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的眼睛微微一闪,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墓上的文字。“钢铁冢……萤么。”她是喃喃自语,一边的锻刀人以为她在和自己对话,勉为其难地担当起了解说人。“是的,他生前负责给灶门炭治郎锻刀,他们关系,很好。”看出来了。关系不好的话,也不会在这么多年里,都坚持过来送东西了。又或者,灶门炭治郎,也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维持自己的人性呢?“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胡桃站直了身子。“既然已经排除了两个地方,那么他只有可能在那里了吧。”也就是产屋敷辉利哉所说的,灶门炭治郎出生的那座深山。与产屋敷宅和锻刀人的村落不同,这两处地方虽然距离往生堂不近,但多少还是有人烟的,因此交通很方便,胡桃他们到的也快。但灶门炭治郎所在的那座山却没什么人,或者说,因为他的存在,那里一直处于一种半封闭的状态。如果可以的话,胡桃不是很想去那边找人。毕竟麻烦,费时间。但现在只剩下这一个选项,她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太宰,这趟和之前不同,算是出远门了,你是兼职,可以不用跟着我哦。”临行前,胡桃还和太宰治确认了下。难得的是,一向喜欢偷懒耍滑的太宰治去意十分坚定:“往生堂现在就我一个员工,堂主不带我,带谁呀?”如此,胡桃也不好拒绝。虽然她想说,往生堂缺个看场子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生意,干脆暂时关门算了。关上往生堂的大门,乘坐交通工具到最近的地方,剩下的路就只能步行了,胡桃提前做好了需要费很大力的准备,却没想到——刚至山中小屋前,纯白的雪地中,一个人影静静地站着。他的发长而乱地披散着,一看就是从未打理过,黑色的鬼杀队队服也是破破烂烂,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洞。行至正面便能看见他脸上宛如火焰一般的纹路,蔓延至嘴边的尖牙,他的耳朵上戴着花札耳饰,在寒风中轻轻飘荡。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柄刀,正在向自己的脖子砍去。刀发出了难听的声音,他的脖子却仿佛钢铁一般坚硬。胡桃的脚踩入雪中,发出了声响,他迅速注意到来人,猩红色的眸子遥遥望了他们一眼,身影骤然消失了。原地,只剩下那柄刀,刀刃坑坑洼洼,火焰刀镡却和新的一样,仿佛从未经历时间的洗礼。
屠鬼的少年终成鬼那就是灶门炭治郎。在看到?的一瞬, 胡桃就确认了他的身份,不仅是因为他额头上仿佛火焰一般的伤疤,那确实是产屋敷辉利哉提到的特点之一。不过更多的, 还是在于他身后密密麻麻的灵魂。他们似乎是知道胡桃的来意, 在看到?胡桃之后?, 很快便聚集了过来。当然, 或许是担心灶门?炭治郎的情况,他们并没有全部跑来, 还是有一部分跟着灶门?炭治郎离去的。‘大姐姐,帮帮哥哥吧。’小孩子总能最快直接表达心意, 尽管他们已经逝去百年,但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都还是孩子的状态。‘哥哥他从来没有吃过人!他一直控制着自?己, 实在控制不住了, 就像之前那样伤害自?己……’与年幼的孩子不同?, 炭治郎的同?期考虑的则是另外的问题。‘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长?发的少年之前在产屋敷辉利哉的身边也见?到?过,如果胡桃没记错的话, 他应该是叫时透无一郎。‘这些年来,鬼化一直在侵蚀着他, 已经快到?极限了。’‘不会的!’金红色头发,如同?猫头鹰一般的男子插着腰大声道, ‘我相信炭治郎!’看着他满脸自?信的样子,胡桃想起, 这个人似乎是叫炼狱杏寿郎,也是产屋敷辉利哉提到?的柱之一。跟着他们一同?, 越来越多的“人”也表示了自?己对炭治郎的信任,可从他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 他们还是对这件事存在隐忧的。毕竟,灶门?炭治郎的状态确实在恶化。‘如果他变成鬼的话,我会杀了他。’黑发的男子表情冰冷地说出这句话,他将手放到?腰间的刀上,看上去很不好惹。然而下一秒,一个粉发的少年一拍他的头:‘笨蛋义勇!你都死了怎么杀他啊!’顿时,冷漠的假面被打破,明明看上去年纪更大一些,可这个名?叫义勇的男性却可怜巴巴地看着粉发少年,好像对方?才更年长?一般。‘炭治郎绝对不会有事的!’一边,一个带着猪头头套的老?头子咋咋呼呼道:‘他可是战胜了本山大王的人!’‘伊之助!你怎么又带上头套了!’一边的老?太婆拽下了老?头子的头套,然后?拉着他对胡桃鞠躬。‘听说您能解决炭治郎的事情,还请您……’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带上了哽咽。她?抬起头,老?泪纵横:‘炭治郎真的很温柔!当年为了让我们不去出任务还受了很重?的伤……’‘请您……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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