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正准备敲门的诸伏景光顿了顿。那个叫中也的人也是鹿野又的朋友吗?他迟疑片刻,似乎是觉得在这里站久了不太礼貌,几秒后轻轻地敲了敲门。“鹿野又。”诸伏景光说。“你的手机掉了。”是另一部专门用于联系黑衣组织的备用机,由于外表和本来那部手机一模一样,所以不解锁也看不出什么区别。尽管如此,这也是卷王从没犯过的低级错误。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挑眉:“哦呀,小鹿野,痛觉已经把你的脑袋彻底弄坏了吗?”鹿野又闷声闷气:“闭嘴。”他没有打算把太宰治藏起来的意思,而当鹿野又明川打开门的时候,太宰治也就曲着一条腿坐在窗沿上。少年的半张脸绑着绷带,一头乱蓬蓬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他的指尖把玩着鹿野又很久之前戴过的红色项圈,一副马上就会从窗上跳下去的样子,唇角却确实愉悦地勾着。光从外表看来,顶多是刚成年的年纪。不过鹿野又也是长得比资料上年轻的类型——诸伏景光的思绪停顿,注意到那双熟悉的鸢色眼睛。[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嘛]和之前那句没听清的话不同,少年的嘴唇一张一合,想表达的意思这次准确地传达到了诸伏景光那里。“景光?”在鹿野又明川疑惑挥手的动作中,太宰治托着下巴,无声地比了个口型。[可爱吗]他用食指勾着鹿野又的项圈问道,瞧见诸伏景光的神色变得严肃,他那原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的眼底反而出现了光亮。太宰治什么也没说,可身为警察的诸伏景光却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爱也不给你。这个少年分明是在朝自己炫耀他和鹿野又的关系。诸伏景光下意识地看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鹿野又明川。他挂断了电话,正研究着短信,不知道又发了什么气人的内容,此时正露出太阳般明朗的笑。诸伏景光不禁沉思。只是幼驯染的话,他才不会对zero的朋友做这种事。鹿野又他……是不是迟钝得有点危险。“喜欢?”“我?”回到隔壁,听见诸伏景光说辞的鹿野又明川吓得原地坐正。
他的表情变幻莫测,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诸伏景光的额头,最后得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景光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的结论。“不可能。”鹿野又明川坚定地摆了摆手。“只有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为什么?”鹿野又明川往自己的饮料里倒了点酒,他调试着液体的颜色,听见这话头也不抬。“他之前说过去海边看美丽的落日才是约会的真谛,一到我这里就把我当做鱼饵去钓鱼了。”“吓我一跳。”“不过多亏了他,我才能十一岁就捉了鲨鱼回来。”鹿野又明川说完,忽然注意到房间内格外安静的气氛。警校组的五个人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大多和“长这么大真是辛苦你了”脱不了干系。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宿舍里盯着自己看的五个人。鹿野又明川不是很想谈论这个。他本就想转移话题,注意力正巧被松田阵平面前摊开的犯罪档案所吸引。“哦!”停顿几秒,鹿野又明川发出惊呼。“你们竟然比我想得还热爱学习。”松田阵平:“……”“这是上个星期上课讲的案例。”他无语地道,“不是你打印出来的吗,说什么锻炼推理能力,结果一转头自己就喝醉了——你不会一点也不记得了吧?”鹿野又明川矢没否认,他隐约记得那是他想尝尝内格罗尼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去了港口黑手党名下的酒吧。年轻的盯着自己面前五颜六色的酒杯,半晌说了一句:“喝醉了我都能搞到档案,我真厉害。”“所以你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什么?”“三年前的高中校园猎杀案,被害者都是黑发的女性。”降谷零皱着眉,言简意赅地总结了案件的特点,“因为没能找到凶手,当初学校联合当地警方,还强制令所有学生休学了一段时间。”鹿野又明川对此完全没有印象。他沉默地把降谷零推过来的档案打开,夹在首页的是几张犯罪现场和受害者被发现时的彩色照片。……看上去是从档案室里偷的。也就是说,他喝醉了大半夜溜进警视厅,从档案室里偷了个这个东西?他怎么不去偷卧底文件?“受害者身上没有反抗伤的痕迹,可能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没等鹿野又明川想出个所以然,松田阵平分析道。“但法医的报告里写明没有从受害者的血液和胃部检测到药物的残留,也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熟人?”“一刀致命。”萩原研二捻起一张照片,想通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能在受害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干脆利落地下手,小鹿野,你说那是在什么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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