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轰出去的手,由着他去了。
冰凉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我被冷得不禁发抖,忍不住催促道:“看完了没有,这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祝容筝意味不明的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在我身上探索着。
直到摸到某处,我被突如其来的灼烧感刺痛了一下,祝容筝的手慢慢收回,往下看去,从前被祝容筝一剑穿心的伤口,竟然开了一朵淡红色的梅花印。
“这是什么?”我惊奇的问道,猛地坐起身来,差点把跪在我身上的祝容筝推下床去。
祝容筝看了我一眼,坐在了我的身边,有些不快地说:“我的记忆里并没有杀死你的场景,方才担心你编谎言骗我,才仔细检查一番。”
“我有一把武器,一击毙命时会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这印记烙入魂魄,只需要我用灵力探查一番,它就会浮现在身体之上。”
祝容筝仔细解释,态度明显缓和许多,倒让我松了口气,我想趁此机会让祝容筝抛下往日恩仇,好让我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师弟,既然都证明了你已杀我报仇,那往日之事是不是能……”
“师兄想的挺美。“
祝容筝才放松的脸色瞬间又冷了起来:“就因为我的身世,你以前屡屡作践我,死了倒是比活着解脱。”
祝容筝虽然神色认真,语调却不如以前阴沉强硬,也不会叫人害怕。倒让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憋了什么大招等着我。
我顿时揣揣不安地挪动了下身体,祝容筝一把拉着我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过几天的夜晚,我会来找你,不许拒绝。”
祝容筝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离去了,留下我一人百思不得其解,细细琢磨着他的话。
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时时想起祝容筝那莫名其妙的话,连江时心送来的甜品吃着都不香了,害他郁闷了几天。
祝容筝指定没安好心,那些话仿佛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随时要掉下来,这两日我遇到祝容筝都是低头走过,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今天小仆休沐,晚上没人帮我打点一切,偏偏今日师父抓我去修炼,累的我精疲力尽,我懒得自己打水,只好去后山的灵泉,洗掉满身的灰尘。
灵泉僻静,是休生养息的好地方,也能抚平我一身的焦虑,顺带巩固我的灵力。
我心情愉悦,脱了个干净,用脚尖试了试水温,便急匆匆地下去享受泉水的滋润。
仙门本有规定,弟子泡灵泉都要穿上亵衣,还有时间限制。一是免得肉身不净污了泉水,二是灵泉的灵气过盛,待得久会伤及弟子经脉。
我已是金丹修士,早就辟谷,又随心所欲惯了,不喜欢湿衣黏在身上的感觉,自前世起就没穿过衣服进泉水。
泉水包裹着我全身,丝丝灵气透入我身体,被经脉尽数吸收,我顿时神清气爽,几乎把烦心事抛到脑后。
儿时我在水边长大,最爱玩水。灵泉冬暖夏凉,泡了好一会也不觉得闷热,于是我把半张脸埋进水边,咕嘟咕嘟地玩起泡泡,给自己找点乐子。
“师兄好兴致,看样子是忘了和我的约定?”
似笑非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连呛了几口水,脸一下憋红了。
“谁在那?”
我转过身,一身黑衣的祝容筝站在我面前,手里还勾着我的衣服,悠悠开口道:“师兄,你可曾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我从前觉得偷仙女衣服的行为太过轻浮,实在不可取。”
祝容筝半跪在泉边的石头上,垂眼看着水里的我,眼眸含笑:“可如今我却想学学他了。”
“你!”我脸颊发烫,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祝容筝笑而不语,不急不慢地摆弄手里的衣裳,就等着我开口说话。
“……这成何体统。”
我想了半天,顾忌着祝容筝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中挑了个最温和的说法,希望不会惹他生气,一走了之。
灵泉在夜晚只会在边上点起几盏灯,只用来稍稍照明,祝容筝的五官被烛光模糊了轮廓,显得柔和了许多。
我看着他突然放下了我的衣服,正高兴着他要放我一马,然后下一秒我就高兴不起来,因为祝容筝也开始脱掉他的衣服,和我的衣裳层层交叠。
我正想离他远些,一只手伸过来紧握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水中央拉到他的身边。
“我早说过夜晚要来找你,躲什么?”
祝容筝看着我挣扎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他自己倒谨守规矩,穿着亵衣下来,只是进水之后那布料便紧紧贴在身上,肉色的肌肤半漏不漏,和不穿也没两样了。
“这……不是我不等你,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我只能来这里了。”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因为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不把视线放在祝容筝身上,和企图挣脱开他几乎要把我搂着怀里的姿势。
祝容筝把手从我的手臂那往下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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