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语调溶在无边的夜色里:“顾星临,你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的喜恶。”
或许是顾总的人生经历,他把他的生活当做一场盛大的戏剧,其中真情掺杂着假意,他的温柔浪漫妥当细致都是对旁人使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恶,这是他的面具,是他的盔甲,演变成他性格里的一部分。
所谓我习惯了,我长成现在这样不靠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全靠我自己牛逼。
也因为这样,上辈子白釉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难窥真假。
“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看我刚刚不就向你表达了吗?
我其实不爱看音乐剧,但白少爷喜欢的话,我愿意陪着你。”顾星临目光灼灼,炽热得紧。
“嗯。”白釉回道。
怎么也算是过年,顾星临喝了不少酒,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吹风,也无星子也无月,昏黄的灯光映着倒也温柔,院子里种了一株梅花,似有若无的香气缭绕在白釉的鼻腔,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盒仙女棒交到顾星临的手上。
顾星临身上弥漫着酒气,似醉非醉,打开手上的东西有几分讶异,看向白釉:“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小朋友送的。”白釉沉吟片刻又解释道,“城市禁燃烟花爆竹,放这个刚好。”
浓郁的夜色里仙女棒绽开微弱的雪花状的火焰,顾星临把仙女棒分给了白釉两根,等手上的燃灭又拿出新的去碰白釉手上的,相触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明亮了几分,倒映在二人的眼中却是璀璨。
现在的东西偷工减料,一盒仙女棒没多久就放完了。
顾星临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
“喝醉了?”白釉问他。
顾星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白釉从未见过顾星临醉酒的模样,倒是稀奇,听说有人醉了发酒疯的,他倒是“乖巧”。
“第一次见你喝醉。”白釉又道。
顾星临拧眉,似是沉思,纠结了许久以后说了句:“以前我要照顾你,我不敢醉。”
心底一片柔软,白釉拍了拍顾星临的后背又牵起他的手:“以后你可以醉了,我陪你去休息。”
“你要给我讲睡前故事。”顾星临不依不饶。
白釉无奈,看样子是醉得不轻,应了声:好。
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顾星临躺在被窝里抱着白釉,方才的困倦一扫而空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白釉瞧。
白釉回忆着以前母亲为他讲睡前故事的模样,冷淡的声音放缓了语调多出了几分温柔的缱绻:“
小栗色兔子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紧紧地抓住大栗色兔子的长耳朵不放。他要大兔子好好听他说:‘猜猜我有多爱你。’
……
他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
他望着灌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
‘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说完,小兔子闭上了眼睛。
‘哦,这真是很远,’大兔子说,‘非常非常的远。’
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
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兔子,对他说晚安。然后他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听完睡前故事的顾星临目光灼灼,似乎更兴奋了,他牵着白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说了句:“摸摸看,为你跳的。”
1.
即便现在的贺铭收心了,也还会有乙方往他身边送人来,哪有男人不偷腥?就算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会在外边养小情人的,更何况哪有人收心是左拥右抱的?
于是乎也总有人想走一些歪门邪道,
再然后,贺铭就在一众男模里看到了一个熟面孔,无奈中觉得好笑:“你,过来,坐我腿上。”
林锦川挪着步子走到了贺铭的面前,大庭广众之下似乎还有些害羞,挣扎了一会才往贺铭腿上坐。
贺铭揽上林锦川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林锦川的后颈,像捏一只大猫儿似的,低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面?”
林锦川缩了缩脖子,哀怨道:“浓浓说贺叔叔今天晚上看到漂亮男孩要出轨了,叫我来捉奸。”
贺铭失笑:“是来捉奸,还是寻个由头来折腾我?”
林锦川向来不擅长说谎:“都……有吧?”
毕竟浓浓说的姿势,他也很心动。
贺铭在林锦川耳畔满含笑意地低声说了句:“阿川,你撒个娇,我就随你折腾了。”
2
有一天,贺铭下班回到家看见冰箱上贴着的便条才发现两个小朋友离家出走了,还说着什么不用找了。
贺铭顿时就成了独居在家的空巢老人,两个小朋友出去玩又觉得情有可原,但到底还是忍不住给他们拨了个电话。
“贺先生,不是我们故意瞒着您不带您的,是阿川说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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