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得不到重视,这两对比未免太过残忍,寒了心。
“我在想什么。”乳娘愣了,这可不是她能改变的,甩甩头,低头收拾自己东西。
包裹背在身上,推开门。
雪花下猛了。
不论是地上,还是屋顶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乳娘从一开始抿嘴到现在抿的更死,雪花从她踏出屋子也开始飘落到她身上。
好冷。
冰冷的空气让人的手指不得不僵直,乳娘连忙将手揣进兜里,抬起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
连大人都受不了冬天的冷,那……那个孩子呢,她会冷吗,又想到孩子睡觉都是皱着脸。
苦笑了下,摇摇头怎么会不冷。
转眼间乳娘就走到了孩子的住处。
她想走前看一眼,对,就看一眼。
推开门,孩子已经醒了,像是刚哭完的样子,脸上无血色,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干裂,奄奄一息在床上,等着死亡的降临。
乳娘无助走到床头,靠着滑下,任由身躯触碰到冰冷的地下。眼中有泪,哭自己的无能为力,哭自己可怜善心。
带着凉意的冰手蓦然握住了她的食指。
“嗯?”乳娘疑惑抬起头,通过雾气看清了是谁,嘴里带着笑,原来是她啊。
乳娘怕孩子勒得难受,没舍得给她弄紧,现在她自己会爬出来安慰她,握住她的食指。
乳娘看着这双小手,不禁傻笑出声又很快愣住。
食指传来的温度让她意识这孩子根本活不过这冬天。
她用左手擦掉眼泪,似下定了决心,轻轻拉开缠在她食指的小手把包裹放在孩子身边,说:“等我,我马上回来。”完弯腰亲了亲凉意的小脸带着决心走出这扇门。
“哎……”管家被乳娘缠得烦,无奈泄露说出了真相:“她出生害死了夫人,老爷发了疯要她跟夫人一起。”
乳娘听到这番话被气疯,歇斯底里道:“在外边可不是这样传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明明是丞相……”她被管家扫过来眼神惊醒,天,她要是说出她没好果子吃。“在说您真的也是这样子想的吗,忍心让一个小小又脆弱的孩子活生生跟她母亲走吗?看着活生生一条生命就这样子没了吗,老爷是被蒙了心啊,您不能跟他如此狠心啊,在说我可以把孩子藏好,不抱到老爷面前。”说着说着眼眶发热,带着哭腔接着说道:“在说她…不一定能活到老爷面前…”
说完两人陷入沉默……
是啊,谁来看都知道那孩子是要养在温室,用名贵药材温养。
管家不忍,不然他也不会让人抱到偏远的屋里,叫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乳娘见管家有待缓和神情,心里有望:“孩子的母亲刚走,您真的舍得孩子立马跟他走吗,您真的不怕他母亲报复吗。”
管家被说到心处,沉默好一阵。
腰好似弯了一坨,认命道:“也罢,你去吧,她母亲待我不薄,老爷那问到自我有承担,你去吧。”
乳娘对着管家重重嗑头。
管家:“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是夫人命不好,又傻,到头来给人做了嫁衣。”把手反在腰上,边走边叹气,“我人也是老了,唉,老了,不中用了。”
乳娘不明白管家说的这番话。
夫人不是大出血死的吗?
在此地跪了半响才起身,麻木的双腿阻挡不了她要回到孩子身边。
狗蛋番外
狗蛋在肚子里受了惊吓才导致早产,又出生于寒冷冬天,彻底留下治不好的病根,没有名贵药材滋养她,一日比一日弱,在床上躺的日子比站着时间还多。
柳南青第一次见狗蛋时,是她偷柳绅延葡萄,夫人发现了她,唤我过来处理。
我们都以为这孩子早死了,见到都要愣一愣。
肴难卿留下这个女儿。简直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就是把他的脸转到了她女儿脸上。她很瘦,瘦得脸蛋有点脱骨显眼睛大,眼晴跟肴难卿一样雾蒙蒙水汪汪。
我沉着脸注视着他,谦虚的脸越发扭曲。
狗蛋躲在乳娘身后,小小身板瑟瑟发抖,边害怕边好奇看男主人。她没见过父亲,第一次见,父亲好好看,可是有点凶……
下人一地跪着,管家也不例外。
过了枉香时间,柳南青终于舍开尊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宠上天的柳绅延用他那小胖手指着狗蛋,神情帮些傲慢道:“爹爹,他偷我葡萄,您给我的孩儿都舍不得吃,他偷走了。”
柳南青的神情拘谨,带着严厉扫到狗蛋身上,质问道:“是这样子吗。”
“不是的。”狗蛋声音很小,脸庞上困惑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哭腔,见大人蹙着眉,才知道听不见他说的话,将声音提大,说:“我没有偷,他不要丢在地上,咳咳……我盯了半刻钟,没人要……我才捡的,咳咳……我捡的。真的,真的。”说完咳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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