自己下饭的娱乐节目。
另一个哨兵嘴里嚼着面包,闲言碎语,“拆了砖墙换素混凝土墙,砸了素混凝土,又加上钢筋,爆破了钢筋混凝土墙又换成厚重的钢板,反正一直都在变,谁掌权谁来修喽。”
围城的扩建战略步骤很简单,首先是收集物资。几平方公里甚至是几十平方公里内的建筑全部舌舔一遍。重点关注机关政府大楼,军区大院和派出所,建筑设计院和施工单位,军政商先抢救出来,其他都好说。
把工地上的大型机械设备打包带走,超市里的战略物资也都带走,罐头压缩食品冷藏食品一样不留。
物资收集的差不多了,紧接着就是轰炸扩建区域,地毯式的轰炸,把原有的所有建筑全部摧毁。不管有没有幸存者,把过渡区域内的丧尸先清理掉,然后再用推土机一点一点的推开废墟上的断壁残垣,用投喂诱饵的方式,把所有丧尸吸引到更远的地方去。
腾出一片开阔空旷的地带后,封闭围墙,在空地上进行新的建设,将其成为围城的一部分。
“嗯,好像有个消耗品爬过来了。”哨兵观察着远处的投喂点,一条不明显的血线在慢慢靠近,爬向围城的围墙。
“等他再靠近一点吧,还没到射程。”另一个哨兵见怪不怪。
人造人没有被完全吃掉的话,残破的躯体就会感染丧尸病毒,他们尸变之后就会转化成丧尸攻击人类。不过这种概率是很小的,数量可控,也很好处理。个别的感染者会离开投喂区,朝着围城的方向前进。
哨兵端起狙击枪,朝着那条血线的端头瞄准,“哎呀,没办法,消耗品就是这个命啊,不是我要杀你,让你爬进城我们都得死啊。”
哨兵瞄准感染者的头开了一枪,他的枪法很准,子弹没有打偏,感染者的头在远处爆开。
哨兵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他卸下弹匣放下狙击枪,同伴却提醒他。
“你好像打偏了?”
“啊?”
开枪的哨兵不信,自己也拿起望远镜查看。
那条血线还在移动,血线端头的人影还在左摇右摆的爬行。哨兵确实打中了他的头,他的头盖骨已经被子弹掀开大半,大脑的中枢神经已经被子弹暴力破坏了,可是他还在慢慢的爬,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怪事。”哨兵看着遥远又费解的画面,喃喃自语。
那爬行的感染者变成了一头顽固的犀牛,固执的遵从自己的本能向前爬行,在空荡荡的空地上无障碍的爬行。明明听不见声响,却爬的人心惊胆战。
莫名其妙的恐惧,从两个年轻哨兵的心中萌芽,他们各自朝那个感染者开了一枪,却没有减缓对方的行动。
更大的恐惧在胸腔中茁壮成长。
他们按下了警报按钮。
另一个不死者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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